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是你,至于后者......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你要怪就怪我,她再不济也给了你一条命,你就算不能满足她生前想看女儿出嫁的愿望,也用不着给冷漠脸,让她即使在生命最后一段日子都过得不安心。”
这些话既是解释,也是控诉。
控诉她不孝,抗诉她铁石心肠。
舒若尔脸色微变,双眸直视靠坐在病床上的人,眼底是不加掩饰的差异,愣怔,原来,她竟回去找过自己吗?
这是自她走后的这些年里,只敢在幼时梦里想过的事。
曾怡见她仍是无动于衷,死不松口,心里不满地张开嘴就又想说些什么,却被妈妈叫住制止,“怡儿,够了!”
冲到嘴边的话,被生生堵住,长篇大论浓缩成一声带情绪的冷哼。
“若尔,你别跟怡儿介气,她就是人小不太会说话。”朱傲芙夹中间劝解,不希望姐妹两关系闹得太僵。
十七八岁,说小不小,说大又没成年。
抬眸看眼面前很是不服气的小姑娘,微勾起唇,似笑非笑,似讽非讽。
她没有回应朱傲芙的调节,只是深深地盯着她看了会,站起身,“你身体不好就多遵医嘱休息,饮食,下午嘉致还有工作,我们这会就先回去了,改日再过来看你。”
头一次,她松口说会有下次。
朱傲芙喜极,却也仍然惦记着她婚礼的事,忙问,“那等你们结婚.....”
“到时候再说吧。”舒若尔截住她的问话。
没有直接拒绝,事情就有转圜的可能,朱傲芙也不紧追逼她太紧,连连点头,“那你考虑好了跟我说声。”
舒若尔抿唇点了下头。
朱傲芙深深的凝视她看了一会,还是狠下不舍,“那你们路上开车慢些。”
“怡儿,待我送送你姐姐,姐夫。”说着又吩咐曾怡。
曾怡刚动脚,就被任嘉致回绝,“不用。”
出个病房没什么可送的,关键这女的刚怼了他家小耳朵,而他家小耳朵对这姑娘也颇为不喜,可见,让她送是在给他的小耳朵添堵。
两人离开病房,走出不远,舒若尔的情绪就再压抑不住的喷涌而出,收紧抱着他胳膊的手,将脸埋进他手臂,只有雨点未闻雷声。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腻歪。
任嘉致心疼的拥紧她,手掌带安抚性的轻摸她柔顺的发,步履稳健缓慢地走向电梯。
两人离开医院前,找了院方,特意嘱托,多加留意朱傲芙,有问题要及时告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