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月里,元喜和母亲在郡县里静养,莫氏的心情一好,身子好的也快,不过十天找大夫再摸脉已经可以上路了,一行人这才上路。
而赵家的那些人,已经进了铜川,迎接各世家的人任谁也没有想到会是和硕亲王李仁,身边还有赵玉珩,李仁是一蕃之王,能亲自出来迎接他们这些逃难而来的世家,让各世家很是感动,更是受了上宾的待遇。
惜日朝中为官的世家除了陈家,皆被李仁请到了府中做客,女子也被王妃安排到了后院,至于各家的东西都由下人带去先一步买来的宅子处。
这一天里歌舞升平,众人直到下半夜才散去。
赵府的人也都随赵玉珩回到了将军府。
等一进了府门,众人看到赵玉珩冷下来的脸,就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天色不早了,母亲就先歇着吧,我们兄弟几个也多年不见,也该好好说会子话了。”赵玉珩往四个兄弟身上一一扫了一遍,“你们跟我到书记来吧。”
又吩咐一旁的丫头,“诗语,带着老夫人和几位夫人去客房休息。”
诗语也是莫氏身边的大丫头,莫氏走的时候留下了她和入画照顾府里的事情。
诗语脆声应下,对着赵老太太福了福身子,“老夫人,奴婢扶您去休息吧。”
赵老太太却不肯走,“这么晚了,有什么话你们兄弟几个明日再聊也不晚,老大,让人带着他们几个去休息吧,这都深夜了,又赶了半个多月的路,大家都累了。”
赵老太太到不怕大儿子,只是看四个儿子像犯了错一样的站在那里,就忍不住心疼起来,“再说你也喝多了,莫氏不在,你也早点歇着吧。”
“原来母亲也知道莫氏不在,她大着肚子出去寻找喜姐,我怎么能睡得着,不做恶梦就不错了。”赵玉珩看着几个兄弟,就气不打一次来,话里带着嘲讽。
众人听出来了,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
“行了,你要打要杀中着我来,跟他们几个又没有关系,还是这大半夜的你就要赶了我们出去?”赵老太太见儿子眼下就帮着莫氏和二丫头出头,心下就不快起来,“这大半夜的你不让睡觉,还想让我们都跟你认错怎么的?二丫头是自己不想出京城,那时兵慌马乱的,派去的人又没有回来,只顾着逃命,她又犯倔犟,谁能注意到她。她没有逃出来,只能怨她自己,你养出来的女儿脾气可大着呢,连我这个当祖母的都管教不了。”
不理会大儿子,赵老太太对四个儿子道,“都带着你们媳妇孩子去休息,我就不信我在这里,他还能拿你们怎么样。”
程氏一听到老太太的话,忙带着女儿和儿子去了赵玉尉的身边,她这么一带头,除了单身的赵玉樊,其他三房都凑到了一起,只是没有下人带路,他们也不知道去哪里,一时之间又尴尬的站在了那里。
“怎么的?我说话没用?非得你们老爷开口?”赵老太太看向入画和诗语两人。
两人不敢多说,看向赵玉珩,赵玉珩冷哼一声,“带着人下去休息吧,人不能做亏心事,躲得过今天可躲不过明天。”
一甩衣袖自己先走了。
赵老太太大骂了两句,这才气乎乎的被丫头带着住处去,待看到住的地方,又发了一顿脾气,只是到底年岁大了,躺下后便早早的睡了。
其他四房除了赵玉樊,那三房根本就没有睡意。
赵玉舒坐在床上哀声叹气,“早知道我就该回去找元喜。”
这辈子在朝中为官,直到后来辞官,到也没有被人像训孙子一样的训着,不得志更不得势,这窝囊的活着,让赵玉舒只觉得脖子被恰着,死不了又活的不痛快。
冯氏也一脸的愁容,“这又怨得了谁呢?是咱们自己送上门来让人羞辱的,今日亲王府摆宴,我便想寻了借口带着家人回去安顿,这样老爷也可以回自己的宅子,偏母亲拉着不让,说让我与王妃好好认识一下,她也不想想咱们家现在这样,今日王妃许是能因为大房高看咱们一眼,可是过不了几日知道咱们赵府做的那些事情,就远了咱们,与其让人笑话,到不如现在远着点。”
“你说的也对,和硕亲王现在这样拉拢各世家,我看也是有称帝之心,咱们这些世家虽然败落了,可是门生还有一些,若真拥护和硕亲王,他也能名正言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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