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上旬,这一年的高考终于拉开了帷幕,八中虽然不是考场,但是八中的校长还是很人性化的给高一高二的学生统一放了三天假。
李安安原本想三天都和欧阳奈腻歪在一起的,做题的同时还能亲热亲热,奈何丁容一个电话给她炮轰回家了。
丁容说李安安的舅妈生病住院了,她要和李崇去医院看看李安安的舅妈,不方便带着李想,便让李安安回来看着李想。
李安安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下。
离开欧阳奈家之前,李安安抱着欧阳奈,一脸的悲痛欲绝,她说:“我心里好难受啊!”
欧阳奈以为李安安是舍不得离开她,正欲开口说话的时候,又听李安安道:“一想到明天就是高考……而明年就要轮到我们的时候,我这心里啊……”李安安说着,伸出手揉了揉扁平的胸口。
欧阳奈:“……”
李安安接着道:“我也知道我想多了,离高考还有一年,我应该乐观点,可是我就是乐观不起来,我怕以后咱们的孩子学习成绩不好,然后就会怪我,说智商是遗传我的。”
欧阳奈:“……”
顿了顿,欧阳奈伸出手握住李安安的手,道:“没关系,尽力就好!不留遗憾,也不后悔!”说着,欧阳奈低头,吻上李安安的唇……
不留遗憾,也不后悔……
李安安闭上眼的时候,脑海中一直盘旋着欧阳奈的这两句话。
*
将李安安送到车站,看着李安安上车之后,欧阳奈没有回家,而是坐上了去往县城的公交车。
到了县城后,欧阳奈去了四中附近的一家宾馆,和卫博宁会合。
卫博宁早在昨天晚上就到了县城了,他告诉欧阳奈,陈沉就住在对面的四季宾馆里,三层,302房间。
欧阳奈问:“他自己一个人住还是和其他人合住?”
卫博宁道:“他一个人,就连他的父母也都没来。”
欧阳奈问:“那他的准考证你拿到了吗?”
卫博宁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面带得意的在欧阳奈面前晃了晃,“在这呢!”
欧阳奈看了眼卫博宁手上的准考证,问:“他没发现吧!”
卫博宁说:“没有,我找的那个扒手精的很,把陈沉口袋里的钱包掏出来又放进去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连我都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做到的。”
欧阳奈问:“你找的这个扒手可靠吗?”
卫博宁拍着胸脯,保证道:“绝对可靠,这是我一铁哥们儿帮我找的,说这个扒手很有职业道德,只要钱给到位了,绝对不往外乱说一个字。”
欧阳奈点头,伸手拿过卫博宁手上的准考证,“那就好。”
卫博宁顿了顿,还是没忍住把心里的话说出口了,“这个陈沉,其实也够惨的了,右手到现在还没法用,只能靠左手写字。”
言下之意,欧阳奈没必要这么赶尽杀绝!
欧阳奈抬起那双漆黑又深邃的眸子瞥了眼卫博宁,淡淡道:“我说过,我的目的是不让他参加高考。”
卫博宁身子不自觉的抖了抖,没敢再说话了。
*
陈沉是第二天早上临出门前检查自己随身携带的东西的时候才发现钱包里的准考证不见了,他大惊,赶紧到处找,结果把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还是没看到准考证的踪影。
陈沉彻底的慌了乱了,急的脑门上都是汗,他记得自己明明把准考证放在钱包里的,怎么会不见了呢?难道没放到钱包里?放到其他的地方了?不会,他做事一向有个习惯,凡是重要的东西他都会放进钱包里,钱包随身带着的,根本不会丢。那准考证到底去哪儿了呢?!怎么会就突然的不翼而飞了呢?
陈沉再次把能找的地方全都找了个遍,甚至连房间里的卫生间里的每一处都没放过,但依旧一无所获,陈沉咬咬牙,心下一横,不管了,先去考场再说,还好他昨天下午闲着没事提前去看了下考场,也记得自己的准考证号,到时候再向监考老师求求情,说明情况……不管怎么说,他必须要参加高考,他不能让自己这么长时间的努力白费!最重要的是,他不能输给方序,他要让方序看看,就算他的右手不能写字,他也依旧能比方序考得好。
想到这,陈沉背起书包出了宾馆朝考场的方向走去,刚走到前面路口的拐角处,突然,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载着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骑着摩托车从陈沉的身后经过,就在这时,摩托车后座上的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陈沉背上的书包,猛的往后一拉,陈沉因为没有防备,重心一个不稳,整个人往后一仰,双手撑着摔倒在地,那只还没完全好的右手的掌心那传来一阵钻心的疼,陈沉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
见陈沉摔倒了,摩托车不再停留,加大油门,扬长而去……
等陈沉一瘸一拐的走到考场的时候,考场的大门早已紧闭,任凭他如何说,看门的门卫就是不肯放他进去,只说考试已经开始有十分钟的时间了,而这扇门只有等到考试结束才能打开。
*
还没等高考结束,陈沉找人代考的事已经迅速的传遍了整个县城,几乎人人都知道八中有个学生找人代考的事,这已经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当事人陈沉却被这一切毫不知情,直到他被他的班主任叫到办公室里劈头盖脸一顿骂。
“陈沉……我的好学生,你可真是我的好学生啊,我信任你才推荐你去县城参加培训,可是你呢?你居然做出把低年级的学妹反锁在卫生间里不让学妹去考试的事!这事我也就不追究了,可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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