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声音,似乎有着浓浓的不满。
白木槿等人齐齐回头,发现不仅是泰安公主来了,其他原本应该在望星楼的人,竟然都一起过来了。
“公主,实在惭愧,开戏了,几位小姐不爱听戏,只好带着出来逛逛园子,打算安顿好了这几位小姐,再去给几位公主请罪的,没想到你们就来了!”白木槿虽然在道歉,但面上并没有多少歉意,不过是身为主家的谦辞罢了。
泰安公主轻哼了一声,虽然没说话,但是对白木槿的不满是显而易见的。她们是来找白木槿麻烦的,结果人家把她们丢在一边不理会,连发作人还得追着她满园子跑,真是令人气恼!
宁安公主接着道:“看来在安平郡主心里,这些小姐到底要比我们亲厚一些,也难怪了,谁让安平郡主并不是皇家人,到底隔了几层,疏远些也是应该的!”
跟着白木槿来的小姐们纷纷垂头不语,虽然没有多少惧意,但是都不愿意直面这些皇家公主,谁不知道公主向来比皇子要难对付,她们的生后乐趣就在于胡作非为,找人麻烦来打发时间。
偏偏皇帝的女儿都金贵,谁也不好明着得罪她们,大多数时候,这些世家贵女都宁可避其锋芒,若是皇子这般骄横跋扈,肯定不会有相同的待遇。
白木槿笑了笑,才道:“宁安公主言重了,哪里有什么亲疏远近,过府就是客,臣都不敢怠慢!”
对她来说公主郡主和这些千金贵女没什么大的区别,不过是公主和郡主的身份高些,更难对付一些罢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几个和这些人一个等级,没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咯?”汀兰郡主发难了。
白木槿看了她一眼,才道:“今日诸位都是来庆贺我晋封之喜,既然如此,宁国公府的客人难道还要分出个三六九等?公主和郡主的身份高贵,自然不假,但在我心里对大家的盛情都同样的感激,这份感激是不分贵贱的!”
“真是个伶牙俐齿的,难怪能将灵儿和凤世子气坏了!”灵熙郡主还是第一次开口说话,语气也毫不避讳地偏向了楚郡王府。
白木槿也没有多少惊讶,今儿这几位可算是不速之客,自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想来她白木槿能得这几位贵客赏光,和楚郡王府自然脱不了干系!
“怎么着了?你们几个到底是来饮宴玩乐的,还是来这里和安平郡主斗嘴找气的?”宣王终于还是没忍住,说话也没有留什么情面。
大家都惊讶地望向凤九卿,这位宣王殿下不是一直都避着女人如避着蛇蝎一般吗?今日来参宴就已经够令人惊讶的了,没想到还会开口维护这个白木槿。
几位公主和郡主互相看看,都意识到了什么一样,还是长安公主先开口道:“九皇叔,我们自然是来饮宴的,不过和安平妹妹玩笑罢了,这翠景园的景色极好,不如就在此玩耍吧?”
白木槿听她开口,也不好回绝,便领着众人走进去,白世祖等人也惊觉来了些贵客,连忙停下手中的纸笔,过来拜见。
几位公主轻飘飘地看了一眼白木槿,才免了白世祖等人的礼,汀兰却摇头道:“哎,安平妹妹真是可怜见的!”
玉楼郡主赶紧问道:“怎么了?”
“郡主的身份要高于国公,安平妹妹自然要高于宁国公,这到底该怎么相处呢?父亲见了女儿要行礼,还是女儿不顾规矩向父亲行礼呢?都不妥,实在尴尬极了!”汀兰郡主摇头叹息,十分同情白木槿和宁国公的样子。
众人似有所悟一般,齐齐地哦了一声,灵熙郡主也不甚唏嘘地问道:“宁国公,那你平日里到底是怎么见女儿的?难不成都避而不见吗?”
这话问的就有了挑衅的意思了,白世祖的脸上通红一片,心里已经怨上了白木槿,为何要将这些无法无天的公主郡主带过来,不是故意要给自己父亲难堪吗?他好不容易才因着别人的追捧心情好些,竟然又被白木槿这个不孝女给折辱了。
白木槿看着白世祖的脸色,就大概猜到他在想什么,虽然自己也极不愿意出言维护,但她毕竟还是白世祖的女儿,父亲受辱,若她不说话,那就会变成笑话。更何况这些人针对的一直都是自己。
白木槿对着灵熙郡主嘴角勾起一抹嘲讽,问道:“灵熙郡主,我听闻您的外祖不过是位皇商,那么您的外祖是不是从来不登王府的门,甚至也不让您和您的母亲去探望他呢?”
灵熙郡主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提她外祖家的身份,她父亲允王和别的王爷不同,爱财如命,所以不爱朝务独爱做生意,后来竟然不顾先皇反对,娶了她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