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闿睁开了眼睛,听这步履嘈杂,人声轰沸,想是有大股人马上山而来。
刘备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来了,不便再理会张闿,便是赶紧跑到屋里去,将养女刘甜抱了出来。
刘甜对他咯咯一笑,伸手扯刘备的短胡子。
刘备也没功夫逗她玩,对张闿道:“快上马!”
张闿一愣:“只有一匹,还是刘平原你骑吧,我步行可以。”
刘备说:“你背后的箭伤还没好,不要剧烈运动。”
听嘈杂的人声越来越逼近了,便是不敢耽误,叫他两个推他上马,然后带路向深山里面走去。这里面当然不好再骑马,张闿便是伏躺在马背上,被其中一人牵攀着。
张闿到这时还一心牵挂着车里的珠宝,只一路道着可惜。
刘备听在耳只很是好笑,也不理他。
刘备上得一程,向山下一望,一览无余。
只见山下一条道,蜿蜒而上,盘旋至茅草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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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天就是从那里上来的,只是那时匆匆避雨,道上人影稀落。
此刻,蜿蜒的蛇形山道上,却多了好多的人。他们一齐涌上这条窄道,便是跟蚂蚁一样,手里擎着歪倒的旗帜,腰里挂着斜剑,衣服上涂着泥泞,脸上全是颓废沮丧。一路上来,便是形同丧父。
刘备心里稍稍放心,想是某个被打败的部伍,此刻正向山头败下阵来,看来并不是冲着我们而来的。
刘备想等着他们走尽了再下去也不迟,便没让他们继续走了,而是蹲下藏身,也怕他们会有人无意间看到山上还有人。
刘备撤之前也只是将车子拉到了屋后,而这屋子当道而居,就怕他们会打扰,便是将门也上了锁。可没想到他们还是忍不住啪打了门,想是他们吃了败仗,正要找好欺负的发泄呢。谁知并没开门,便是有人性急了,拔刀砍断了铁锁,冲了进去。
刘备在山上看见,想他们见屋里没人,自当过会就出来了。
可没想到,这伙人见里面尚留有吃的,还有剩的汤汁。饿得极了,便是一哄而抢。外面的士兵还道里面有多少粮食,不知情的便是起哄了起来。
这样,他们就争着要进屋子,而进了屋的又想出来。于是后面的士兵被滞,没两下,屋前屋后士兵就都堵在了这一片。
刘备见这伙军纪甚差,便是暗暗皱眉,心想这种军纪,不败才怪。
刘备也没想太多,想屋里也没什么东西好给他们抢的,便是闹了一阵等他们走后,自己也要直接回齐国了。只是自己一夜未归,想二弟三弟他们当是着急了吧。
刘备想到这里,便是急着要下山。听到下面嘈杂,有人说话声音太大,便是能够隐隐听得清楚。
“……将……”
“咦……这衣服……”
“……太史……”
刘备越听越疑窦丛生,听到衣服,听到太史,突然心里一惊。对了,我将太史慈的衣服忘在了卧榻上。只是,他们怎知那是太史慈的衣服?
刘备疑惑的看了看他们手里的旗子,也才在这时突然意识到自己早该第一眼看他们的旗号了。
上面大大的书着‘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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