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拧拧眉,“原来是这样,不过是个丫头,你也与她计较,岂不是贬了自己的身份?现如今外面是什么样你也是知道的,各家还能有点粮吃那就不错了,干的稀的只要能吃饱就行,今儿个响午还不是府中有客,这才做了些给客人吃的,剩下那点干粮和菜我们也是没敢动,只管着留给老爷用,既然勇哥肚子饿,就让人去拿了给勇哥吧。”
说完,程氏又交代了娟红一声。
田氏暗下骂程氏耍诈,这府里再穷也没有到了只吃粥的地步,还把别人吃剩下的给勇哥,根本就是拿他们母子当狗对待。
偏老爷此时不在府中,田氏只能认下这口气。
等田氏一走,赵元碗不由得担心,“万一她跟父亲那里编排母亲怎么办?”
“怕什么,这几日搬过来咱们可不是都在吃粥,你父亲也挑不出理来。”刚搬过来,厨房没有用好,每日里只能吃些粥,饿的时候,程氏都让人做些点心备用着。
这些点心田氏那边自然是没有。
赵元婉不认同,“不过是些吃食,母亲想找她麻烦自可寻别的,何苦从这里动手,到显得小家子气,父亲向来看中勇哥,到时因为这件事情责骂到母亲身上来,得意的岂不是田氏那边?”
“我只恨当年让她钻了空子,不然怎么会有个庶子出来跟你大哥争家产。”程氏没有时间想这些,“你也回去吧,我还要处理二丫头的事。”
赵元婉也没问,这才起身回自己的院子。
程氏则叫了塞青进来,在她的耳边低语一番,塞青点点头,拿过程氏给的十两碎银子转身退了出去。
夜色下,赵府的一处小角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有两道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一晃就消失在角门的门口,月阁院里,元喜正拿着一本杂记看着,上面记载的都是游记和一些州县的特色和天气,上一辈子元喜极少看书,如今看了这个到觉得很有趣。
绿竹坐在床尾做着棉袄,“姑娘,这么厚的袄子,比咱们在西北的还厚,京城里能用上吗?”
“有备总是无患。”元喜头也没有抬,“天色不早了,明日再做吧,你也下去歇了吧。”
绿竹收起最后一针线,“那奴婢就去歇着了,姑娘也早点歇着。”
把做了一半的棉袄和针线收起来,绿竹才回厢房去歇着。
四下里静静的,人的耳朵在这的时候就格外的敏感,烛火一爆,元喜的心就是一乱,有股不好的预感,本能的摘下挂在床头的剑,那是从西北来的时候弟弟送给她的,只是到了京城之后,看着这些大家闺秀的做法,她就把剑收了起来,直到这次吃了亏,她才让绿竹把剑重新找了出来挂到了床头,这样心里也能踏实一些。
将剑紧紧的抱在怀里,元喜望着门口,总觉得下一刻会有什么东西闯进来,可是半柱香的时候过去了,门口一点动静也没有,元喜暗下是自己太紧张了,正当她抹一把汗的时候,后窗突然开了,一阵风涌进来,吹灭了烛火。
元喜大叫,“谁?”
原本她这样一叫,外面有值夜的小丫头该听到动静过来寻问,可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四下里静的得出奇,元喜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来人、来人。”
又对着外面大喊了两 声。
没有人回应,却见两道黑影从窗口爬了进来,时不待我,元喜知道外面一定是出事了,再等下去就更没有机会了,一个挺身从床上跳起来,同时拔出剑对着那走到床边的人狠狠的就刺了过去,若是好人,不可能不出声,可见是坏人,若要保住自己,就得把对方先放倒。
‘蹼’的一声,是剑入肉体的声音。
更有温热的东西扑到脸上,血腥味伴着男子的痛呼声同时传来,另一个后赶上来的男子见壮显然是吓呆了,也正是他这一晃神的功夫,给了元喜机会,拔出剑向他刺去,可这男子有了防备,被他躲开了。
元喜也不是等闲之辈,到底不是真正的闺中小姐,一剑不成又是第二剑,剑剑带着一股狠劲向着人砍去,慢慢视线习惯了四下里的黑暗,元喜更容易找到对方的要害,不顾一切的向对方仆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只有两条路可以选,元喜知道此时不拼命,等待她的便是死。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就像闻到血腥味的狼一般,恨不得啃掉对方身上所有的肉。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