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拳又一拳地砸下,如疾风骤雨,青甲牛发出一声怒吼悲哞,头骨终于不堪重负地碎裂而开,脑浆迸裂,不甘地倒地而亡。
“呼!呼!”
李无情此时紧绷的神经才稍稍舒缓,一屁股歪坐在地上,呼哧地大口呼气吸气,来回数次才回神,定睛朝着李铁和李恂两方看去。
“祥子,我这里应付得来,快去帮李恂,他身体有些特殊,近身攻击不强,一旦手中的箭用完,怕是要危险。”
李铁大吼出声,趁机在青甲牛的背上重重地砸了一拳,嘱咐道。
“好!”李无情听了李铁的话面色凝重,想到那个身材有些瘦弱的同村少年,对李铁重重地一点头,身形一动,朝着李恂和青甲牛有些偏远的对战山林掠去。
“牛崽子,拿命来吧!”
最后一桩心事了却,李铁怒喝一声,一双铁拳连绵不断地和青甲牛碰撞,招式大开大合,专心致志地对战在一起。
“咻!”
“咻!”
两道箭矢一前一后,首尾相接成一条直线,射在青甲牛坚硬的背脊上,痛得它不住地哞叫,皮糙肉厚的牛皮也挡不住有呼吸法配合高超的箭术的李恂,一番交锋后,青甲牛皮开肉绽,青色的皮毛被鲜血染红。
“嗯!”李恂正打算再补上几箭给青甲牛来个更狠地,手伸到后背,摸到空空无也的箭匣登时一惊,原来光顾着战斗,不知不觉中背负的箭矢已经没有了也不知道。
站在一颗几人合抱粗的古树上,李恂目光扫视全场,找到几个最有力的方向,那里有一些箭矢散落,冒的风险相对较小也最好拿到。
“哞!”青甲牛兴奋地一声吼叫,似是察觉到了李恂箭矢已空,暂时没有哪些讨牛厌的利箭,牛眼泛着仇恨的亮光朝着李恂冲去。
在树木间不停跳跃,李恂很快接近目标,再一次扭身闪过青甲牛的攻击,伸手正准备捞起插进地上的箭矢。眼看胜利在望,不料此时青甲牛牛尾狠狠一扫,破空声呼啸而起,速度极快,威势极猛,这一击非同小可,要是被扫中绝对半残。
千钧一发,李恂当机立断,手中特制得长弓横于胸前,呼吸法运转,神秘能量灌注在弓身上,抵抗汹汹而来的牛尾。
“铮!”
李恂被震地倒退,肺腑受创,一口逆血噗地喷出,家中祖传的长弓脱手飞出,掉落在远处。
“哞!”
青甲牛兴高采烈地呼喝一声,四蹄迈动,趁着李恂气血翻腾,手脚无力,乘胜追击地横撞了过去。
“不好!”
李无情到达场中时看到得就是这样一幕,长弓箭矢散落一地,一头皮毛被染得半红的青甲牛正朝着咳血的李恂撞去。
电光火石之间,李无情脑中火花迸溅,心中焦急,目光瞥见距离自己不远的长弓,眼前陡然一亮。一把捞起手边的几根箭矢,一跃来到长弓处。
搭箭、弯弓,李无情凝神静气,此时连大气都不敢喘,额头冒出冷汗,不敢有丝毫大意,目光锐利,瞅准某处,直接当机立断地松手射出。
“哞!”
凄惨悲厉的牛哞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尖锐高亢,含着悲愤和羞怒,山林呼啸,树枝簌簌作响,枝叶洒落满地。
冲向李恂的青甲牛轰然一声倒地不起,后面的柔软处被几根尖利的铁箭齐根没入,血流奔涌。
青甲牛艰难地扭过头,怨恨又委屈地看了始作俑者一眼,老子是一头公牛,这个样你让我情何以堪,随后满含控诉而死。
李恂起身见到惨死的青甲牛,面色一抽,腼腆的面上浮现一抹红晕,迈足走到李无情面前,伸手接过他手中的长弓,略微有些难为情地说道:“无情,你放心,咱们是生死的交情,我会替你保密的。而且你也是为了救我才不得已不委屈自己做出这样重口味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
李无情看到被他“**”而亡的青甲牛本来脑子就有些懵,转不过弯来,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么“禽兽”,再听李恂这么一说,更是尴尬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张脸红得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