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打了个哈欠,起身,道:“郡主,此处的风景看烦了,好好的湖水,也没个浪花看,不如陪本王去别处转转吧!”
白木槿也懒得看李继宗的窘态,她知道自己走后,宣王的人肯定会把人给救上来的,不需要她担心,所以也顺从地起身,道:“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翠景园蜿蜒的小路上,偶尔踩踏在青石板上的脚步声,竟然渐渐合拍起来,好似是同一个人在行走一般。
阿忠在后面露出些许奇异的笑容,他家王爷可真是精明,连这么细小的地方都要算计,哎……
没想到才走了没几步,白木槿的身子就摇晃起来,她感觉到一股眩晕袭上头,心底那股热度不仅没有减退,反而更严重了起来。
呼吸声,变得急促而混乱,心跳也开始变得紊乱,白木槿捂着心口的位置,咬着牙极力隐忍那股难受。
“你怎么了?”凤九卿回头,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白木槿看着他,发现有好几个凤九卿盯着她在看,便知道自己的毒性已经全面发作,再忍不了,艰难地道:“我中了毒,帮我……请瑞嬷嬷!”
凤九卿顾不得许多,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来,对阿忠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时消失在翠景园里。
白木槿只觉得天昏地暗,她被人抱在怀里,虽然觉得这样太过隐晦,但知道现在根本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她不抓紧时间解毒,怕没法应对接下来的突发事。
她相信,陆氏不会这么轻易就罢手,这些局是一环扣一环的,虽然李继宗被她整了一把,但是难保待会儿会发生什么,她不想掉以轻心。
没过多久,她就发现自己被放在了软榻上,可是那人却没有离开,而是贴着她的后背,一股凉意从后心传至前心,终于压制住了那股子奇异的热。
“谢……谢……”白木槿有些虚弱地道,虽然暂时压制住了毒性,但是她刚刚极力隐忍,导致现在身体软绵绵的。
凤九卿眼神带着些凉意,问道:“谁做的?”
“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王爷还是快些离开,我怕待会儿会有人来!”白木槿淡淡地道,但是很明显地拒绝了凤九卿的好意。
凤九卿凤目微眯,嘴角牵出一抹弧度,似笑非笑地道:“你怕?”
“我不喜欢麻烦!”白木槿回答的干脆。
“你的意思是本王很麻烦?”凤九卿问,带着些许威胁,仿佛白木槿只要回答是,他贴在她背上的手,会变成锋利的爪子。
白木槿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才道:“不敢,屡受王爷大恩,臣惭愧,怕还不起!”
“我何曾要你还?”凤九卿又问道。
白木槿嘴唇轻轻动了动,半晌才道:“不管王爷要不要臣还,欠的债就在那里,我不能回避!”
“以身相许如何?”凤九卿突然问道,嘴上在笑,眼里却认真无比。
白木槿微微蹙眉,半晌才道:“以命相许如何?”
等她完成所有的事情之后,愿意还宣王一条命,不过不是以安平郡主的身份,也不是以白木槿的身份,而只是以一个受过宣王数次救命之恩的人的身份。
可是她不能将此身此心再交给任何一个人,一个曾经全无保留付出过,却惨败而归的人,如何还敢第二次飞蛾扑火?
她受过宣王无数次恩惠,愿意以她所拥有的万贯家财,甚至以性命来报恩,却独独不能将此身嫁与,更不能将此心托付。
凤九卿看着她,眼里迸发出冷芒,良久才转过去,几不可闻地一声叹息,才道:“等你的人来了,本王再走!”
“你中的是一种情药,还掺了些与之药性相冲的药,所以你才会如此难受,药性还未全然发作,我暂时帮你压制住了,希望瑞嬷嬷能帮你解毒!”凤九卿转过身去,声音不高不低,带着些安定人心的力量。
白木槿眼神瞬间变得冰冷,陆氏竟然如此狠毒,想要毁她的清白?如果现在她的药性发作了,或者当时被人救起来之后,再发作,定会丑态百出,名声尽毁!
凤九卿回过头来,看到她一脸阴沉,便道:“看来你知道是谁做的,如此我就不必多事了!”
话音刚落,阿忠就传来讯号,原来是瑞嬷嬷到了。
瑞嬷嬷疾步而入,见到凤九卿,似乎没有多惊讶,目不斜视地走向了白木槿,看到她脸上不同寻常的潮红,赶紧握了她的手腕,眉头蹙成一团。
“嬷嬷,我?”白木槿急切地问道。
瑞嬷嬷眼里出现愤怒的火焰,道:“好霸道的药,要解这个毒,恐怕要让主子吃些苦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