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产生的口水,正要说什么,被雀斑女打断,问:“这公司里就你们俩人吗?还有其她的女生吗?”
这种小城市里才有的小家子气的问话让曾伟心里腾起一股无名怒火,但他转瞬用脸上生挤出来的微笑把它压了下去。
自古以来,丑女多事,但不能唐突西施。于是他对钢蛋说:“一天辛苦了,你也别加班了,和业务上的同事们一起去腾龙酒家吃个工作餐吧。”
钢蛋边收拾着面前的文案,边按事先准备好的台词问:“老板,您今天出席宴会吗?”
“不了,我在的时候你们放不开。”曾伟说着,扬了扬手让钢蛋自去。如此以来,雀斑女的诘问也就如汤沃雪地化解了。
然后,曾伟在询问中得知,她名叫李清靖,乳名靖靖。因为他听雀斑女在旁边这样唤她。父母亲都在市政府上班,职务方面并未详说。
“那我们的庙可不够大哦,尽管以后有无尽的发展空间。”曾伟这话含义两层,一是像她这样的家境,应该带着她的文凭近水楼台进入体制内单位。二是欲以对宏伟蓝图的展望,诱使她留在自己公司。
她从自己的随身的水兰色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硬塑文件夹,伸出纤白的手臂放置在办公室上。
曾伟拿过来看了下,镶着暗花的文件夹在天花灯下闪闪发亮,其中塞着一叠简历。他翻看下了解到,李清靖是学的环艺专业,芳龄21岁。
“真是太好了!公司正缺乏这方面的人才!”曾伟爱不释手地捧着简历,神情夸张地耸动着两道剑眉说。
“怎么?您公司主要是做什么的?”清靖微蹙了眉头,对他的夸张表情有点不适和猜疑。
“在现今市场混乱、头绪繁多的情况下,公司选择多种经营。对餐饮、房地产、劳务输出、电脑培训、装饰装修都有涉猎。”
“啊……”李清靖低声惊呼着,左右上下环顾了下,见四壁萧索,一缕蛛丝从天花上缓缓飘落下来。
雀斑女撇了下嘴,把清靖圆润削肩上的蛛丝拂去,讥笑说:“看来,曾老板是想举着棍子乱打一通,哪儿有枣就趴下拣一下对吧。”
曾伟笑了,但他心里怒火翻腾。这雀斑女一语戳了自己的痛处,洞彻了自己混水摸鱼的经营思路。
“走吧走吧,别在这儿瞎叨叨了,快回家吃晚饭吧。”雀斑女不耐烦地起了身,拉扯着李清靖的衣袖说。
李清靖虽被同伴拉到了门口,但依然转身望着曾伟有些尴尬的样子,她微笑着。
他瞬间被击中了,他看到她眼波中闪亮的可人的、温暖的神情,这是他多年没感受到的一种温暖,和雀斑鄙夷、嘲弄的态度有着鲜明的对比,而且是那样的清亮、无尘且有一种沦肌浃髓的美。
她轻轻拨开雀斑女的拉扯,移步到曾伟的桌沿前,微笑着说:“留一下你电话吧。”
曾伟受宠若惊地双手捧了张名片递过去,他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对她的凝望。
两个女生离开后,躲在外面的钢蛋又折了回来,进门就咧嘴笑着说:“老板,那妞真俊!”
曾伟对他对她的夸赞嗤鼻一笑,何止是俊,简直是貌若天仙。
“不知道是不是处女?”钢蛋口无遮拦地说。他立即为他的冒失和龌龊付出了代价,身上挨了两脚,外加一顿臭骂。
不过细琢磨起来,钢蛋话糙理不糙。这年头的女生,动若脱兔的多,静若处子的少。特别是在青春期的欲海橫流、大浪淘沙之后,散落在沙滩上的尽是二手、三手或多手女生,纯正原装、天然无瑕的极难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