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伟在球馆里泡了一天,傍晚时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馆里打球的人也陆续撤离了。
服务台那儿响起小兰的喊声:“快过来,把这人给我弄走,又缠上了。”
曾伟赶过来问:“小兰,怎么了?”
“他涎皮赖脸地非要约我吃什么烛光晚宴。”小兰半嗔半笑地指着咧嘴赔笑的储小林说。
“是嘛?现在这蜡烛多贵哦,你就不怕点着蜡吃饭烧了舌头?”曾伟讥笑储小林,又对小兰说,“不过,让我看,宰他一顿也不错。到了饭店,先给他上一盆麻辣豆腐,撑死也得吃下去!不是喜欢吃豆腐嘛?”
在一旁聆听的李清靖不知这麻辣豆腐的一语双关,但小兰立即红了半边脸,从服务台上团了个纸球,砸在储小林额头上。后者捂着额头晃着膀子,矫情地喊疼。
小兰滴溜溜转了下眼珠,对曾伟说:“好吧,就看在你面子上,给他个赔罪的机会。不过,你和李清靖可要做陪,和他单独吃饭,我可没那个勇气。”
储小林也跟着话风对李清靖说:“长腿美女,给个面子,一起吧!”
李清靖不小心给按了这么个称号,下意识地觑了一下自己的腿说戏笑说:“短腿帅哥,谢谢你的盛情,我还有事儿,恕不奉陪了。”
曾伟在这期间闭口不语,但期待感明显地写在脸上,他不断地给小兰使着眼色。
后者会意,走上前去挽着李清靖的胳膊,抚着她的长发说:“靖靖,看在我面儿上,一起去吧!要不让这个姓储的落了个空头人情。”
这让曾伟一下对小兰升起了许多感激之情。
李清靖把探询的目光向曾伟投来,他当然表示肯定地点了点头。此时的他,更是心花怒放,终于,天缘凑合,可以借和李清靖的晚餐,来创造彼此深入交住的机会。
这时,近三米高的一盏天花灯闪了几下,刺啦一声,冒了一股浓烟,随之引起了连锁反应,其余灯盏相继寂灭,偌大的球馆陷入了黑暗之中。窗外透过拽动的枝叶射进来的天光在室内晃动,犹如鬼影重重。
两位女生惊叫了一声,李清靖的手下意识地捉住了曾伟的胳膊,这让他怦然心动,紧握了她柔嫩、微汗的手心。
“这怎么办哦?馆里的电工出差了,明天一早还要开馆。”小兰担忧地说。
“稍安勿躁,看来是保险丝坏了,你们等着,我去去就来!”黑暗中响起了储小林得意的声音。
三人摸着黑走出馆外,看着骑上自行车匆匆离去的储小林,小兰说:“怎么,他懂电?”
“嗯,放心吧,他何止懂,而且精通。原因是小时候调皮摸灯罩差点被电死,从此以后得了被电强迫症,步了爱迪生的后尘,成为电路专家。”
“真是塞翁失马,没想到,就他那样的,也不是全无是处。”小兰笑道。
“是啊,他再没点优点,但凡有点自尊,早就上吊自杀了。”曾伟哈哈笑着说。
“讽刺、挖苦别人是不是很有快感,觉得自己特牛特完美是不?”李清靖突然刺出这样一句话。
完美?这个词让曾伟暗暗惭愧且惴惴不安,在她面前展示的是自己最光芒的一面。但凭心而论,他并不全是矫情自饰,或许,如果没有窘迫的现实所困的话,这正是自己的本性流露。
曾伟赧笑了下说:“看来,以后当你面,我需要多做自我反省。”他话一出口,略有惊讶地觉得自己说话这么乖巧,失却了平时的咄咄逼人。
“啊?以后!你打的谱可够长的哦,怎么,还想拍长篇电视连续剧啊!”李清靖说着和小兰笑成了一团。
“你们笑啥呢,气氛这么热烈!曾伟,没说我坏话吧。”储小林掐着一团电线以及电工钳等,风尘仆仆地跑了回来。
“夸你是爱迪生呢!”曾伟说。
“爱迪生技术老套了,在电路方面我技术比他强。只是发明电这事儿,让他占了时代的便宜抢了先,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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