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在结尾时稍点一笔,虽然精神可嘉,但劝青少年不要效仿,因为有违反治安管理处罚条例之嫌。
看到报纸上对自己总体还算褒奖的内容,曾伟心里踏实了很多,庆幸自己并没有因为鲁莽而惹祸招灾,而且被塑造成了一个积极向上的爱国青年。
他把报纸叠起来递回给李清靖说:“太搞笑了。”
“对,是挺搞笑的。不过很符合你跳梁小丑的形象。”李清靖说着,把报纸团成个球扔进脚下的纸蒌里。
然后,李清靖和曾伟聊起了飞鸿公司的业务方面的事儿。后者一谈到这个话题就海阔天空起来。在经营策略上要树立品牌,然后全省、全国连锁,争取在三年之内……
“打住,我只想问你现在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实际的项目!”李清靖打断了他。
曾伟被截语着有些尴尬,愣了下神,迅速反应过来,说,“最近公司接了华龙钢厂的车间改造项目。”
李清靖仰身在椅背上,咯咯笑个不停,并且伸出大拇指说:“曾老板,你真是让我很服气!一般的企业大不了是走向世界,没想到阴间的项目你这也能接!”
“什么意思?”曾伟笑问,心里有些虚。
“华龙钢厂老板庞某因为欠债跑路,最后客死他乡,这已是一年前的旧闻了,曾总以后吹牛最好先做好调实际调查,免得让人见笑。”
曾伟一时间无地自容,喃喃地说:“靖靖,公司刚成立,确实没什么像样的项目。但你总得给留点面儿吧,你这样一说,真让我无地自容了。”
“面儿?面儿是自己挣的,不是打肿脸装胖子扯出来的!整天胡吹海嗙地,还有点儿正事儿不!快点埋单,本姑娘烦了,送我回家。”
曾伟像被霜打一样,盯着李清靖,愣在那儿。
“看什么看,快埋单回家。不用动别的心思,这个酒痁我比你熟,放心吧,没有通往墙外的逃单通道!”
这种语锋如火的攻诘让曾伟喘不上气儿来,很明显,她已不知从什么渠道知晓了自己在宴宾楼逃章的劣迹。但是看她咄咄逼人的样子,心里莫名地生气了一股怨气且溢于言表。
“生气了是吧,本事不大,气性倒是不小。”李清靖勉强给了他一个微笑做为抚慰,但措辞仍然尖刻。
曾伟平复了下心情,变魔术一样地重新绽开笑脸,对李清靖说:“靖靖,相信我是一块璞玉浑金,还欠雕琢,别对我失望。”
“我看你不是不是璞玉是璞渣,不是浑金是浑蛋!”李靖清说着,收了严肃的神情,咯咯笑起来,“好了,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谢谢你今晚的盛情款待。”
一场略有纠结的欢筵过后,夜风习习中,两人徜徉在街头。摩托车的行驶方向在李清靖的催促下不情愿地转向她家的方向,在距离越来越近的时候,车速放慢得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怎么了?千万别跟我说车坏了。”李清靖警惕地在曾伟背后说。
“背对美女,真的是一种煎熬,特别背对你这样的万一挑一的女生。”
“瞎献殷勤,非盗即娼!警告你啊,可给我老实点儿,别忘了刚刚在水坝上的教训,当时是谁一副可怜相哭着求我的!”
曾伟听了,心有余悸,只得收了不轨的念头,恢复到正常车速。千般不舍万般难分地把她送到她家——瑞祥号36号附近。
曾伟有些意兴阑珊地驱车离开,在走了一小段路回头望时,看到一辆车从李清靖附近停下,在车灯的照耀下,他看到一个以0开头的车牌号,而且见一个男子从车上下来,走向李清靖。
曾伟停了机车,下来驻足观望。
那个男子唤住了正要回家的李清靖,两人倚在墙角上聊了一会儿,接着似乎有了些挣执,男子粗暴地上前抱住李清靖,她奋力地挣脱。
曾伟明白,那男子肯定就是那个和她有些关系的公子哥,一时六神无主,知自己该做些什么。情急之中,他拣了一个石块,向车猛力掷去。
砰地一声,车前窗上砸落了一个石块。借此机会,李清靖摆脱了男子的纠缠,快速跑回到家门。那男子回头向曾伟的方向眺望着,喊:“谁!”
曾伟没有应答,跨上机车,寻了条小路急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