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主任做东吧?没问题吧,盛主任?”
安娜和盛涛皱了皱眉,盛涛冷视着郭阳,淡淡道:“我请你喝几瓶红酒倒也也没什么……”
郭阳打了个哈哈:“谢谢盛主任如此盛情,郭某记在心里了!”
说完,郭阳又举杯向盛涛:“盛主任,我们再干一杯!”
……
郭阳越俎代庖,一连要了三瓶红酒。一开始盛涛还冷嘲热讽陪着干杯,到后来就实在是不胜酒力,撑不下去了。
这已经不是一个价格问题,而变成了酒量问题。
在西餐厅里拼红酒,而且还是价格昂贵的高档法国进口窖藏红酒,光是红酒的消费金额已经破万人民币,说实话,有些尴尬和另类,这一桌的动静自然引起了餐厅方面的关注。
领班通报了经理,经理又把消息传到了恰好在餐厅楼上招待客人的后台大老板那里。很少公开露面的餐厅女老板有些好奇,就站在二楼通往一楼的楼梯拐角处打量着郭阳这边的一桌五位客人。
女老板的目光望过去,正好是郭阳回头来招呼女服务生上酒的当口,两人目光相接,都微微有些愕然。
竟然是高兰?!郭阳定了定神,旋即目光若无其事地收了回来。
高兰站在楼梯口处有些惊讶,郭阳来深城她并不知情,郭阳来她名下的高档西餐厅吃饭她更是想不到。不过,既然郭阳没有跟她打招呼,她也不至于要上前去打扰。
她想了想,唤过服务生嘱咐了几句。
清秀可爱的女服务生抱着一瓶红酒走过来,林美美的神色有点尴尬。她向郭阳投过暗示的一瞥,郭阳却没有理会。林美美心下发急,她刚才借故去卫生间的当口问了问,她们这一桌的消费已经破万,哪怕是人家林夕请客,人家也不在乎这点钱,这样总也不太好。
林美美不知道郭阳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总不至于真为了让盛涛买单而故意这么做吧,这有点太低级,况且有林夕在场,怎么说也不会让盛涛花钱付账的。
女服务生彬彬有礼地微笑道:“您好,先生,因为您点的红酒我们餐厅存量有限,我们根据您的口感又帮您选择了另外一款红酒,同样是法国窖藏红酒,请您品尝!”
盛涛如释重负,借故摆摆手道:“既然没有了就不喝了,换酒也不好。好了好了,我看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吧,就是让林夕破费了。”
尽管盛涛还是想讥讽郭阳两句,但实在是酒量撑不住,再喝下去,他连居高临下的架子都端不住了。
郭阳摆摆手:“还没有尽兴啊,盛主任,您也知道,我们小城市来的,平时也没机会喝这么好的酒,今儿个怎么着也得一醉方休才行!你是不是担心酒钱啊?不要紧,我可以请你!”
林夕笑而不语,目光闪烁不定。她也拿不准郭阳到底意欲何为,利用付账这点“关节”让盛涛难堪,根本就站不住脚,她在岂能让盛涛付账呢?
盛涛估计也心知肚明,所以才没把郭阳的酒话当回事儿。
林夕觉得有点意思了。
她决心看戏看到底,看看郭阳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林夕笑着招呼服务生:“酒留下吧。盛涛,今天机会难得,大家都是朋友,再喝点尽尽兴也好!”
盛涛头皮发炸,他真的不是害怕付账的问题,因为林夕在他就没把郭阳的话放在心上,但酒量确实撑不住了。眼看对面的郭阳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他早已面色涨红,有了七八成的酒意,再喝下去,非出丑不可。
况且,品质越好的红酒,后劲就越大。他现在已经到了出门要见风倒的程度。
服务生倒酒,盛涛摇摇头:“不成,不能喝了,再喝要醉!”
郭阳笑吟吟地插话道:“不至于吧,盛主任,这么点酒就醉了?一开始盛主任不是夸自己酒量南方晨报第一人吗?我们可是说好了啊,我代表北方晨报,你代表南方晨报,关乎两家报社的形象,可不能随便说不行啊?!”
安娜冷笑:“在这种高档餐厅拼酒,亏你想得出来,你要想喝酒,去外边的大排档喝去!”
郭阳无视了安娜的话,径自又笑道:“盛主任是不是心疼酒钱啊,没关系,我们可以AA制,实在不行,我请你也没问题!”
郭阳这话一出口,林夕就恍然大悟,她总算明白,郭阳的确是想要用这种低级的灌酒手段将盛涛灌倒,而且一步步设套让盛涛自己往里跳——没有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是非要把体面人盛涛宰一顿然后踩一脚了。
盛涛一股气往上冲:“笑话,你既然非要喝,我就陪你!”
扯到钱的问题上,作为体面人和上流社会人,盛涛就只能硬扛着不能怂包,否则前面的装一股脑都变成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