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二狗一直躲在人群外窥伺,当看到他娘在秦澜心那里吃了亏,啥话也没说,跑着就去了县衙击鼓鸣冤,说百味食肆的秦澜心将他娘给打残废了。
不一会儿,两个身穿缁衣,腰挂县衙腰牌,怀揣铁尺,手拿单刀的捕快就到了外渔巷,其中一人大喝着让人群散开,然后不耐烦地看了看正坐在地上哭得昏天黑地的申婆子,又抬头看了一眼站在申婆子旁边的绿衣少女。
“你们谁是秦澜心?”缁衣捕头倪大河武人出身,声音很是洪亮。
“这位官爷,民女正是秦澜心,不知官爷到此所为何事?”秦澜心不慌不忙地走上前施礼,而韩氏、邓氏和其他人则变了脸色,什么时候惹上官家了?
“有人告你行凶伤人,跟我去衙门走一趟吧!你是申婆子,也起来跟我们走吧,你儿子在县衙大堂等着呢!”倪大河两三句话就让众人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敢情刚才丁二狗一直在外边看着,这会儿看自己老娘吃了亏,竟然去县衙把秦澜心给告了。
“大丫头——”韩氏一见捕快要带走自己的女儿,心也慌,脚也乱,眼泪更是急得流了下来。
“我姐没伤人,你要抓人就抓我吧!”秦澜兵从长台另一侧快步走出来,然后一把将秦澜心护在自己身后。
“官爷,这都是误会,是这申婆子先到食肆挑事的,大家伙儿可都是证人,澜心根本不是故意的!”邓氏也是着急地和倪大河解释,其他在场的一些劳工也是点头说不怪秦澜心。
申婆子疼得难受,可一听倪大河说自己的儿子在县衙大堂,而捕快又让秦澜心去县衙,马上就转过弯来,哭嚎声更大了:“官爷,他们都是蛇鼠一窝,我个老婆子哪是他们的对手,哎呦……我这手是被打断了呀……哎呦……可疼死老婆子我啦!”
“都别吵了!”倪大河一声暴喝,人群立马安静下来,就是申婆子的哭喊声也噎在喉咙里,“谁对谁错,县太爷自有明断,秦姑娘,申婆子,跟本捕头走一趟吧!”
秦澜心从秦澜兵身后款款走出,安慰地对韩氏等人说道:“娘,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相信县太爷会秉公办案。官爷,咱们走吧!”
“大丫头,爹陪你一起去!”秦向争坐在轮椅上,眼神灼灼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和倪大河,此时他虽然因劳累面容有些憔悴,但作为一个父亲,他说出的话掷地有声而且不容拒绝。
“好!”秦澜心浅笑盈盈地走到秦向争身后,推着轮椅和倪大河一起朝县衙走去,没有担忧和惧怕,反而淡定优雅地像是去探亲访友。
“我也去!”韩氏有些踉跄地跟在后边,邓氏赶紧扶着她一起跟在秦澜心几人的身后,有几个劳工饭也不吃也跟了去,还有一些看热闹的也不甘落后。
秦澜兵让余磊照顾食肆,他和听到出事后跑回来的秦澜悦、秦澜瑞、杨帆、张水儿也一起去了县衙。
就这样,倪大河来时是两个人,带人回去的时候是呼啦啦跟着一大群人,而且一听说是百味食肆的秦家小娘子惹上了官司,就连内渔巷听到消息的人也都围了上去。
等众人到了县衙,被衙役们拦在了门外,只有倪大河、秦澜心、申婆子和另一个捕快进了严阵以待的大堂。
申婆子一到大堂看到自己儿子丁二狗正跪在大堂正当中,赶紧扑了上去哭诉,“啪”一声惊堂木让她又是把声卡在了喉咙口,吓得连手腕疼都忘了。
秦澜心处变不惊地走到大堂正当中,微微低着头施了一礼并没有下跪,婉声说道:“民女秦澜心参见县太爷。”
一身青色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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