说可谓一盏活广告,而且光彩集团随后赞助了医院价值高达上千万的医疗设备,像什么都准备好了,就差医院的一张病床了。
按理说,以萧家的实力,就算自己盖一家医院专供萧烈山一人使用也绰绰有余了,可以转到北京上海的三甲医院或出国诊疗,为什么要把老董事长放在明珠人民医院这座算不上顶尖的二甲医院呢?…;…;
李静月越想越觉得此中蹊跷甚大,可周围都是些普通的医生护士,这时她才猛然发现,能和自己交流这些复杂问题的人居然只有秦炎一个,只有那个讨厌的家伙才可能弄清楚其中的原委。
“这死人,不想见到的时候总是在眼前乱晃,有事要商量的时候又见不到人!”
李静月满脑心烦意乱,一种不详的感觉笼罩在心头挥之不去,却像迷雾,看不清也拨不开,阻碍了视线,也让一向行事果断雷厉风行的她不知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
就在这时,桌上的办公电话响了,按下免提,里面传来了让她更感焦头烂额的声音:“院长,陈逸斌先生醒来了,他说一定要见您…;…;”
…;…;
明珠市西区,金龙大厦三十层,某个阴暗角落的房间。
室内陈设甚是奇怪,摆放着两台小型化的无线电台,两名戴着墨镜的黑衣男子戴着耳麦,在低声地转达着命令。而发布命令的人,正是在落地窗边负手而立,俯瞰下方城市景观的W组织代理头目,萧烈山手下的第一干将蓝迪。
不,至少蓝迪已经不这么认为了,从先前那次短暂的通话结束后,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最佳的夺权机会,至少公司的归属权,他已经没有和萧怀玉争夺的资格了。
光彩集团是本市第二大的民营企业,下属经营钢铁、煤矿、制造、半导体代工等多个领域的生意,明面上他连股东也不是,甚至在整个集团员工名单内部都没有蓝迪这个名字。
也就是说,从法律意义上看,蓝迪连临时工都算不上,虽然每月能打进其私人账户的金额远超大部分集团公司经理人的水平,但蓝迪并不是光彩集团的员工,而是在日常中协助萧烈山管理W组织的事务,在黑白两个不可分离的领域中,统帅着非法的组织力量为光彩集团铺开前路、打击对手、消灭敌人,以黑护商,再由光彩反哺,以商养黑,形成不断扩大的循环。
这样的黑白循环,对于光彩集团的生意扩张而言,毫无疑问是极其有利的。从社会上招募的前军人、警察等公职人员作为组织的骨干力量,在招募边远地市与城市最底层的穷汉痞混编为基础,进行军事化训练,配发不同程度的器械,在平时负责集团公司的安保等正常业务,在非常时作为光彩集团的一把利刀,用来劈砍竞争对手,摧毁阻挡光彩扩张的一切阻碍。
这个组织的代号就是字母“W”,除了少数几个隐秘地点装载了W组织的通讯服务器、内部人员名单以外,没有人知道W组织的成员有多少,也仅有极少数成员知道身处的这个地下组织究竟有多强的实力,又以这种隐秘的形式为光彩集团在政商两界聚集了多少人脉,拉下水了多少官员,拥有多少把保护伞。
可以说,W组织与光彩集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任何一头遭遇创伤,都会损害彼此,破坏良性循环,甚至引发明珠市社会各界的地震。
而蓝迪知道,在萧烈山的身体突然回光返照,而自己派遣的暗杀人员行动失败之后,这场波及整个明珠市的地震恐怕是无可避免了。
他太了解那个花甲老人的风格了,要么不做,一旦下决心要对付敌人,就一定会斩草除根,把事做绝。
而萧烈山最不能容忍的,不是逼迫和威胁,而是,
背叛!
他背叛了萧烈山,以中间人的身份为威盛集团的实际操控者和光彩集团总裁、萧烈山的独子达成了契约,一个背叛的契约,通过萧烈山的死或萧烈山的妥协,瓜分光彩集团的利益与W组织的领导权。
直到现在,蓝迪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萧怀玉,那个已经成为光彩继承人的男人会答应威盛的要求,对萧烈山下手,那可是他的生身父亲,就算杀了他妹妹独占遗产他都能想通,可杀萧烈山,甚至用那种阴毒办法折磨…;…;
夕阳如血,蓝迪的脸呈显异样的红色,他突然转身看向浑身被绑,嘴巴被塞,蜷缩在墙角的那个女人,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