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件事情,快步就往外走:“我去配药。”
云千一走,屋子里的人立刻便各自忙了起来。
小婉立刻去厨房吩咐,用消炎的草药煮水,随时备用。
采薇连忙去吩咐将地龙烧得更旺一些,此时端木青的身体经不得炭火。
但是又不能闷在厚厚的被子里,偏偏此时却是寒冬腊月。
端木赫端木素韩凌肆却是守在房间里不敢走开半步。薄被下的端木青脸依旧没有半分人色。
从脖子一直到左脸颊的那道狰狞的伤口尤其可怕。
端木素甚至于都有些不敢看姐姐的脸,看到便忍不住心酸流泪。
一夜无话,谁也没有心情开口。
第二天一大早,小婉和采薇便将水端过来,打算给端木青擦拭身体。
但是韩凌肆却根本不愿意让她们动手,二话不说便自己动手。
其他人也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退了出去。
所有人的心头都像是被压了一块石头,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展颜。
如此一过就是三天,端木青却还是昏迷在床,丝毫没有苏醒的痕迹。
任由他们怎么跟她说话,她都像是永远的沉睡了一般,无知无觉。
云千来了好几次,每一次都将原来擦洗的药物配方改变一点儿。
为了怕她身体的能量不够,也特意嘱咐了小婉按照他的要求煮那几种特殊的米汤。
韩凌肆便一小口一小口地喂,小小的一碗,非大半个小时,根本就喝不完,他却没有丝毫不耐烦。
相对来说,另一边露稀的情况,似乎稍微好一点儿,虽然也还没有苏醒,但是可以从她昏迷中的表情中,判断,她还是有知觉的。
采薇时不时地便去一趟小儿胡同。
因为露稀身体受得伤也不轻,而且一开始莫失就是将她直接带到了那里,所以为了伤势考虑,还是留在那里比较好。
让众人奇怪的是,端木青变成了这样,韩凌肆虽然一直守在这里。
但是吃饭睡觉却是丝毫不耽误,每到饭点,他都必吃两大碗,晚上就守在床边睡觉。
而相对于他来说,其他人几乎都没有胃口吃饭,基本上都是随便扒了两口就放下了。
看到端木赫微微有些奇怪的目光,韩凌肆面无表情:“我得要保存体力,好好守着她,不然万一她醒过来,我却倒下了。”
心下猛然一惊,端木赫最终只有点头,其他一句话都不说。
第四天了,太阳刚刚升起,韩凌肆如平日里的一般,绞干了帕子,便开始替她擦拭身子。
但是一触碰到她的身体时,却猛然间住了手:“云千,她身体在发热!”
听到他的喊声,端木赫想都不想立刻去传云千过来。
诊断了半日,云千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众人的心也就跟着提了起来,一个个地都死死地盯着他的脸。
“伤得太重了,这样大的伤口,这样密集,想要不发炎几乎是不可能的,虽然我极力想要避开这种危险,但是很显然并没有成功。”
“这是什么意思?”韩凌肆几乎立刻脱口而出。
云千看了他一眼,摇头道:“意思就是,现在很危险,她的高热正是因为伤口开始发炎引起的。”
“那要怎么办?”
云千显然对于端木青的情况也是十分的头疼:“之前给她用的药已经是最大可能的想要避开这种情况了,但是既然已经失效,那就只能想办法先把热度降下来。”
“有没有什么药可以做得到?她现在烧得这么厉害,简单的方法肯定不行。”
“若是找到天池冰蝉的话,或许有几分可能。”
“天池冰蝉?!”韩凌肆皱着眉头念了一遍,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我想起来了,之前那个齐国公府的赵氏有一只,还死了,当时姐姐就在场!”
端木素突然间开口道。
“哦?”云千显得十分感兴趣,“他那里怎么会有?”
“听姐姐说,那赵氏跟那什么天元大师似乎有些交情。”
云千听到天元大师的名号是,连忙点了点头:“不错,那天元大师是在天池边上修炼的,若说有谁了解那天池冰蝉的习性的话,非他莫属了。”
韩凌肆一听这话,眉头始终都没有松开,反而捏紧了拳头。
“但是如今……那赵氏只怕恨不能对我们扒皮拆骨,怎么可能会……”
端木赫想到这一点,竟再也没有办法说下去。
若是没有人指引,别说找到冰蝉了,就是想要找到那个天池的具体位置都是难如登天。
“我去!”韩凌肆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淡淡开口。
“不行!”开口的除了端木赫却还有一个女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