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敢逞凶?”白木槿冷声问道。
为首的汉子哈哈大笑,道:“有什么不敢的?再说了,咱们只是抓个买来的丫头,你们也要过问?”
“我不是他们买的,是抢的,救救我,求你了……”女子泪流满面地道,眼睛里还闪烁着惊慌失措。
白木槿看了她一眼,才道:“你们说是买来的可有身契?”
“呵呵……身契自然是有的,但是没必要给您看吧?我们就住在城外的庄子上,这臭丫头竟然敢逃跑,待我抓回去定要好好地教训她一顿!”汉子昂着头,鼻孔朝天地道。
白木槿看了一下他的装扮,又看了看他们提的刀,这哪像是住在庄子上的普通人?真当她是傻子不成,这场戏到底是谁安排给她看的?
那女子跪着求道:“郡主……求您了,救救奴家吧,他们把奴家抢回去,整天不是打就是骂,还……呜呜……我这一被抓回去,就没有活路了,求您行行好!”
白木槿眼神一闪,才道:“你们若说是你们买的,那就领回去吧,别在这里挡路!”
那几个人神情有些许发怔,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过去就要强拉那女子,女子哭天抢地的,扒着车辕不肯放。
“郡主……您救救我吧,好人有好报,您不要见死不救啊……”
“郡主……求您了,我这回去就是死路一条,您难道忍心吗?您生得仙女一样的面貌,总不能是罗刹的心吧?救命啊……”
那些大汉,还对她开始拳打脚踢,让女子看起来狼狈不堪,凄惨无比。可是白木槿就是无动于衷,面色淡淡地,瑞嬷嬷则直接放下了车帘。
车夫有些为难,往里面问了一声,道:“郡主,这……咱们不管了吗?”
看这个娇滴滴的女子哭的撕心裂肺,还被那群凶神恶煞的男人打骂,这当着外人的面都如此,带回去了还不得打死了吗?
女子见向白木槿求救无门,赶紧挣开那些人,扑向了侍卫,大哭道:“几位大哥,救救我吧,你们都是习武之人,应该有侠义心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侍卫首领皱着眉头,还是对着马车道:“郡主,不如就救下这位姑娘吧,若真个见死不救被人知道了,对郡主的名声有碍啊!”
白木槿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没听人家说,这是他们买来的丫头嘛?卖身契都在人家手里,咱们救回去也是违法的,虽然我是郡主,也不能枉顾法纪!”
“不是的……郡主我是好人家的女子啊,没有卖给他,是他们在陆氏抢了我,我已经逃了好多次,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若再回去就得死,您相信我,我不是贱民,不是奴婢!”女人哭喊道。
“你这臭娘们,老子们说你是买来的就是买来的,再敢胡说八道,我就让你看看爷的厉害,贱人!”说着那汉子又要踹过去。
却被侍卫首领拦了下来,还反踢了一脚,将大汉踢翻在地。那群人仿佛害怕了一样,倒在地上的大汉爬起来,对着手下人吩咐道:“呸……今儿算咱们倒霉,赶紧撤,下次再遇到这死丫头,再教训她!”
说着也不顾人的反对,像后面有鬼在追赶一样,跑的飞快,迅速就消失在了野地里。侍卫们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这么不经吓,看来也是外强中干。
那女子见人走了,连忙又跪在马车前,高声谢道:“多谢郡主救命之恩,奴家无以为报,只愿终身为奴为婢伺候郡主!”
白木槿对这瑞嬷嬷露出一丝笑容,低声道:“看吧,这就是目的,自从你接手了我的院子,便成了铁桶一块,咱们又先后打发了那么多人,如今是谁也别想塞人到我身边,他们只好用这个法子了!”
鸳鸯和喜鹊瞪大了眼睛,都有一种难以置信的感觉,喜鹊是个藏不住话的,立马就问道:“小姐是说,这姑娘是别有居心,故意演戏给咱们看?”
鸳鸯也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那姑娘看着凄凄惨惨的,又被人打又被人骂,衣衫褴褛的,可见是长期受虐待的。还有脸上的伤,哪有人这样对自己的呢?
白木槿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她们,反而对着外面冷冰冰地道:“姑娘,不必了,你也说了你是好人家的姑娘,做奴婢可就是贱籍了,既然你现在重获自由,就不要再自己往火坑里跳了,我给你些银子,你自去寻亲吧!”
说着就对瑞嬷嬷使了个眼色,瑞嬷嬷从兜里掏出一袋银子,从车里扔了出去,连面儿也没露,就是不想给那女人纠缠的机会。
可是再冷漠也抵不住人家脸皮厚,这女子看着银子落在自己面前,却没有去捡,反而哭哭啼啼地道:“奴家已经没有亲人了,原本也是因着家里受了灾,父母都不在了,才想来京里投亲,可是却没有寻到,反而被人强抢了去,如今郡主既然救了我的命,就好人做到底,收留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