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簇拥在正中的萧凡,老蔼两眼一亮,赶忙满脸堆笑道:“哎哟!这位俊俏公子哥儿,您可是好久没来奴家这小楼赏光了……”**愕然:“一一一,一一我没来过呀。
“大胆!锦衣卫指挥使,钦封诚毅侯萧侯爷在此,不得放肆!什么俊俏公子哥儿的”你找死吗?”一旁的锦衣校尉厉声大喝道。
老鸩闻言吓得差点没晕过去,接着便两腿一软,扑通一下跪在了萧凡身前,老脸煞白的头也不敢抬。
萧凡不满的瞪了校尉一眼:“别吓着人家!好好说话不行吗?再说这位妈妈也没说错,我难道不是俊俏公子哥儿吗?”
说着萧凡一脸微笑扶起浑身直颤的老鸦,温言道:“这位妈妈莫怕,本官今日此来是为寻友,不是找你麻烦的“……
“侯……侯………
“我是人,不是猴儿,不许骂人。”
“侯爷想找什么人?”
萧凡扭头望向曹毅”曹毅龇了龇牙,恶声道:“天没亮给你们楼里送来的那个没穿衣服的人,在哪个房里?”
老鸠恍然大悟:“大人说的是那话儿细得跟筷子似的的那位?”
“筷子?”二人大愕。
提起这个”老鸩终于恢复了几分胆气,看来正好问到了她的专业。
“奴家一生阅鸟无数”勾栏院里南来北往的管箫也品鉴过不少,大人您送来的那位…………应该是犯人吧?奴家说句冒犯的话,他的鸟川“如何?”二人眼中冒出熊熊的八卦焰火。
老鸠一撇嘴,用不屑的语气道:气……不是好鸟。”
二人互视一眼,伸出小拇指比划了一下筷子的粗细,然后不约而同的挺起了下身,一脸矜持的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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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察御史黄观现在很难受。
他的头很痛,曹毅敲晕他的那一记下手并不轻,再加上不知被人灌了多少迷魂药,现在的他如同置身地狱般痛苦,整个人像要炸开了似的。
朦朦胧胧中,只听得两个令他下意识非常讨厌的声音在他耳边聊天。
“曹大哥,你到底给他灌了多少迷魂药?”
“我怕他醒得太快,给他灌了两人的分量……,…”
“会不会把他吃傻了啊?”
“呵呵,傻一点有什么关系,傻人有傻福嘛………………
“现在他醒不来怎么办?”
“很好办,老子扇他两耳光就醒了……””
“哎,别扇!这家伙没准以后会当国舅,咱们得对他客气点儿…………
“那咱们等他醒来?”
“闲着也是闲着,弄点纸笔来,我画一张黄御史海棠裸睡图,将来传给儿孙,给后代们找点儿自信,“…”
“…………”
黄观恢复意识的时候,红漆木格窗外刺眼的阳光令他的眼睛眯了老长一会儿,待到适应了光线,慢慢睁开眼睛时,双目的焦距由模糊渐渐变得清晰,他伸出双手,使劲揉着太阳穴,发出痛苦的呻吟。
头痛的感觉比宿醉更难捱,黄观只觉得脑袋快炸了,之前发生了什么事,记忆竟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揉了一会儿头,黄观开始打量这个陌生的环境,粉红的绣被,粉红的幔帐,粉红的香枕,还有那一条横搭在自己胸前的粉红如嫩藕般的玉、臂…
一切显得那么的旖旎淫靡,仿佛置身春梦,特别是那条玉臂,又红又白,水色稚嫩,令人恨不得轻轻咬它一口………,忽然,黄观眼睛睁大,变得像两只铜铃一般,涣散的眸子瞬间布满了血丝,流露出万分惊骇恐怖的光芒。
啊”
黄观再也忍耐不住,发出高亢凄厉的尖叫。
叫声惊到了躺在他身旁的绝色女子,她缓缓睁开眼,慵懒的打了个呵欠,黄观骇然望养她,就像见了鬼似的。
乍一低头,黄观发现自己身无寸缕,一丝不挂,不由倒抽口凉气。
“啊”黄观再鼻发出悲愤的尖叫。
“肺活量真足啊,难怪能当言官,这本事我就学不来”床榻外,一道戏谑般的声音悠悠道。
黄观愕然扭头,却见萧凡坐在屋内的八仙桌旁,身前搭了个小木架子,架子上平铺着一张白纸,萧凡手拿着毛笔,正一脸邪气的打量着他,不时用笔在纸上勾画几下。
黄观的面孔顿时出现极度的扭曲,那表情比活见鬼还恐怖。
“啊”第三次高亢绵长的尖叫。
萧凡和曹毅听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这家伙是蛐蛐儿吗?怎么叫起来没完没了?
黄观像个被流氓凌辱了的良家妇女,半坐在床榻上凄然无助的尖叫了老半天,接着忽然住口,身形一动便待下床找衣服。
萧凡急忙高举毛笔,像泰坦尼克号上深情的杰克,大声叫道:“肉丝!别动!你的身材很迷人,就差最后几笔了……,只黄观闻言发了疯似的冲向萧凡,然后揪住萧凡的前襟,悲愤道:“萧凡!你……你这奸贼!竟敢如此算计我“……”
“黄大人,冷静啊……,……
“冷静你妹啊!萧凡,咱们到天子驾前说个清楚!锦衣卫指挥使又怎样?谁给你的权力让你如此对待朝廷大臣?”
“黄大人,你肯定是误会了………
“误会你妹啊!你陷害同僚,排除异己,手段如此卑劣无耻,本官………
“黄大人……””
“天子驾并,咱们好好分说清楚!本官一定要告………”
“黄大人……“……”
“怎么了?”黄观恶声问道。
萧凡纯洁无辜的指了指下面,轻轻道:“……”你露点了。”
黄观愕然低头,这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站在屋子中间揪着萧凡的前襟,模样很黄很暴力。
啊”
黄观再次惊恐尖叫,然后嗖的一声,飞快的窜回了床榻,一把推开身边同样赤裸的美人儿,用粉红色的绣被遮住了自己的身体。
萧凡犹自用非常诚恳的语气夸赞:“黄大人,你的那里……,…呵呵,好精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