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这是有辱斯文。”张融紧握拳头,冲到段虎面前,愤然喝道:“我乃堂堂正正的读书人,学的是经史子集,岂可将我同那怪力乱神之辈搅在一起。段虎若你不向本官道歉的话,本官就……”
“就要怎样?”段虎看着张融紧握着的拳头,极其蔑视笑了笑,说道:“就凭你那连豆腐也打不烂的拳头,莫非还想用来打本将军。不是本将军小看你,让打你一千拳,你也伤不到我一根毫毛。”
“对,本官的武艺的确拍马也比不上你。”张融冷冷一笑,狠道:“不过本官若是写份奏章,说你段虎骄狂自大、目无君上,还勾结五雷道的道士图谋不轨,你说到时皇上是相信你多些,还是相信本官多谢呢?”
“你敢!”段虎恶向胆边生,猛地站起来,杀气腾腾的说道:“老子就在这里宰了你,看你怎么写奏章!”
“你……你,段……段虎敢擅……杀朝廷命官。”张融见到段虎眼中的杀气,这才觉得刚才的话有点逼虎跳墙的意《 味,脸上显出了惊慌之色。
“有何不敢!”段虎本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又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呢?
“好啦!你们不要闹哩!”林湄娘再迟钝也感觉到了这里的气氛不对,连忙将矮小的身体挤在两人中间,用力推着段虎的身体向后退,随后对二人嚷道:“你们怎么还像个小孩子呢?说不上两句,就要打要杀的。”
“哼!”段虎被林湄娘强行按到座位上,坐下后还狠狠瞪了张融一眼,像是在说小子算你走运,以后说话小心点。
张融也长嘘了口气,将提到嗓子眼的心又放了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见到段虎的眼神,也只能扭头避开,他实在没有精力再跟段虎纠缠了,坐回到座位上,闭目养神,不再说话。车内变得异常沉默了起来,弄的活泼开朗的林湄娘也不愿再多说话,静静的坐在段虎身边。
其后的时间里,马车一路顺畅,没有再遇到什么阻碍和麻烦,只花了一个多时辰,便到了巴陵城。进入巴陵城后,直接到巴陵最大的客栈南北客栈安顿下来,等明日再行赶路,三人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到了客栈便各自回房了。
在段虎的马车离开没有多久,在那名道士倒下的地方,便来了一群道人,他们将尸体清理干净,摆放在一旁,用紫布盖着,周围的信徒也全都被驱散了,几名身穿金边紫袍的道士低着头,四处仔细的查看着,另外还有一名面若冠玉的青年道人双眉紧锁,负手而立,身旁躬身站立这一位长相略微猥琐的中年文士。
青年道人不耐烦的询问道:“一群饭桶!找了这么久还没找到杀了杀了本天师座前护法的凶器。”
“小天师请息怒,”一名像是领的道人走了过来,献媚道:“相信他们很快就会找出凶器的。”又转头对那几个道人呵斥道:“还不快找,莫非还要本执事亲自动手不成。”
过了没多久,终于有人现一棵大树下的枯叶明显比其他树下的枯叶厚上了几寸,而且还是新落下的,给他们的感觉就像是有人故意在此用力的到动树干,将那些叶子摇下来,显得有些与众不同。于是几名道人顺着树干,从下往上仔细的查找,终于在一人高的地方现了那颗镶在树干中的银珠子。一名道人用小刀将其挖出,然后转身走到尸体旁,比对了一下尸体的伤口,再次确认过后,才将其双手捧到青年道人面前。
“就是这枚小银珠杀了我的护法吗?”青年道人沉思了一下,转头询问肃立在一旁的道童当时现场的情况。
那道童也算是个人才,竟然将当时现场所有的情景包括周围行人的衣服和表情等等细微事物全都记住了,听到道人下令后,便将其娓娓说出。当说到段虎乘坐的那辆马车之时,那个站在道人身后的中年文士便出言制止其继续说下去,然后低头思考了一下,肯定的说道:“是他了!按照伤口的方向,这枚银珠子应该就是从这辆马车上面射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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