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只匆匆吃了一点儿,曾伟再无食欲,到了公司。他仰靠在松软且有点陈腐气味的二手老板椅上,沉思遐想。
满脑子里都是李清靖上午打球时的样子,纤柔的腰肢,雪白的长腿,飞扬的长发,还有不时向他投来的令人心荡神迷的惊鸿一瞥。
她有着一双温柔的、沉静的,梦幻的眼睛,灵魂的芳香在其中浸润出来,令人想陷入其中,欣赏、享受,流连不返……
突然,一阵仓促的敲门声咚咚响起,门玻璃上透过一个焦躁地晃动的身影。
“谁啊?”曾伟不耐烦地问。
对方没有回答,敲门声愈加执着和剧烈。曾伟上前去拉开门,进来的是卖录像机的老张。
“张哥,大驾光临,欢迎欢迎。”曾伟把他让到自己对面的座位上。
老张坐下后,瘪着脸四处打量了一下。
“这些电脑都是借朋友的,张哥可别动它们的心思。”曾伟提醒他说。
“你那买录像机的钱什么时候给我结了?”老张气咻咻地问,“打你传呼你也不回。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哦,都大半年了。”
曾伟笑吟吟地泡了杯茶塞到他手里,老张被烫了一下,迭忙把杯子摞桌子上。
“张哥,前些日子不是和你说了嘛,你那录像机让条子当做案工具给没收了,被抓到派出所的时候,我还舍身取义,任其逼供,也没有说出是从你那儿买的录像机和黄带子。”
“啊?是你们自己聚众看A片儿让条子给抓了,关我的录像机啥事儿。你拉不出屎来还怨茅坑?”膀大腰圆的老张越说越激动,起身冲着曾伟揎拳捋袖起来。
后者不为所动,淡淡一笑说:“别激动。要不这样,录像机就在派出所,你自己去取就行。不过,你那黄带子的事儿,我也不给你包庇着了。还有,听派出所王所长的儿子说,他家最近添置了一个家当,就是一台星月牌录像机,我想,那可能就是你那台吧。”
老张怒目圆睁地瞪了他一会儿,颓然坐在椅子上,拍着桌子哀叹着:“我靠,你赊了我的录像机不给钱,还要威胁告发我卖黄带子,你这办得还是不是人事儿?”
曾伟面上一红,叹了口气说:“张哥,小弟最近手头紧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也知道我这人品本来高洁如莲,但眼下不是人穷志短嘛……”
“算我倒霉,算我倒霉。”老张无奈地回转身,哐地一声拉开门奋袂而去。
曾伟愁苦着脸愣愣地坐着,不断地唉声叹气着。他心里也觉得颇不是滋味,有点对不起人家,无奈囊中羞涩,只得出此下策。暗下决心,如果以后有了钱,一定做个堂堂正正的好人。
“老板,要账的走了?”钢蛋挎了一个装满小广告的方便袋闪了进来。
“你怎么知道是要账的?”曾伟狐疑地问。
“刚才我在门缝里听到的,听他大吵大嚷的,怕他对你拳脚相加。”
“切,说得好听,真动起手来,你他妈跑得比谁都快。”曾伟嗤笑他说。
“对了,上午你不在公司的时候,有个月华楼酒痁的人来找过你,接着还有网吧的李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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