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乱,看着他立即回过手来把头发弄整齐的玩了很多便的游戏,她哈哈笑起来。
“没什么,感叹一下这良辰美景吧。”
“美景?良辰?我也去看看!”苹苹裸着莹润的身体姗姗行到窗台边,把窗帘开了条缝,向外面的夜色看去,久久地。
“小心着了凉,回来吧。”曾伟过去搂着她的娇小的肩膀,扳过来面向自己,愕然看到,她满脸的泪水。
“你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曾伟焦急、心疼地问,他从来没有看过有人能一下子流这么多的泪水,把整张脸都浇满了。
“没怎么。”她难为情地说,使劲瞪了下眼睛,平时她伤心的时候用这个表情可以把眼泪止住,但这一次没有奏效,她近乎痉挛地抽泣起来。
“苹苹,你别哭了,到底有什么事?”
“你变了!”她的声音混着泪水发出来,让人听了心碎。
“我怎么变了!?”曾伟近乎生气地呼喊着,在下意识里,他在谴责自己,生自己的气。
“我能感觉得到,我是女生,我能感到的。”苹苹使劲地咽下了一口泪水,抽噎着说。
“放心吧,没有变。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呢!”曾伟挤出了一些笑容说,“要不这样,到梦里去问我,咱们不经常这样吗?你说过,梦里的人不会说谎的。”
“哼!梦总会醒的。”苹苹说着,竭力地恢复了脸上的平静,去盆架那儿洗了把脸,略有些缓慢地擦了一会儿,再回过头来时,让曾伟看到的,又是一脸纯真、快乐的笑容了。
她偎在曾伟的怀抱里,向往常一样微笑着沉沉地睡去了,但稍有区别的是,在关灯前,曾伟觑见她的眼角挂了一丝泪痕。
第二天,苹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早早地起床,在蒙蒙亮中离开这间浪漫小屋,以躲避别人的视线。而且她睡得很熟、很香,脸上依旧荡漾着和昨晚睡前一样的笑容。这让曾伟心里悸动了下,因为在夜里他偶尔醒来时,她就是一模一样的笑容,连一丝笑纹都不差毫厘,赶紧用俯身去探了下她的鼻息,细密、均匀,还带了丝甘甜的气息。
曾伟为自己的大惊小怪自嘲一笑。他总在内心深外有一种恐惧,怕失去什么,无论是身边的人还是一段爱的历程,他总想紧张地把握着,死死地攥在手心,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在将来,这所有的爱、所有的人、所有的关于青春的美好的光景都将化为烟云,一丝一缕也不剩!
或许苹苹也像他一样,为了逃避失去,索性就不醒来,直到日上三竿,她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时,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即离去的意思。以前,她总是稍左邻右舍还在沉睡时,乘着黎明的晨曦悄悄离开。
曾伟出去了下,给她带来了早餐,把逐客令委婉地表达了下。但她却意外地说:“我知道你想去上班,想让我走,但今天能答应我一件事吗?就一次,算个例外,好吗?”
“你说吧。”
“这是我最后一天在这里,你要整天陪我。”
“好!”他沉吟了下,抚了下她的头发应喏着。
“而且,还有一个你最头痛的事,也要你答应!”她歪着头,俏皮地说。
“别说头痛,把脑袋砍了也答应。”曾伟鼻腔里发酸,眼睛里不由地蒙了层雾,他不喜欢也不承认那实际上是一层薄薄的泪光。
“我不再躲着了,我要在你门外到处逛逛,收拾下外面的垃圾筒,给你洗一下、晾一下衣服,我要光明正大地做一天你的新娘……”她的话止住了,因为看到了曾伟犹豫不定的眼神。
满城风雨!曾伟想到了这个词,心里有些忐忑,但还是壮士断腕般地挥手决定: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