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蜡烛。”
冷俊杰很满意地看了沈韵辉一眼,心想,幸亏沈韵辉精明聪慧,要不然,这次说不定不但不能使这个狡猾多变的阿尔古伏法,而且自己也会因为故意诬告他人,破坏汉彝关系被处治。他接着说道说道:“来呀,把那些蜡烛都拿上来,让阿尔古看看。”
冷俊杰拿起其中一个灯笼,然后取出未烧尽的蜡烛,掰开,只见里面散落出各种药粉。
冷俊杰接着道:“我都查验过了,这里有两个灯笼是破损的,而我在查验现场的时候也发现,马厩的蜡烛比中院和前院的灯笼里的蜡烛明显长一截,说明晚上被人灭掉了;而灯笼有破损,也就说明有人打破灯笼快速灭掉的,而不是按照平日里换蜡烛的方式熄灭的。我就断定,这肯定是情急之下的自救之举,昨晚整个案发之后,驿馆人员,除了不在场的书手邢怀之,只有库子存活,说明是他发觉了异样,我这才明白,想必是这位沈韵辉兄弟闻到了蜡烛里面的玄机,昨晚吧蜡烛灭了,所以自己才得以活命,是不是沈老弟?
沈韵辉没想到他的这个举动,冷俊杰竟然如亲眼看到一半,不禁甚是佩服:“正是,小人天生对烟尘有敏感,闻到此种味道,立刻找到了根源。”
冷俊杰这点倒是没有故意诈阿尔古的意思,他早就注意到了马厩的灯笼的破损,也就明白,一定是沈韵辉察觉,把他们灭掉了,于是说道:“而库子醒了之后,灭掉蜡烛,后院毒性减小,他就准备到库房取行李离开,也就惊醒了我,这才使得我跟白皎皎二人也得以逃命!”冷俊杰觉得沈韵辉的秘密自当为他保守,于是就没说沈韵辉昨晚跟自己打斗的任何细节。
冷俊杰继续说道:“当时,出了这个变故,驿站所有人员,也包括彝族使团,全部致幻昏迷,而驿站人员全部死亡,使团只死了三个,并且,众人住处各不相同,可见,凶手是有选择的杀人的,并不是要全部人员都死,目的就是一来嫁祸彝族使团,二来杀死三个手下灭口。如今人证物证具在,阿尔古,你还有何话说?”
阿尔古丧心病狂地哈哈干笑了几声,说道:“你小子别太得意,是我又怎么样?难道你会知道这全部秘密吗?”
冷俊杰知道,要想他真的认罪交代全部事情,只能不断穷追猛打,让这种人失去信心,于是继续说道:“这有什么秘密,一切还不是因为三十一年前的那场恩怨而起吗?”
阿尔古已经面有恐惧之色,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冷俊杰此时不在看阿尔古,而是对着那位彝族的中年妇女奢香夫人说道:“奢香土司,想必你想必记忆犹新吧。”
奢香夫人听到“土司”二字,也就明白冷俊杰所指,走近了说道:
“不错,三十一年前,我们贵州两大部族由我的丈夫霭翠和刘氏妹妹的丈夫宋钦掌管,太祖皇帝大军南下,我们的丈夫归顺太祖。我二人丈夫死后,由我跟刘氏姐妹一同接任土司。可是没想到,都督马烨,极为反对我们这种世袭政权,非要实行流任,由中央委派官员,于是屡次挑起矛盾,甚至曾将我掳去进行鞭笞。”
众人听到马烨当年如此罪行,不禁有些气愤难当,一阵骚动。但是奢香夫人却极其平静,接着说道:
“当时部族人都要我联合诸部起兵反抗,我没有,而是孤身一人来到应天府告御状。太祖皇帝圣明,为我们平冤昭雪,处死了马烨。”
冷俊杰继续和蔼地问道:“奢香夫人,你知道马芳是谁吗?”
奢香疑惑,说道:“不知道,还请大人明示。”
冷俊杰解释道:“马芳就是被杀的太祖马皇后的侄子马烨的亲生儿子,那个乳名唤作方儿的人。几十年的流放生活让他产生了复仇的怨念,于是便联合贵州各个反叛势力,准备复仇。通过运营,他成了白马驿的驿丞,在阿尔古的帮助下,成功杀死了甄逵知府。具体过程就是,在他用药的时候,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中毒情况,但是毒性还是差点,你们晚上再通过香炉,加大中毒CD,最后导致知府大人产生幻觉,使得他内心对死去的崔师爷以及对建文皇帝愧疚,不能自拔,马芳就在管家的掩护下,抓住这个机会,在他昏迷之际将钢针插入他的头颅,致其死命。来,把钢针拿上来。”
卫士将钢针呈了上来,冷俊杰接过。
冷俊杰手拿钢针,边演示,边解释道:“这就是甄知府颅内的钢针,一旦插入体内,便可手动使钢针头部张开,破坏死者的脑组织,而死者确看不出有任何被谋杀的迹象,手段可谓残忍之至!”
阿尔古面露绝望,沮丧地说道:“不错,你说的一点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