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王妃?”端木青心里一愣,对于东离王室,她可是完全不知,而姬辰风也并没有说过任何有关他和王室之间的过往。
而姬如燕也说过,她自小未曾来过长京。
“王妃说小姐可能不记得了,当年她从西岐过来曾经在路途中遇到过小姐,当时小姐才三岁呢!”
筠璧姑姑倒是丝毫没有异样,依旧带着含蓄礼貌的笑意。
端木青点头,笑道:“时隔太久,我倒真是记不得了。”
“日后小姐就在长京,相见日长。”又说了几句话,筠璧姑姑才退了下去。
看她走远了,端木青才吩咐莫失道:“去查查这个令王妃,另外,看看她当时和镇西王府之间是有什么关系。”
这几日都在行馆里跟筠璧姑姑习学宫中礼法,虽然基本上端木青都从镇西王府请来的那个嬷嬷那里学得差不多了。
却还是十分认真地跟着她的动作。
这一点,筠璧姑姑显得十分满意。
又有几个自称是跟镇西王府有些交情的夫人前来拜会,端木青让莫忘以正在习礼仪给挡了回去。
筠璧姑姑却笑道:“小姐这是对的,此时最好还是不要扯上这些关系比较好。”
对于这个女子,其实端木青是抱着防备之心的,所以一直都表现得十分得体,丝毫拿捏不到错处。
虽说是宫里头指下来的教引姑姑,但是到底是谁的人,又有什么样的目的,还真是不好说。
却不想她会在此时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这些贵族圈的事情,无论在哪一个国家都是一样的。
此时端木青是用姬如燕的身份来选秀的,既然皇帝开了这个口,实际上入选的概率很大。
这些夫人们此时过来结交,其实就是势力的根结。
但是端木青不是姬如燕,而且她又必须以姬如燕的身份去考虑问题。
长京的状况,她尚且没有摸清楚,怎么好胡乱动作,万一被什么人注意上了,只怕更坏了自己的事情。
所以,在这段时间里,她除了要入选之外,越是低调其实才越好。
当天晚上,筠璧姑姑便收到端木青送过去的两盒药材。
那倒算不上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只是对与治疗因长跪引发的关节炎十分有用就是了。
早在她教导端木青礼仪的时候,端木青就发现了,尽管她隐藏得很好。
“想不到小姐竟然是杏林高手!”学习完一天的内容,筠璧笑吟吟道。
“姑姑过誉了,不过是曾经跟着大夫学了两日,那日看姑姑的膝盖似乎有些不对,便将药材送了过去,是如燕造次了。”
一听这话,筠璧连忙摆手,脸上却露出感激的神色:“哪里哪里,小姐不知,奴婢这膝盖的伤是早年间落下的,如今是治不好了。
但是在人前是万万不敢失仪的,小姐可以一眼洞破,可见医术了得,倒是让人惊叹了。”
这话端木青倒也不十分推搪,反笑道:“关节炎虽不致命,但是却是十分磨人得紧,若是姑姑信得过如燕,不如这几日晚上过来如燕此处,让如燕替姑姑针灸试试?”
一听这话,一向自持的筠璧也眼露希冀,可见是被这病痛折磨得狠了。
只是偏偏又不松口,似乎是在考虑什么。
“若是姑姑有顾虑的话,也没有关系,如燕就不打扰姑姑了。”
说着便抬手让采薇扶进屋。
“小姐医术如此了得,哪里有什么不放心的,”筠璧最终还是笑道,“那么,奴婢就要劳烦小姐了。”
“姑姑客气。”
到了晚间,端木青果然将随身带着的医药箱拿出来。
一看到她那样专注的神色,筠璧便放了一半的心。
这针灸倒也不难,只是有些复杂,过程有些长罢了。
“姑姑在宫里是伺候哪一位主子的?”
一边替她揉开穴道,端木青一边状若无意地问道。
筠璧眼神一凛,随即又放松了,在她的推按下,缓缓闭上眼睛:“奴婢原是侍奉太后娘娘的,只是自从当年太子爷病逝之后,太后娘娘悲痛而逝,奴婢就一直守在慈宁宫,此番是陛下指了奴婢来教引小姐的。”
“太子爷?”
很显然她说的不是如今皇后所生的儿子韩凌宇,似乎应该是……
“是当今陛下的亲哥哥,和陛下一母同胞。早些年因病去世了。”
果然,原来是韩渊的哥哥。
因病去世,太后竟然悲痛而亡,这感情不可谓不深啊!
但是皇家当真有这么深的情分?更何况她还有另一个出色的儿子——当今皇帝。
难道这当中还有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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