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媚的晨光中,刘鼎率军进入霍山县,却现这里根本看不到人影,路过的街道都是空荡荡的,甚至连鸡鸭狗都没有看到一只,却又看不到任何的尸体。街道边的房子,大门都是从外面上锁的,看来屋子里肯定是没有人。他们带着疑惑的心理赶到县衙门,赫然现县衙门居然也是空荡荡的,门口没有人,里面也没有人,吃的食物也没有,穿的衣物也没有,地上的青苔十分的湿滑,墙角的青草差不多有脚踝高了,看来是有些日子没有人了。
“搞什么?这里闹鬼吗?人都到哪里去了?”众人面面相觑,低声的咕嘟着说道,不约而同的转头看着刘鼎。
刘鼎走入县衙门的时候,也情不自禁的悄悄皱了皱眉头,霍山县的情况,比想象中的还要坏上不少,之前他预计过很多,就是没想到霍山县居然是空的,这可是完全想不到的事情。没有人就没有钱,没有人就没有粮,没有人就没有兵员,难道,老天也要故意给自己制造点压力吗?
慢慢的衙门内外踱[][]步,刘鼎仔细的打量着霍山县的地形。
霍山县是典型的依山旁水城市,西边是淠水,东边和南边是连绵起伏的群山,县城整体从东南向西北倾斜。这里所有的街道都是弯弯曲曲的,大部分都用青石板覆盖着,房屋也基本是用石头堆砌而成的,虽然不好看,却是坚固扎实,不惧风雨,可见这里的石头资源的确十分丰富。
走到某个角落的位置,刘鼎突然喝道:“出来!”
令狐翼等人脸色一变,快步走过去,从角落里揪出一个人来,狠狠的压倒在地上。那个人浑身颤抖着,嘴巴里出模糊不清的呼叫。刘鼎摆摆手,让令狐翼他们松开,那个人好不容易才逐渐的安静下来,艰难的剥掉身上的蜘蛛网,原来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子,面容孤苦,神色惊恐,穿着倒也整齐。
沈梦将刀压在对方的脖子上,冷喝道:“说!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老头子浑身颤栗的如同伫立在寒风中,连连求饶。
刘鼎冷冷的盯着他,深沉的说道:“你弄错了,我们不是淮西军。”
老头子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们,又惊又喜的说道:“你们不是淮西军?”
令狐翼怒声说道:“我们是清淮军!是淮西军的死对头!你连清淮军都不知道吗?”
老头子木然。
刘鼎说道:“你起来,我问你,这里的人都到哪里去了?”
老头子结结巴巴的说道:“都跑了……”
刘鼎来到他的身前,伸手将他提起来,说道:“你叫什么名字?藏在这做什么?”
老头子急忙说道:“我叫时月轩,是、是、是衙门的师爷,我……本来也是要逃跑的,但是年纪大了,担心晚上走夜路不安全,上了山又没吃没喝的,于是……没想到你们来的度那么快,于是……于是……”
原来,这个时月轩是霍山衙门的师爷,来到霍山县也有两三年的时间,师爷并不是衙门的正式编制,相当于县令的私人顾问。霍山县从安史之乱以后就没有县令,只有县丞,现任的县丞叫做伍祥文,是从舒州过来这里做官的,霍山县山高皇帝远,理论上虽然归属清淮军节度使管辖,事实上从来都是独立王国,派遣的官员也是做做样子,和外界很少接触,因此时月轩确实没有见过清淮军是怎么个样子的。县丞听说淮西军要来,早就带了一家老小跑回去舒州去了。时月轩因为长相难看,在这里混得一直不怎么样,也没有能力成家立业,伍祥文逃跑的时候,居然没有叫上他。
刘鼎皱眉说道:“谁说淮西军要来的?”
时月轩艰难的摇摇头,苦涩的说道:“我也不清楚,反正在五六天前大家就开始跑路了,全部都跑的干干净净的,你们不知道,淮西军多么的可怕,这里的人都说,淮西军最大的爱好就是将人皮剥下来,做**皮灯笼……”
令狐翼冷声说道:“胡说八道!”
刘鼎正需要个熟悉霍山县情况的,随意地说道:“你就留在我的身边,做个司曹参军,随叫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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