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
在开了轿车给殡仪店还寿衣的路上,曾伟端详着坐在副驾驶位的钢蛋说:“兄弟,我看你穿寿衣挺好看的!”
钢蛋就着车前镜理了理稀疏的毛寸说:“老板说得不错,真是人靠衣服马靠鞍,要不以后在公司上班,我就穿寿衣算了。”
“去你的!”曾伟笑着抬手弹了他脑壳一下。
“要是经常有这样的收入,天天穿寿衣也愿意哦。”钢蛋爱不释手地抚弄着手里的一沓钞票说。
曾伟警觉地说:“钢蛋,这可不是咱公司的主业。咱们的目标是成为合法的、造福社会的大企业!像这种鬼蜮技俩的事,不是被逼无奈我也是万万不做的。”
“被逼无奈?”钢蛋似喃喃自语地咂摸着这话,突然想起了什么,说,“老板,忘了和你说了,今天一大早李清照来过。”
“啊?”曾伟心里一阵激动,方向盘不由晃了一下,“是李清靖,不是照,她来干什么了?”
“她告诉我们一个商机,说五月份有个国际禁烟节要在咱市举办,要公司准备投标。”
“投标,咱公司都没有资质,投什么标?”曾伟摇摇头说。
“她说山到车前必有路。”
“担淡,是车到山前必有路!我看没什么路。”曾伟纠正钢蛋说。
“她还……”钢蛋硬生生截住了话头。
“还什么?”曾伟追问。
“没什么。”
两人说话间来到了殡仪馆,把寿衣还了后,又到了朱老二那里。
“兄弟,你这活办得太利索了,要不以后跟我干吧!”朱老二头一次看有人能这么利索地把几乎是死了的账妙手回春。
“朱哥,兄弟吃不了您这口饭。要是看兄弟干活儿好给你挣了面儿,做为奖赏,你就把车给我开一阵儿吧。”
“好说好说,开走开走!”朱老二爽快地大手一挥。
曾伟在等待傍晚和李清靖约会的这段时间一直美滋滋地开着车大街小巷乱转,逢熟人就下了车,和人握手寒喧。
“伟哥,发了呀!开上夏利了!”一个路边偶遇的小伙伴艳羡地对他说。
“开哥们儿的,不过跟我的一样。这几天有事用车就找我哦!”虽然是开的朱老二的车,曾伟也感觉特有面儿。九十年代,小城市里有车的人凤毛麟角。
洋洋得意的曾伟在行至一个丁字路口时,心里燃起一股兴奋之情,猛打方向盘往后急转,那是李清靖的家的方向,他想早一点过去约她,载着她去满世界兜风。
鬼使神差地,曾伟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黑影,伴随着砰的一生沉闷的撞击!他的精神骤然紧张起来,心情瞬间跌入冰点。
他赶忙刹车后下去观看,只见一个中年男子倒在路边的草丛中,身上有斑斑血渍,他所骑的摩托则被甩出了三米开外,车上破损的部件散落一地!
麻烦了,出了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