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觉得没什么了,不过天天经受这样的折磨也不是个事,后来她再次打点行李去寻找自己丈夫的尸首,不过她一个妇道人家哪里能找得到一个已经死去了的人呢,而且有没有被野狗给啃咬了谁也说不准。
最后妇人再次回到家中,连续一个月没有出门,邻居们怕出事就三五成伙去了她家,可意外还是发生了——妇人悬梁自尽了!
后来有人说她是被自己的丈夫给叫走了,也有人说是她太过想念自己的丈夫,熬不住眼下的苟且,所以才选择了自尽。
本来这件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可不知为何从两年前就会有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隔几天就来阿婆的寿衣店一趟,而且还声称是给娘家的一个舅舅置办寿衣的!
寿衣店阿婆也觉得奇怪,来一趟就行了,怎么还三番五次的来呢,寿衣也被送往她口中所说的地址,不过送去时才知道死的人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子,不可能会是那妇人口中描述的人。
再之后那妇人就常常在夜里光顾寿衣店,本来寿衣店阿婆并不知道那妇人是谁,只因有一次同镇里的一个喝醉酒的人在夜里看见过那妇人走出寿衣店,当时就被吓昏了过去,第二天醒来后他一口咬定那个在夜里去寿衣店的妇人就是上吊死去的女人。
隔三差五就来一趟寿衣店,实在没办法阿婆就从外边请了个阴阳先生,一个星期之后,被请的阴阳先生说那妇人确实是醉酒人口中的上吊女人,而且还说那妇人不光来过阿婆一个人的寿衣店,方圆几十里地以内的任何寿衣店她都光临过,目的就是拿着一套新衣服(寿衣)等待着自己的男人与自己一同安息!
临走时阴阳先生还说如果寻找不到那冤死妇人的丈夫,不出三五年所有她光顾过的寿衣店都会有血光之灾。
听到这里我才算明白了,原来阿婆并不是因为身体不好才招新人在夜里值班的,而是特么的再找替死鬼或者阳气旺盛的年轻人替她挡煞的。
妈的现在怎么办呢?要是辞职,估计我俩下一秒就会再次流落到街头,弄不好就该乞讨要饭了,不过要是继续干下去等到发工资估计就会再次与那个怨妇碰面好几次。
看来这是遇到真正的挑战了,要么就是挑战自己的胆量到底能承受多大的极限,要么就是挑战自己饿肚子的极限!
和瞎子再三商量过后,我俩一直认同选择了后者。
当然我们是不能够开诚布公向阿婆提出辞职的,而是值班时偷偷溜走,说实在的寿衣店即便不关门也不会有哪个贼会去偷的。
前半夜阿婆走的很晚,她倒不是怀疑我俩要走,而是为了给我俩再壮壮胆。
这期间阿婆给我们说了很多有关她年轻时的故事,大多都是让人捧腹大笑的经历。不过,在这样的夜晚,这样的环境里往往大笑之后我俩就会马上再恢复到冷淡而又有几分恐怖的寂静当中。这令寿衣店阿婆很是难为情,知道我俩这是惦记着后半夜呢!
日子该过还得过,人该走的还是要走的,看我俩实在笑不起来,阿婆给我俩扔下两包香烟并且嘱咐了几句就再次拍屁股走人了。
瞎子问我:“二爷,我们是不是也该走了?”
我说到:“瞎子,你能不能长点心啊!阿婆才刚刚走出店门,现在我俩后脚就跟着走?你特么脑袋里到底是有多少鼻涕啊?那核桃仁还在不在你的脑瓜子里啊!”
瞎子不再说话,拿起刚才阿婆丢下的两包香烟拆开其中一包,递给我一支自己也抽上一支。
我走到门口向外看了看,大街上再一次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我想了想走肯定还是要走的,只不过怎么着也得再等上一个小时,天知道这寿衣店阿婆有没有藏在哪个犄角旮旯等着截我们俩的胡呢!毕竟我们没有正式辞职,被人逮住把柄拿什么脸面面对这几天的面条和香烟呢!
就这样我俩在孤独与恐怖中等待着这漫长的一个小时。
这期间整个寿衣店就跟着了火似的,烟雾弥漫,我俩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香烟,两眼都开始冒出泪水了!
没过多长时间呢整整一包香烟就被我俩给抽了个精光,瞎子正准备打开另一包香烟,我赶紧上前制止了他。
并且对瞎子说到:“我说瞎子,别抽了,再抽下去咱俩就变成烟囱了!留着这一包在路上也好壮壮胆。”
说完我就顺势走到门口四处张望了一下,看看没人就招呼瞎子拿上另一包香烟赶紧动身。
腿刚跨出门槛好像就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我低下头迎着屋里蜡烛的微弱光亮向下看了看,这不看还则罢了,一看我立马开始双腿发抖,裤裆也开始变得暖和了起来。
原来我的腿被门口的纸人给抱住了,同时瞎子迈出去的腿也被另一边的纸人给抱住了。
童男童女一人抱着我俩一条腿,样子到是不像故意的,看起来就好像我俩不小心踩到它的两条胳膊里一样,不过这是巧合吗?谁会相信呢?恐怕连鬼都不会相信这是巧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