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没给你准备你的书。上午的时间空出来让妈妈舒舒服服睡觉,这样有利于妹妹的创造。”
他二话没说答应了。没去吵妈妈。
一去一个上午,回来时已经十二点多,一进门就看到爸爸笑意融融的抱着妈妈,在花架前一起喷水,就像连体婴儿似的,时不时还偷亲妈妈,妈妈用喷水壶啧他,他依旧笑,依旧亲,看得他有点傻眼。
爸爸这是在为什么事偷着乐啊?
这样的爸爸,实在让人觉得陌生,但是,这样一个氛围,他却是特别特别喜欢的。
……
“妈妈,妈妈,水溢出来了!”
佟麒发现妈妈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而且还在走神,自从刚刚妈妈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就这样了,精神有点恍惚,瞧啊,她在接水,杯子都满了,可她还没停下来。
“抱歉,宝贝,我在想心事……”
妈妈连忙放下杯子,去找了把干拖把把地上的水渍抹掉。
她拖着很慢很慢,像是在琢磨某件事情似的,眉是蹙起的,和刚刚爸爸在的时候那种表情截然不一样——
妈妈这是怎么了?
那个电话是谁打来的?
二
有人说,人生如戏,一幕落下一幕起,悲伤离合,各有浮沉,你当它真,它可能假,你当它假,它可能真。真真假假,全凭演技。假戏真做,真戏假唱,生在戏里,谁能看得分明。
有人说,人生若棋,举棋容易抉择难,下棋容易胜棋难,识棋容易知棋难,知棋容易解棋难……等解了棋,爱上棋,才发现自己也只是一枚微不足道的棋时,心里会有怎样的感想?
新婚,男人热情如火,从生理学角度来说,最正常不过,领证,就等于领到了合法的上岗操作证,她没有任何理由拒绝男人的寻欢,这是作为太太应尽的义务,也是夫妻之间最正常不过的事。
宁敏看得出,佟庭烽很迷恋自己的身体,一次又一次,不知疲惫的索要。
他似乎急于给她孩子,她也没有做任何措拖,她告诉自己,一切顺其自然——她在尽情的享受假期,享受这样一种平静,享受男人可以带给她的感官上的刺激,享受婚姻生活——就七天。
对,她给了自己七天的假期。
新婚第一~夜,他们几乎在床上耗尽了一整夜的功夫,她主动扑倒,由她拉响男女之间的原始激情,而他热情配合,将刻骨的缠绵演绎到了极致——
末了,他覆在她颤栗的身体上低笑:
“怎么办?你把我迷的都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她面红耳热,捂住那作乱的唇在耳边吹热风。
私下里,床第之间,他会说一些令暧昧的情话——人前,他是不可一试的佟家传奇,人后,他是一个七情六欲为她燃烧起来的寻常男人。
“睡一下,你以你真是铁人吗?可以24小时不闭眼?”
“馋你,睡不着!”
“别闹,早点把工作作完,如果有时间,陪我四处走走,权当是度假,就一个星期,然后,我们就该回国了。有些事,我不想再逃避……”
那一刻,她勾着他的脖子,肌肤相贴间,是一片腻热。刚刚他们有一起洗过。
“你想做什么?”
佟庭烽凝神想了一想,问。
“不是要举行婚礼么?我带你回家见家长……”
见家长,是必须的,这些年,她已经很不孝,嫁人这么大的事,她必须得到父母的祝福,到时再解决其他事情。
“这么看来,接下去,我得好好研究一下岳父岳母的喜好了!必须投其所好,我才能顺利把人家掌上明珠娶走呀……”
他的目光闪了闪,心下自是清楚,回去意味着什么,他们的婚姻会经受重重风险——
可这风险,他们迟早得去面对。只有经历了这道杴,他们才能回归平静。
“你已经得到了。”
她无奈一叹,手指在他清爽的发丛拂过:
“现在只是马后炮!可就算就马后炮,也得放一放。”
“在我看来,得到你家人的认可,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我会认真对待。跟我说说吧,你爸妈是怎么样的人?”
“我爷爷很开朗,也很死板;我爸爸很正直,不爱斤斤计较,也不喜各种明争暗斗,他只想做好自己的本份事,从不求人办事;我妈妈是个军医,擅外科……他们人挺好……只是,只是我失踪的太久了……一定让他们牵挂死了……也许,我该打个电话回家告诉他们我好好的……”
她的语气是犹豫的,一旦打了电话,就会不得平静。
“那你为什么不回去?”
她沉默了一下,吐出三个字:
“我不敢!”
“为什么不敢?”
她又沉默,好半天,才轻轻道:
“这问题,牵涉太大!”
“怎么个大来了?”
“我怕害了我爸妈,我家人,还有晚晚……哪怕现在,我依旧害怕。”
“不能和我说吗?”
“现在暂时不想说。”
她得仔细想想其中的厉害关系,以及应对的法子:
“在回去之前,我想安安静静的享有几天安静的生活,我需要积聚力量和勇气……”
“好,那就不说,等你觉得该说的时候,再告诉我!”
他执起她的手,一个个细吻落在手指上,吻着那枚戒指:“我会陪你,一直陪你。以后,凡事有我!”
这样一种承诺令她觉得特别的温暖。
可是,老子爷电话里的那句急怒加交的怒叱是什么意思?
为了报复——这个男人想报复谁?
霍启航吗?
还是,霍家?
之前他承认过的,佟庭和霍家有旧怨,不差她这一点。
不得不说,爷爷的那声叱,令她的心,狠狠咯噔了一下。
可爷爷并没有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令她心生了无数疑团……
她该问这个男人么:
佟庭烽,你娶我,仅仅是因为喜欢,因为爱,而不带其他附带的目的么?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