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正自纠结,城楼上又走出一人。
只见这人一身官服,头戴冠帻,因为是侧着身子,面貌看不清楚。
他一走上前来,便是跟儒生谈论起来,只因低语又相距甚远,所以刘备在下面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见儒生皱了皱眉,然后按了按剑,在城楼上扬声道:“好吧,刘平原既是为解救徐州而来,那么快请进城吧。”
刘备见他说话一前一后,反复无常,便是有点错愕。
吱嘎一声,只见城上缓缓放下了吊桥。
刘备再一看刚才同儒生说话之人,却已经不见了。
吊桥啪嗒,放下,扬起了一蓬灰。
张飞见门开了,便是巴不得进去。刘备正欲扯缰,关羽说道:“大哥,刚才这厮话里的意思是不想放我们进来,怎么只那人一句,便放下吊桥了?”
刘备心里其实也很是忧忡,只是想别人已经放自己进去了,要是此刻再做犹疑,不说曹军马上会杀来,就是城头的* 将军又要起疑了。但要是这么进去了,只怕其中有蹊跷,那又该如何?
张飞被关羽一提醒,立即不动了:“二哥说得甚是,这其中肯定有诈!”
刘备正在迟疑间,只见大门开处,一人哈哈而笑,正从马背上远远下来,徒步相迎:“鄙人下邳陈登,在此恭迎刘平原。刘平原远路劳苦,我家使君早延颈以盼,正在府上恭候,还请刘平原速速进城来。”
说话之人正是刚才那个同儒生说话的人。
这人就是陈登?只见他徒步而来,风尘仆仆,刚在城内下马还不甚看清,这时近前一点,就看的很是清楚了。只见这人削脸短须,仪态端正。
远路相迎便是给足了刘备面子,刘备不再犹疑,也赶紧跳下马来,远远笑道:“不敢,有劳元龙劳心。”
关张见刘备徒步相迎,本要阻挡,已自不及。但眼见去了,也不好骑马跟着,只得都是下马而来,率军入城。
陈登听他知道自己表字,又以表字相呼,便是顿觉亲切,满心欢喜,不由把豪放之态露了出来,捉住刘备之手,哈哈笑道:“玄德不需客气,我家使君久候了,玄德快随我来吧。”
陈登一面指引着刘备,一面给刘备安顿人马。
刘备让关羽留下照看人马,让张飞跟着自己。
刘备一路上只陪陈登说笑,不便提起刚才之事。但心里一片疑窦,实不知先前那人为何要说那些话。
刘备到府上与陶谦相见,陶谦见刘备一副仪表堂堂,两耳垂肩,双手过膝,还以为是大猩猩,便是大加称赞。
刘备观他容貌异常,两海白须,长相跟白额虎出世,便是暗自惊异。
只是刘备也听的出来,他话里似有隐语,便是知道他肯定是怪自己来迟了。刘备于是将路上耽搁之事说了,陶谦听来连连点头。
陶谦问道:“只是不知道公手上尚有多少兵力?”
刘备回道:“不足两千。”
他的不足两千,其实跟两千差远了,真正说起来也只有一千五百。而这一千五百里,还有一千是别人的,他真正所能拥有的,只是区区五百兵力。他说两千便是怕陶谦小觑了他,把数字稍微抬了抬。但他知道,就算是真的有两千,在陶谦看来,也是少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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