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破楼兰终不还

娑葛派出三万骑兵去攻打余成千的部队。余成千则是只要突厥兵来攻他就往南退，而南边是吐蕃部落，娑葛不愿与吐蕃发生冲突。他怕进入到吐蕃部落之后，唐军借机发动吐蕃部对他进行反击，那样无形中给自己又增加一个对手。娑葛派出的骑兵快追到吐蕃人的地界时，便止步不前，向后退去。但是，他们一退，余成千则又会率军来攻，反复几次之后，娑葛的军队被余成千的军队搅得疲惫不堪。

    李鉴掩护髙镇的骑兵沿着克孜勒河向西挺进之后，发现战情并没有按照自己预想的方向发展。他站在克孜勒河边思考了良久以后，便命人组织渡河，到克孜勒河的北面去。

    娑葛在得知这一消息之后，感到很奇怪他不知道在他北面的这支军队到底想干什么？娑葛仔细的分析唐军的举动，他想到克孜勒河流域水草丰美，如果唐军渡过克孜勒河占领北面的地域，上奏朝廷将其赏赐给其他部族，这对于突骑施部族以后来说将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因此，娑葛对于李鉴的渡河行为感到前景不妙，心里产生了担忧的情绪，。

    当他得知北面的军队是由唐军的统帅李鉴——一个从未担任过主帅的孩子。娑葛的内心充满了喜悦，他决定等到李鉴的军队在渡河一半的时候，对李鉴发起发起冲击。作战的部署上，娑葛仍然派出三万骑兵去阻击余成千的部队，派出五万人马防守郭元振的大军。他自己亲率十二万重兵围攻李鉴，试图一举歼灭李鉴全军。

    其实，李鉴根本就没组织渡河，而是为了迷惑娑葛故意在河边砍树，制作木筏以造成渡河的假象。为了搞得真一点，他让几千名士兵在河上划着木筏，上面载着马来回的在河上渡来渡去，并且把其他人马都分散开来顺着河流边上的茂盛草丛掩藏起来。与此同时，李鉴向各路兵马发出命令，等到他与娑葛接上仗，全都向他靠拢，围歼娑葛主力。

    李鉴明白这是一步险棋，他是故意将娑葛的大军吸引到他这边来。他知道娑葛是不会把他放在眼里的，就像是当初朝廷任命他为统帅时，群臣的反应那样。为了断绝退路，李鉴将他的军队背对克孜勒河，意图背水一战，以达到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目的。而接下来战局的发展，就要看他的骑兵作战能力和郭元振守军的突破能力了。李鉴想到这里，紧紧地握住腰刀，对打胜充满了信心，因为他曾是做过两年的越骑校尉，他相信自己手下轻骑兵的作战能力。

    但是，突厥军队的迟迟不来，让李鉴的心情变得异常复杂。他站在一个土丘上向南眺望，表情严峻，目光如炬，内心却是急躁不安。

    这时，远处一个士兵骑着马向李鉴飞奔而来。李鉴发现那是自己派出的侦察兵，便急切的问道：“快讲。”

    侦察士兵向李鉴报告到：“报告大将军，娑葛大军向我军奔袭而来。”

    李鉴问道：“有多少人？”

    侦察的士兵说：“报告大将军，不下十万人马？”

    李鉴顿时欣喜若狂，他知道决战的时刻来了，他转过身大叫道：“传令下去，所有人上马，集合。”这个命迅速被传达下去。士兵们纷纷跨上马背，在李鉴身后集结。李鉴勒着马头立在他率领的骑兵的最前面，当他看见娑葛的大军向他冲来时，回头对身后的将士们大声说：“大唐的将士们，娑葛叛军就在眼前，他们人数众多，士气高昂，想一举消灭我们。而我们已经没有后路可退，我们的后面就是深不见底的汹涌河水。你们是想退到河里淹死，或者被突厥人俘虏，还是用我们的勇猛之心，打出我们大唐男儿应有气概？你们到底选择哪一个？”

    李鉴身边的将领们齐声说：“为大唐而战，虽死犹荣。”后面的骑兵也都齐声高喊：“为大唐而战，虽死犹荣。”

    李鉴慨慷激昂地说：“好，那就请握紧你们的战刀，挽起你们的弓箭。现在是我们报答君王，报效国家，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跟着本将军一起，杀呀！大唐万岁！”李鉴首先一马当先挥舞着战刀冲了出去，紧跟着后面的骑兵也都争先恐后的向前冲。

    娑葛军队被眼前的所发生的事情懵了，他们原以为这次战斗会像赶鸭子一样将唐军赶到克孜勒河河里去，却没想到他们却向自己发起进攻。但是，还没等到他们想明白怎么回事儿时，李鉴的军队已经杀到了他们的眼前，打了娑葛军队一个措手不及。娑葛作为指挥者，首先稳住阵脚，进而对李鉴的军队也发起攻击。

    李鉴和娑葛接上厮杀开以后，余成千根本就不去直面娑葛派出的三万阻击部队，而是只派出了几千轻骑，去缠住那三万骑兵，而他率领着所属的主力军，不顾一切的向前冲，向李鉴的大军靠拢。于是，这只骑兵在娑葛大军内部，迂回穿插，冲乱了娑葛的阵型。

    髙镇所属的两万轻骑兵也向李鉴的军队靠拢，向娑葛军队发起冲击。郭元振命令王震宇率领的一万铁骑，也是向李鉴方向靠拢，而他则领着八万守军直面突厥的五万人马。

    一时间，双方的人马混在一起，厮杀声响彻云霄。娑葛顿时心神大乱，他搞不明白唐军到底有多人马对他进行攻击。而且，这些唐军的骑兵个个勇猛无比，让他心惊胆寒，无法再与之作战。

    这次出征突厥不仅仅是李鉴，髙镇、余成千、杨启贤、王震宇等主要将领都是出自于太平公主的门第，这人都是第一次作为将军领军出征，渴望建功立业的心情，就像是饥饿的人看见了一只狼，就是死也要填饱肚子。因此，他们打起仗来根本就想着其他事情，眼里只有杀敌杀敌，再杀敌。将军们都这样的拼命底下的士兵，还能退缩吗？这样一来，全军上下，显示出了强大的战斗力。郭元振突破了突厥人的防线，向李鉴这边杀了过来。娑葛终于支撑不住了，率领六万人马，向西突围。李鉴在战场上骑着马来回的奔跑，指挥者军队。当他看到这样的情形，立刻来到髙镇的面前，让他退出战场，向西推进去追歼娑葛逃军。然后，他派杨启贤率领重骑兵在外围形成包围圈，围攻娑葛丢下的残军。

    娑葛的溃逃，让突厥的军心大乱，李鉴与郭元振指挥士兵对突厥残军进行围歼。这次大战结束后，唐军歼敌七万余人，俘获五万人。

    娑葛向西逃窜，髙镇的骑兵在后面穷追不舍。无奈之下，娑葛又回师向髙镇发起攻击。但是，髙镇的骑兵士气高昂，一看见突厥人回过头来，髙镇便冲锋在前，领着军队挥刀向突厥人砍去。娑葛军队已经是草木皆兵，根本无心再战，没办法又只能掉头逃跑。髙镇又紧随其后，穷追不舍，死咬着娑葛不放松。娑葛是想打，打不过；不打，又脱不了身。无奈之下，娑葛只能夺命而逃领着残军逃进昆仑山。髙镇此役在追歼的过程中，又杀敌万余人，俘获敌军两万。

    当李鉴率领大军前来支援髙镇时，髙镇已经派人压着战俘往回走。李鉴看见这么多得战俘，感到惊异不已。他见到髙镇的以后对髙镇赞叹道：“你是我唐军第一猛将。”这让髙镇万分激动，从此髙镇这个“唐军第一猛将”的名号在军中传播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