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娇自己就不是原装的古代淑女,不过是惯常作样子,表面能唬唬人就足够了。如今瞧着谢溪好玩,两人进了东院,她先是应了前头的花,挑了珠花给谢溪,又张罗了毽球,两人还比上了。
这一大一小逐渐熟了,玩个尽兴,临末就有些依依不舍,无奈西院遣了丫头来接人,程娇只好将好吃的好玩的叫人一并给谢溪身边的丫鬟带上,这才在这小姑年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下送别了。
程娇倒也不是多喜欢小孩子,但谢溪这样的年纪却挺招人喜欢,介于懂事和爱玩的年纪,知礼又聪敏过人,尤其是姑娘家还特别贴心招人疼。
若是能生个就像谢溪这样漂亮的闺女就太好了!
翌日卯时,程娇梳洗一番就去了素心斋。
长房今日要出行,定是早早地安排妥当的,但一时将行李马车之类的整备得齐整妥帖,却也要耗费些时间。古代远行,必是天尚未大亮就要出门的,风餐露宿的,再多耽搁一会儿,都又可能要在路上多吃一日的苦。所以到了这个时候,已是差不多要出门赶路了。
谢徵和徐氏先是要去素心斋同钟老夫人道别,程娇到的时候,还不算晚,发现谢衡比她还早到一步。
谢衡抬头瞧了她一眼,唇边露了浅浅的笑,这才又看向谢徵两夫妇。
“此行一别,怕是年前都未必能见,阿徵在路上一切小心。”钟老夫人含泪道,又看向徐氏,拍了拍她手背:“阿徵一路要你多照顾了,当然了,你我向来是放心的。”
“娘,您就放心吧,郎君同我也说了,即便我们年前赶不回来,定也要想办法接您过去同享天伦的。”徐氏道。
这些不过都是哄她高兴的话,但钟老夫人听后不免也开怀了些。
相比较徐氏,谢徵明显更加依依不舍,虽只看着钟老夫人,但眼底的感情却是有目共睹的。
几人又说了会儿话,这才簇拥着出了门。
这个时代讲究人伦辈分,钟老夫人在素心斋等他们道别,却不会送他们出门的,随行出门送别的,不过谢衡、程娇二人,及底下一干仆从。
说实话,于程娇来说,谢徵也好、徐氏也罢,并没有到谊切苔岑的地步,至多不过是相处了几日的亲友,所以并不觉得很伤感。
此时,晨曦微明,正门两扇大门早早地开了,谢徵刚迈出门槛,扭身就对谢衡道:“我此去短时日怕是不能回来,你还记得我同你说的话?年前无论如何都要先上京来,我为你引荐恩师。”
谢徵的恩师,是当今右相,圣上的肱骨之臣。
谢衡对此事还颇有几分犹豫,常言道,父母在、不远行,谢徵已经要留京续职,他也走了,不能全然放心。但他也并未把话说死:“我再考虑考虑。”
谢徵点头,心里倒是想着,不妨从娘这边下手,再对着谢衡也不再多说了。
这便是谢徵同谢衡最大的区别了,谢徵的目光永远先放在前途与世俗上,但谢衡一定会有诸多的顾虑。
这边徐氏也拉着程娇絮絮叨叨说了好些话,眼看谢徵已经候在马车边上,显然已经同他弟弟说完了话,这才同程娇作别。
直到车马过了拐角不见了踪影,程娇看向高过他一头的谢衡:“时辰还早,不如我们陪母亲也用顿早膳?”
“好。”谢衡倒是挺意外她的体贴,但也从善如流地答应了。
原先还不觉得,长房一走,一时府中倒真有些清净起来,两人一路走到素心斋,见底下的丫头婆子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模样,显然看得出屋子里的主人此刻是个什么心情。
程娇同谢衡一对视,进了屋子,果然见钟老夫人高坐,兀自想着事,一脸的郁郁寡欢。
对钟老夫人来说,谢徵这个长子向来是她尤为看重的,又因谢徵常年在外办差,回来的时候少,见面就更少了,心里也就越发的伤感。
“娘怎么还坐着!不快用些早膳?晚了怕是饭菜都要凉了。”程娇上前,自如地挽着钟老夫人起身。
钟老夫人对她这番作为也是习惯成自然,一回过神,就看见程娇对她眨眼,不由地笑了出来:“你个猴儿,难道我还能短了你吃的不成?罢、罢,我们去用早膳。阿衡也来。”说着,就看向谢衡。
谢衡自然称是,跟着一同进了小厅。
“娘你怎么知道我是为了讨你这顿早膳来的?您这火眼睛睛,真是把媳妇心底什么话儿都看穿了!”
钟老夫人被闹得没法,转头就对吴妈妈道:“还不让厨房多上些你们夫人爱吃的几样,快快堵上她这张嘴吧!”
吴妈妈凑趣得笑了笑,这才扭身出去。
一时屋子里其乐融融。
直到三人相继地置下碗筷,程娇仍然搀着钟老夫人起身,又回到堂屋里,让底下备的茶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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