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能好好地想想,或许时间长一点,她就能重新接受他了。
所以,挂了和李正的电话,付辛博一秒也没有耽搁,立刻就拨通了李正给他的号码,努力按奈住不安的心情,打给林子宜。
林子宜一只手握拳砸了砸自己的额头,让自己从刚才那奇怪的梦魇中恢复过来,停顿了片刻之后,才直接问道,“付医生,暖暖从我这里辞职了,说要离开,你知道吗?”
林子宜的话,对付辛博来说显然就如一道惊雷,瞬是把他劈得回不过神来。
足足五秒之后,付辛博才回过神来,再开口的声音里,已经染了明显的不安与惶恐,“暖暖什么时候辞职的?她离开了吗?去了哪里?”
电话的那头,付辛博已经边脱掉身上的白大褂边大步往办公室外面跑,甚至是连大衣都来不及拿,完全顾不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他的身上,只穿着一片薄薄的线衫。
听着付辛博的话,林子宜才知道,他什么也不知道。
那毫无疑问,温暖切除子宫的事情,付辛博更加不知道了。
“她是昨天下午辞职的,我当时没同意,不过今天早上来店里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她的行李也基本上不在了。”
“你为什么不拦着她?”突然,电话那头的付辛博便失去理智地对着林子宜大吼,双目变得猩红,“暖暖她是个孤儿,她无依无靠,你要她去哪?”
--温暖是个孤儿么?
林子宜被没有被付辛博突然的大吼声给震住,反而是被他话里的信息所震住了。
她突然就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强行留下温暖,或者在昨天温暖说要离开的时候,就通知付辛博。
林子宜懊恼地想要安抚付辛博,可是,当她张嘴想要说话的时候,手机里却传来了“嘟嘟……”的盲音。
看着渐渐黑下去的手机屏幕,林子宜不由深深地吁了口气,愈发地心疼温暖了。
温暖和她,相似的年华,可是,温暖的人生,却不知道比她悲惨多少倍。
下午五点是小溪所在的班级举行家长会,为了让大家不至于都认为自己是小溪的姐姐,所以,林子宜去学校前,特意回家换了一套比较成熟的衣服,而且,还画了一个淡妆。
在家长会举行之前,班主任老师特意把林瑞溪小朋友叫到了办公室。
小溪虽然不知道老师突然找他是为了什么事情,但是他没有选择的权力,只得乖乖跟着老师进了办公室。
“林瑞溪,等下的家长会,你爸爸妈妈都会来吗?”班主任老师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小小个子的小溪问道。
小家伙点头,惜字如金地道,“会。”
听到小家伙说会,班主任老师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前两天学生们交上来的作业本中拿出了林瑞溪的作业本,然后,在他的面前打开,翻到最后一页。
作业本的最后一页后,和其它的歪歪扭扭的字体不同的是,右下角,静静地躺着两个苍劲有力而且极其赏心悦目的字--唐肃。
老师的手指,落在那两个字上,看着林瑞溪小朋友,很认真很严肃却又态度很温和地问道,“这个人是你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