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的火枪,并且还有一定的余力来满足外销。像四斤炮一样,将前期投入的资金,连本带利翻上几番赚回来。
然而火绳枪的质量和产量都上去了,火绳枪的战术却依旧像几个月前一样原始。所以朱八十一心里也非常希望将火绳枪推荐给友军的之后,大伙可以群策群力,摸索出一些更好,更适合火绳枪特点的战术来。
不过很显然,没经过后世战争场景冲击的人,很难接受火绳枪这种价格高昂,装填速度缓慢,威力仅比强弓硬弩稍好一点点的鸡肋。毛贵和傅有德两个虽然都是难得的智将,却也不能例外。虽然二人刚才几乎是亲身经历了一场火绳枪对冷兵器的战斗,并且清楚地知道双方投入的兵力对比。但是,他们两个依旧宁愿把第五军的辉煌战绩,归功于双方的军心、士气和训练程度方面,而完全忽略了武器上的巨大代差。
倒是美滋滋跑来给朱八十一献宝的王克柔,发现了徐州军的“大铳”和自己所献的那根“烧火棍”的区别之后,并没有惭愧地逃走。而是眼巴巴地站在旁边,直到朱八十一的目光又转向了自己,才结结巴巴地请求,“大总管,末将,末将如果到了辅兵营那边,想,想先学这个,这个火绳枪,不知,不知道都督可否恩准!”
“当然可以,你既然决定留在淮安军中,此物就不会单独对你保密!”朱八十一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心中略微感觉有些意外,“不光是这样,如果你对火绳枪特别感兴趣的话,待你在辅兵营的训练期结束,我还可以考虑让你专门带火枪兵!”
“谢,多大总管器重。末将定粉身以报!”王克柔闻听,立刻又单膝跪在了地上,朝朱八十一抱拳施礼。
作为刚才挨枪子儿的一方,他对火绳枪的认识,可是深刻到了极点。甚至比吴良谋这个开枪打人的一方,还要深上几分。那种眼睁睁地看着手下弟兄,忽然间就倒了下去,胸口和七窍同时冒血,却找不到是被什么兵器所杀的恐怖感觉,绝非没亲身经历过的人所能想象。所以王克柔宁愿自己以后永远做开枪的那一方,哪怕做不成千夫长,只做个牌子头,甚至普通小兵,都绝不做迎着枪口重逢的那一方。
“起来,起来,王将军不必如此!”没想到王克柔对火枪重视到了如此地步,朱八十一愈发感觉意外。先伸出手将对方从地上扶起,然后又想了想,继续说道,“你手下的弟兄,如果愿意留下来,跟你一起学着用火绳枪的话,也可以让他们单独编成一个营,就是三个百人队规模。你跟他们一起炼,从装药开始一起摸索。如果炼好了,你就是这个火枪营的营长,可以成建制地加入咱们淮安的五支战兵的任意一支当中。!
“谢都督!”王克柔感动莫名,曲了双膝又要跪倒。朱八十一却抢先一步拉住了他,“你需要习惯的第一件事就是,咱们淮安军不施跪礼。特别是在军中,无论见了谁,哪怕是红巾的刘大元帅,都是拱一下手足够。”
“是!末将,末将记住了!”王克柔力气没朱八十一大,只好红着脸,低声答应。
“别老想着火枪的事情!”朱八十一笑了笑,继续吩咐,“也不用先回去安抚那些俘虏了。我还有另外一件要紧事问你!”
“大总管请问,末将必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王克柔后退半步,拱着手回应。
“你在宝应城里做千夫长,应该记得该城在防御设施方面的大致情况吧?!”朱八十一笑着点点头,然后非常客气地询问,“能不能画张草图给我,关于城墙、敌楼、马脸,瓮城,还有城墙的具体高度和厚度。如果那个位置你觉得城墙稍显单薄一些,也可以一并告诉我!”
“末将,末将记得!”王克柔想了想,大声回应,“宝应城有四个门,每个门上都有一个敌楼。分三层,每层大概能站四十多个兵。城门两侧都有马脸,分别在这个位置”
蹲下身,他一边画,一边大声讲解,“马脸处的城墙较厚,大约厚两丈半,高一丈七尺多。其他地方的城墙稍微薄一些,上面大概有六尺宽,越往下越厚,最底部看不出来,但末将估摸着,应该不会薄于一丈!这个城墙和马脸都是用黄粘土夯筑的,据说筑城的时候还放了石头籽和糯米浆”
注1:古尺,每尺大约在23厘米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