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凤按嬴政的吩咐,给每个孩子按照今天的功劳分了糖果。
可在最后要给龙井分糖的时候,却被他断然拒绝。嬴政疑心他是怕丢脸,就劝了他几句,不料龙井却问——
“为什么不提醒石虎防着单蕊他们?”
嬴政心里头暗道一声来了。
“你觉得以石虎的脑子,提醒了他真的好吗?”他打转方向盘,尽量用很随意的口吻说,“提醒多了,可能反容易出事。”
龙井仔细想想,觉得嬴政说的仿佛有一点道理,但是又觉得有点不妥。
“行了,你能不能多想想我?”嬴政说,“别老提别的男人。”
“噗。”沈忠享撑不住笑出了声,觉得嬴政这说话老气横秋的口吻很可笑,“这小兄弟辆感情真好。”
刘凤半是忧愁半是妥协地说:“什么两兄弟啊,是两口子。”
“指腹为婚?就算是指腹为婚,但这两个都是男娃,也不要硬把他们凑一对啊!”沈忠享被刘凤的开放吓住了。
刘凤的回答是一声无奈地叹息。
车下了高速路。入眼又是一个小村庄。村庄远远便能看见炊烟袅袅。是个有人住的地方。
嬴政将车开进了村庄。一路便看到孩童蹦蹦跳跳。
东家在喊孩子回家吃饭,西家在骂家里菜又被邻居养的鸡啄了叶子。这村落里生机勃勃,看的人心向往。
这简直就是世外桃源。
嬴政将车停下,却没下车。
“怎么了?”沈忠享问。
“不对劲,”嬴政说,“这村子是在高速公路出口不远,为什么这里这么平静,一点丧尸的痕迹都没有?”
龙井睁开了眼:“我觉得很危险。”
“阿井,”田心说,“我的小花很想出来。”
“乖,田心。”龙井说,“让你的小花先忍忍,这里好像不太对劲。”
这话口气太过亲昵和宠溺,再加上那类似‘甜心’的名字。嬴政的脸不由得拉了下来:“田心?”
“啊,我知道了。”田心被嬴政的口气吓到。
孩子的动物性都是很厉害的,对着龙井,他们几个还敢笑嘻嘻地问上一两句,可对上嬴政,却从骨子里头就生出不能违背的念头。仿佛天生就知道,嬴政是惹不得的。
一片诡异地沉默之中,忽然冒出个声来,那声音在外头,从车前镜中,看的清清楚楚。
乃是个中年男人,他朝他们挥手,很有点笑容可掬的味道,此时更放大了声音——
“喂,你们是什么人啊!”
嬴政一行下了车,那中年男人明显是被这诡异的一行人给惊住了,之后他便自然而然的以为沈忠享是这一行的领头人。
沈忠享在嬴政的示意下也不解释,便默认了这个身份。
一番寒暄后,嬴政一行知道了这个男人姓张,是这个村类似村长的存在,之所以说是类似村长,其实是因为,这一个村不过十二户人家,且都是亲戚,而他的辈分算是最高的
。这村是新修的,因为高速路通了,机缘凑巧有了块地没人要。所以他们就搬了过来,做的,也是这往来旅客的生意。
“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总不见有人经过,这个月基本上都没有收入。”张春生叹了口气,“今天难得听到外头小子喊有客人来了。几位可要在这里歇歇脚?我们村后头有果园,可惜这季节不对。”
沈忠享受到嬴政的示意,他疑惑地问:“这村子位置很好啊,这块地不便宜吧?”
张春生脸色变了变,打了个哈哈:“还好,还好,十二家人么,凑一凑也就出来了。”
嬴政和龙井互相看看,都觉得不太对劲。
“对了,前头就是我家,宽敞的很,因为有时候会有外人来我们这里歇脚,所以房间也尽够。一个房一晚上一百八,新装修的,很干净,除了没电,其他什么都有。”
“没电?”嬴政问出了声。
“对啊,前头路高速路有点问题,不知道怎么了,我们村这都快半个多月了,一直没供上电。”张春生一边走一边说。
“手机呢?之前停了那么久的电,你们也该打个电话去问问啥时候给电吧?就算手机也没电了——我刚刚看到你们也有车,”沈忠享道,“就没人开着车去找人问问是怎么回事?”
张春生忽然顿住脚,朝前头远远一指:“哈哈,你们看,前头那个红色大门就是我家。”
这个村子处处透露着古怪。
其他几个孩子还很没心没肺地嘻嘻哈哈,刘凤抱着龙井的手已然隐隐用力。到了大红门跟前,张春生从腰间摸出钥匙开了门,然后让他们进去。
嬴政回过头——
村子里,其他的家的大门都是大敞着的,沿途的树上拴着弹力绳,绳子上晾晒着花花绿绿的被褥、衣服。孩子们就在被褥衣服下头欢乐地跑来跑去。
“今天天气难得的好。”张春生忍不住感叹。
是啊,难得的好,外头是大太阳,谁都知道,越近冬日,这出太阳的时候,就越少了。
张春生没有说错,他家修建的客房果然不少,有7间。嬴政他们七个孩子两个大人共占了四间房,刘凤一脸肉疼的往外掏钱,数够了七百二递给张春生,张春生笑了:“等着啊,我去叫婆娘给你们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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