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默言。有少语之意。
是告诫她少说话吗?
想到她的出身,想到她的安静沉宁,想到她的寡言少语……还有那双与此大相径庭、闪闪生光的眸子。
他突然有点心酸。
需要多少的隐忍,才能压抑天性中的开朗活泼。
“十一娘!”他压低了声音,醇厚的嗓音如一杯琥珀色的酒,yin*着人去品尝,“到我怀里来!”说着,掀了被子。
十一娘错愕。
怎么突然……
可做为妻子,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略一犹豫,她顺从地躺了过去。
徐令宜立刻伸手把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好像很急切的样子……
念头闪过,十一娘有些无措。
要是又和上次一样怎么办?
犹豫间,徐令宜已淡淡地道:“快睡吧。要不然明天起不来了!”
十一娘愕然。
把她叫过来,难道就是为了抱在一起睡觉!
可枕边人渐渐均匀的呼吸却又让她不得不相信这就是事实。
十一娘闭上眼睛。在徐令宜散发着温醇气味的怀抱里渐渐睡去。
黑暗中,有双大手温柔的为她掖了掖被角。
* * * * * *
十一娘被热醒了。
全身都是薄薄的汗,有点黏,让人感觉不太舒服。
她想翻个身,四肢却被沉沉的压着。这才惊觉,自己原来一直被徐令宜紧紧地搂在怀里。
难怪会这么热了。
他简直像个火炉子。
十一娘一动徐令宜也醒了。
怀里软软的身体带着淡淡的体香,让他觉得很舒服,抱了一会才问:“什么时辰了?”或者是刚刚醒,他的声音有种放松后的慵懒。
“不知道!”罗帐里什么也看得不太清楚,十一娘道,“值夜的丫鬟还没喊,应该还早。”
话音刚落,罗帐外已传来琥珀带着几分小心的声音:“侯爷,夫人,寅正了!”
十一娘挣扎着要起来——今天徐家的人都会进宫哭丧,她希望自己能表现的好一点。
徐令宜却没有立刻放手:“还早,哭丧巳初才开始。”
“还要去娘那里!”十一娘的嘟呶着,他这才放手。
十一娘立刻随琥珀去了净房,沐浴洗漱,换了祭服,这才出来和徐令宜吃早饭。
徐令宜已换了深蓝色的祭服,配了黑角带。
看见沐浴后的妻子目光明亮,脸庞红润,显得很有精神的样子,徐令宜微微一笑。刚举了箸,贞姐儿过来请安。
十一娘忙让人端了太师椅过来请贞姐儿坐下一起吃饭。
贞姐儿看了沉默的徐令宜一眼,有些拘谨地坐了下来。
三位姨娘来请安。
十一娘有些意外。
没想到乔莲房这么快就“好”了。
请她们进来,又受她们的礼,十一娘客气地问了问乔莲房的身体。
乔莲房嘴里答着十一娘,眼睛却瞥向了徐令宜:“谢谢夫人关心。换了个太医,重新开了方子,果然就好了很多。想着多日没来给姐姐问安,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今天特来请安。”
可惜徐令宜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坐在自己身边的贞姐儿身上,对乔莲房没有过多的注意。
十一娘看着微微一笑,道:“那就好。”又吩咐秦姨娘和文姨娘道,“以后大家也都要注意些。这眼看着要过年了,大年节还躺在床上就不好了!”
两位姨娘恭声应“是”。
十一娘打发她们退下:“……五皇子去世,等会要进宫吊丧。”
秦姨娘听着不由露出伤心的表情来。
文姨娘却道:“外面风大雪大的,夫人要保重身体才是。我那里有对玄狐皮的护膝。要不,夫人穿着去吧。免得跪在地上着了凉。”
十一娘到没有想到应该在装束上做点手脚再去。
又想到太夫人。那么大的年纪了,如果有这样的皮护膝,不如送给太夫人用。道:“那就多谢文姨娘。”
文姨娘听着一喜,忙差了秋红去将护膝取来。又道:“侯爷要不要也穿对护膝,我那里还有对紫貂皮的。”
“不用了。”徐令宜的态度有些冷淡,“我用不着那个。”
如果是平时,十一娘不会干预,可当着贞姐儿的面,却不能由他抹了文姨娘的面子。
她和气地向文姨娘解释:“侯爷不比我们这些妇孺。”
文姨娘早已习惯了徐令宜的冷漠,无所谓地笑了笑:“是奴婢考虑的不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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