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不是叫人给涮了,要不然怎么连点儿动静都没有?
可她不问,不代表顾安雅就没有这样的想法。
别说秀琴觉得被人涮了,就是顾安雅也颇有同感。
思索片刻,顾安雅也忍不住对秀琴道:“再去敲敲门。”
秀琴依言又去敲门。
片刻后,门开了,里面探出另外一个门房的脸。
那门房上下打量了一下秀琴,做出没认出来人的模样,问说:“找谁?”
秀琴不敢朝文府的门房甩脸子,因而只得客气笑道:“劳烦问问小哥,方才那位拿着我们小姐的名帖进去的小哥,可回来了?”
被问到的门房闻言似乎想了一下,然后摇头道:“没有呢。”
还没回来?
秀琴闻言不由一怔,然后又忙说:“是这样,我们小姐跟你们夫人二少夫人早先约定好了,要来拜访的,今儿来的有些匆忙,没来得及事先下帖子,所以小哥们可能不知道这事,这样,能不能劳烦小哥再进去帮着催催,您看这......”
说着,秀琴便掏出一角碎银子,要往那门房手里塞。
谁知那门房忙躲过去了。
“哎,你可不兴这样啊,我们文府可都是规矩人,上头交代过,不许我们乱收东西的,既然已经有人拿着你家主子的帖子进去了,你们就等着就是了!我们府上大,事情也多,保不齐是哪里耽搁了,你们再等等吧,他走了,这就我一个人看门呢,我可不敢离开,行了行了,你要再没别的事,我就得回去了,要是叫我们总管见到我跟人闲聊,要扣我月银呢!”
说着,那门房便又一溜烟转回了门里,又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秀琴两次被人堵在门外,早已是一肚子的火气,对着文府的角门狠狠磨了磨牙,才又下去。
顾安雅见秀琴下来了,忙问:“怎么样?他怎么说?”
秀琴忍不住叹了口气,赌气道:“还能怎么说?又是叫我们等呗!小姐,您说这文二夫人不会故意不想见您吧?”
顾安雅一听秀琴这话,顿时就恼了,“胡说八道什么呢!昨儿还好好的答应了我,怎么今儿就不见我了?文府家大业大,事情也多,许是传话的时候出了岔子,再等等又有什么要紧?你这丫头若是等的不耐烦,要不先回去!”
秀琴哪敢自己先回去,闻言忙躬身求饶道:“小姐您息怒,奴婢这不是替您着急么,奴婢怎么着有什么要紧,还不是担心您受委屈么。”
顾安雅也知道自己这是迁怒秀琴了,想着秀琴还大有用处,因而少不得要先笼络了她的心。
于是乎,便又缓和了脸色道:“行了,我知你忠心,但咱们既然是抱着目的来的,又岂能这点儿委屈都忍不下?你等着吧,等你家小姐我进了这门的那一日,这些个怠慢过你我的奴才们,我定要叫他们好看!”
“有小姐这话,奴婢哪里就委屈了呢。”秀琴听了顾安雅的话,果真被哄得又高兴起来。
正说着呢,身后的角门终于又再次开了,之前接了名帖那门房出来,朝顾安雅一揖,道:“叫顾三小姐好等,我们二少夫人有请,您随奴才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