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对你有利的皇帝那是一个好皇帝,损害你利益的皇帝,那自然就不会是一个好皇帝了,而尼禄的种种措施,恰恰是在维护平民的利益,得罪贵族和元老会这些实际的掌权者,光是和平战争这一项,就定然不会让元老会妥协,而且,他还要取消间接税收,这一点,怕是所有的贵族都会将尼禄看成眼中钉,肉中刺了吧。
“还是卿了解余,说的不错,那些元老会们的思想实在够顽固的,只看到了现在罗马军队的强壮,而根本不考虑后续的生力军,他们已经被发财的梦和短暂的胜利冲昏了头脑,而且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还不取消间接税,那让平民还有什么活路?一边卖命的打仗,家里还要给国家拿钱,而这些钱最后全都进入了贵族们的腰包,这些贵族的脑袋究竟是塞进了什么余已经无法想象了,这样的剥削下去,罗马将来还会有民众么?没有了民众的贵族算什么贵族?”尼禄有些气愤的说着,竟是总结出了一个中华民族千百年长存的道理,水能覆舟,亦能载舟。
“那通过的是哪条呢?”林秀出声询问,毕竟如果将皇帝所有的意见全部驳回,即便是元老会也会觉得有些过分,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所以肯定会有通过的条例,不然就是准备将这个皇帝逼上对立面,到时候鱼死网破,大家谁也别好过,元老会不想要这个局面,他们只是希望这个皇帝能够醒悟过来,能够继续维系他们的利益而已,毕竟,在很多方面上来说,尼禄做的还是非常不错的,历史上还从没有过像他在位这几年所发展的如此迅猛。
“呵,卿简直无法想象,他们通过了余的青年会举办方案,然后又措辞严厉的指出了余在战争上是个外行,天哪,余那是迫不得已的折中方案,他们这些老东西竟然没有看出来,余已经无法辨别他们的思想了。”尼禄说道这里有些郁闷的双手抱肩,颇为气闷。大有一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种感受。
“臣斗胆问王上一个问题。不知可否。”林秀一直在心理都有一个困惑,这个史上著名的暴君,为什么偏偏不喜欢血腥的战争,而极力的想要拥护和平,用这种怀柔的外交手段来避免一切的损失。
“卿直言便是,余与你之间不需要这些周章。”尼禄早已经将林秀当成了自己的贴己人,对于他那些新奇的言论,还有政治上的认同。艺术上的欣赏,尼禄真有种遇到知音的幸福感,因此对于林秀的任何话语,他一向都十分看重,即便是当面指责他,也不会让他感到如何的颜面扫地。
“在臣之国度,有句老话,开疆拓土乃不世奇功,王侯将相,垂手而得。而王上所有的举措却尽皆反其道而行之,这样会不会断了将军的门路?而且难道扩大版图不是帝王的梦想么?”林秀实在费解这个问题。开疆拓土是任何一个帝王的梦想,这是不争的事实,往往不世奇功的建造者都是鲜血满身的侩子手,然而,后世会大肆赞扬他们的举措和行为,而尼禄在这一方面,却是出奇的反感。
“卿之所说无错,亦如余之先祖凯撒大帝,功成名就的确让人血脉沸腾,然而卿可曾见到了几个将军,见过了多少的流民呢?卿认为一场战争,是靠一个将军,还是无数个平民的士兵呢?”尼禄连续反问了两句林秀,之后也不待林秀回答,目光深邃的望向了天边,似乎在回忆着往事。
“余年少时,曾在和母亲来往于帝都的路上遇到过一位妇人,年龄大概有近五十岁了吧,她的身边跟着一个六七岁大小的娃娃,显然这是一个孙子,这些并不好奇,可是余曾细听过他们的交谈,那个孩子的父母死于战争当中,但是看到余和母亲在一起,听到余叫阿格里庇娜母亲,那个孩子忽然对他的奶奶说了一句话,他说,我可以偷偷的叫你一声妈妈么?”尼禄讲到这里,目光变得柔和有些伤感,林秀无法想象,这个帝王竟是有着如此细致的内心。
“余曾经答应过天堂里的皇弟,要做千古一帝,皇弟心底善良,亦不喜欢杀戮和战争,这点与余不谋而合,卿之所说自有道理,扩大疆域和版图的确是一个国家强盛的征兆,然而,罗马今日的版图已经足够大了,余只要每天审理案件都不会有休息的时间,一个国家,只能有一个帝王,一个人的精力就只有这么大,再多的版图,只会贫瘠,那样的地方余要之何用?罗马连年征战,可是余没有看到余的子民如何的富足,富足的仍旧是那些贵族,贫苦的仍旧是那些平民,余的眼前,仍旧是那对祖孙的身影,卿说,为了成就将军,可是一个将军和千百的平民比呢?余宁可不要这个将军,也要千百的子民,没有子民的帝王,要将军何用?余宁愿用和平去化解外敌,亦不愿让余的子民流血,若是千古一帝,既然已经有了凯撒大帝,为什么余还要去做那样的王者呢?
王者之心,在于征战四方,亦如卿曾经跟余所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属王臣。然而,这只是王者的心愿,并非平民的心愿,战争胜利了,他们同样要流血,同样要失去家人,若说王者所志,乃是征战四方,扩大版图,那余之所愿,乃太平盛世,天下大同!”尼禄说到这里,紧紧的握住了拳头,身上散发着是那王者的气息,林秀被深深的震撼了,或许他不是一个好皇帝,他有瑕疵,喜欢创新,不喜欢站在神坛之上俯瞰众生,不能名流千古,或许从他选择站在平民的队伍里,就注定了他的失败,因为他选择了一群猪一样的队友,然而,这番话语,恰恰却说出了一个真理,一首古诗,兴,百姓苦,亡,百姓亦苦,他选择站在了弱小的前面,亦如林秀这样弱小的人,这样卑微的人,所以林秀触动了,被深深的触动了。
“臣有首诗,想要送于王上。”林秀忍着激动的心情,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的尼禄那意气风发的身姿。
“又是东方国度的诗词么,卿知余所好,那些诗词都很有魅力,余非常喜爱。”尼禄有些兴奋的催着林秀快些说给他听,他本身就是一个诗人,对于这方面,自然非常的酷爱,而林秀来自中华大地,从古代到现代,不知道留下了多少脍炙人口的诗词,虽然不至于信手捏来,但是总能够记下来那么几首的。
“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焦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传闻一战百神愁,两岸强兵过未休。谁道沧江总无事,近来长洪血争流。”林秀念罢,尼禄虽然对有些地名不懂,但仍旧欣喜异常,咀嚼了两边,记在了心头。
“吾王,请受臣一拜。”林秀说罢,单膝跪在地上,这一拜,是发自内心的,无论他是暴君也好,嗜血的尼禄也罢,能说出这番言论,并为百姓和升斗小民去抗争的这种意愿,就当得此拜,天下间,有过无数的帝王,有过无数的走上神坛之人,但真心为民所虑者又有几人?
“卿,为何如此?”尼禄显然被林秀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弄得有点蒙,他本来就是这个梦想,带着这种心愿的王,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是对于林秀而言,却意义非凡。
“臣,为天下苍生!”掷地有声,铿锵有力,话语中掩藏不住的是深深的拜服,一个人站立身前,一个人单膝于地,静静看去,像是一个传承千年的静止画面,随风流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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