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礼。
随意得挥挥手,江哲急切问道,“里面怎么……”话还没说完,屋内便传来秀儿的一声痛喊。
“秀儿?”江哲面色大惊,竟是欲入内一探究竟,却被于禁与乐进死死拉住,口中劝道,“先生莫急,我等以寻遍了附近山户,征数名老妪前来为江夫人接生……”说着,他们用好奇的眼神望着江哲怀中的铃儿。
“哦……”此刻的江哲哪里还有阵前指挥若定的模样,一脸着急之色,显然有些六神无主。
“叔至,”曹昂轻轻捅捅陈到,望着江铃儿悄然说道,“她是何人?”
“我如何知晓?”陈到耸耸肩。
“爹爹,”搂着江哲的脖子,铃儿奇怪说道,“爹爹怎么了?”
江哲还不及答话,忽然宅门响起一声朗笑,“守义,你之马儿甚快,我等竟是赶不及……咦?”来的除了曹操还有何人?
“见过父亲(世叔)!”曹昂等三人行礼道。
“唔!”曹操点点头,走至江哲身边劝道,“守义且安心等候,当初操初得子脩这小子时,也是同你一般……”
“嘿!”陈到一声取笑却是惹来了曹昂的怒目而视。
“累死我也!”郭嘉唉声叹气走了过来,身后跟着荀攸与众将。
在众人的劝说之下,江哲稍稍松了口气,但是紧接着秀儿传来的一声痛唤却是又将他心神揪起。
“守义!”见江哲欲望屋内而去,曹操一把将他拉住,正色说道,“如今正是紧要关头,若是你此刻入内,岂不是叫你夫人分心?若是……呸!你且安心在此等候,当是无事!”
“当真无事?”眼神望着屋门,江哲犹豫问道。
重重一拍江哲肩膀,曹操沉声说道,“守义岂是连操也不信,当是无事!”
“哦……”
秀儿在屋内痛叫了一炷香时间,而江哲却外院内转了一炷香,那铃儿呢?却是被曹操抱在怀中。
“伯父,爹爹这是怎么了?”铃儿好奇问道。
“呵呵,”曹操望了眼铃儿,笑着说道,“你爹爹他呀,欲给你一个弟弟,好么?”
“好呀!”铃儿小脸满是雀跃,笑着说道,“那以后就叫弟弟陪铃儿玩……”
“这个……”曹操眼珠一转,笑着说道,“若是铃儿想有人陪你玩,伯父还有两个儿子,也算你弟弟,你选一个作为夫婿,让他陪你玩,好么?”
“好呀……伯父,夫婿是什么?”铃儿眨着眼睛纳闷问道。
“主公!”荀攸很是无奈。
“咳,”曹操尴尬一笑,讪讪说道,“戏言戏言,乃欲逗乐……逗乐而已……”
就在众人等得心焦之际,忽然屋内吱嘎一声打开,走出一名老妪,皱着老脸笑着说道,“生了,生了,是一位公子!”
“真的?”江哲以超越常人的速度赶到那老妪面前,直直问道,“那秀儿么?我是问我妻室现在如何?可有大碍?”
见江哲一身华服,头顶华冠,那老妪不敢怠慢,低头说道,“这位大人且放心,母子皆安,贵夫人身健,是故无大碍,只需歇息调养数月便无事……”
“呼……”江哲这才长长松了口气,这口气一松,顿时就感觉眼前一黑,踉跄欲倒。
“先生小心!”身后的赵云一把扶住。
“多谢子龙,”江哲满脸疲乏,强打起精神对那老妪说道,“那……那我孩儿呢?”
“这位大人还请稍等片刻……”老妪急忙复入屋内,片刻之后便抱着一名婴儿出来。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众将一窝蜂上前,竟是将江哲与曹操阻拦在了外面,除了他们,还有在江哲身边的赵云,身弱不欲上前硬挤的郭嘉与荀攸二人,以及刘备。
“铃儿也要看,铃儿也要看……”曹操怀中的江铃儿急切得拉扯着曹操的衣甲。
“好好,”柔声说了一句,曹操大喝说道,“尔等如此不通常理?竟有将其生父拦在外面的道理?还不速速退开?”不过话是这样说,待众将退开之后,曹操却是率先走前,细细一望。
但见那婴儿闭着双目,熟熟睡着,小脸之上,无不酷似其父。
“咯咯……”江铃儿俯下身,用小手戳戳婴儿的脸蛋,随即便咯咯作笑。
刚出生的婴儿因被羊水浸泡,皮肤有些褶皱,是故曹昂看到之后,皱皱眉怪异说了一句,“好丑……”
“唔!”陈到亦是一脸古怪得点点头。
“臭小子,说什么呢!”曹操赏了两人一个后脑勺,也不顾两人脸上的苦色,回身对仍旧呆立在那的江哲说道,“守义?”
“啊?”江哲如梦初醒,迟疑得上前,望着那老妪怀中的婴儿,犹豫说道,“我……我可以抱抱么?”
“大人说的哪里话!”老妪轻笑着将婴儿递给江哲。
江哲自是好生接过,犹豫着用手指一抚婴儿的面颊,心中顿有所感,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我儿?”江哲愣神着对曹操问道。
微微一笑,曹操点头笑道,“岂能不是?!”
江哲面上渐渐出现浓郁的笑意,随即望了一眼屋内,大步而入。
走及屋内,但见屋内除了那五六名老妪,就连蔡琰与糜贞也在,蔡琰眼尖,早早便望见了了自家夫君,正欲出声却见夫君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随即会意不欲。
轻轻走到榻边,只见秀儿满脸疲惫地躺在榻上,脸上、秀发之上,均被汗水沾湿。
“夫君?”很是意外地望见江哲,秀儿面色欣喜,竟是欲挣扎而起,却被江哲急忙按住,口中着急说道,“秀儿,你且歇息着,别动……”
“恩……”秀儿微微一笑。
蔡琰甚感羡慕得望了一眼,随即轻声说道,“我等出去吧!”随着江家二夫人的一句话,屋内众人皆走了出去,就算是想留在此地的糜贞也被蔡琰拉了出去。
“夫君,”秀儿深处右手,羞涩说道,“让妾身看看我们的孩儿……”
“你看,”江哲坐在榻边,将怀中的婴儿报到秀儿身边。
“我儿……”秀儿轻唤一声,用手抚摸着婴儿的脸蛋,随即深情得望着江哲说道,“夫君,妾身乃至今日,终于得偿所愿,为夫君诞下一子……”随即她的话便说不下去了。
只因江哲已是俯身重重吻在她唇上。
“唔……”秀儿嘤哼一声,伸出双臂搂紧江哲,待一通深吻之后,她才喘气说道,“这几日,妾身甚是想念夫君……夫君多陪陪妾身好么?”
“好!”江哲小声说道,“为夫很是挂念秀儿呀,今日我来你这边吧?”
“啧!”秀儿脸色一红,羞涩说道,“妾身如今可无力气让夫君使坏……”
“哪的话!”江哲笑着一刮秀儿的脸蛋,哂笑说道,“难道你夫君我只会对你使坏不成?别想歪了,我只是想陪你说说话而已……”
“恩,”见是自己想左了,秀儿的脸蛋顿时绯红一片,拉着被子蒙住脑袋。
“都是做母亲的人了,还是这般害羞?”江哲好笑得复将被子拉下,细心给她盖好。
“夫君,”犹豫了一下,秀儿咬着嘴唇迟疑说道,“我们在徐州住一段日子再回许都可好?”
“唔?”江哲一愣,待望见秀儿眼中的期盼之意,顿时微笑说道,“此事我早已告之了孟德,只待徐州之事了却,便暂居徐州一段日子,在许都之日不曾有空闲,如今却是要好好陪陪你们……”
“嘻嘻……”初为人母的秀儿很是满意得一笑,随即笑容缓缓收起,犹豫问道,“夫君,奉……吕奉先可是……可是已……”
“唔,”江哲点点头,叹息说道,“吕奉先拒不投降,孤身敌我军中数将,力竭而陨……”
“唉,”秀儿一声轻叹,摇头说道,“奉先自幼便是孤傲至极……咦?”忽然,她话语一止,满眼疑惑。
顺着秀儿的视线一望,江哲却是诧异得望见铃儿站在门外,扶着门柱探头探脑得望着里边,待见江哲望见自己时,却是咯咯一笑,唤道,“爹爹!”
“呀?”秀儿轻呼一声,显然是被吓了一跳。
拍了拍秀儿手,江哲对她使了个眼色。
只见秀儿先是一愣,待疑惑得打量了铃儿几眼,眼中的惊色才越来越浓,掩嘴震惊得望着铃儿。
“铃儿,过来!”江哲笑着对江铃儿唤道。
“恩!”只见江铃儿蹦蹦跳跳地来到榻边,好奇得看着秀儿,随即又看着榻上的婴儿,扯扯江哲衣摆说道,“爹爹,以后叫弟弟陪铃儿玩好么?”
“那你还要不要爹爹陪你呀?”江哲笑着说道。
“恩!”铃儿连连点头。
“你……你唤作什么?”秀儿犹豫说道。
“铃儿就是铃儿呀……”
“她叫江铃儿!”江哲微笑说道。
“江……铃儿……”秀儿缓缓露出浓郁的笑意,柔声对铃儿说道,“既然如此,铃儿当是要唤妾身一身哦……”
“咦?”歪着脑袋看着秀儿,铃儿显然是不明白秀儿的意思。
“铃儿,以后她便是你娘亲,快,唤一声娘亲……”
“娘亲……”扯着江哲衣摆,铃儿犹豫着喊道。
“乖,”伸出手一抚铃儿的脸蛋,秀儿心中暗叹一声。
“爹爹,爹爹,”铃儿摇着江哲的手说道,“伯父喊爹爹出去呢!”
“哦?”江哲一愣,随即对秀儿说道,“我先出去看看,你好生歇息。”
“恩,夫君且去,”说了一句,秀儿笑吟吟得望着铃儿说道,“铃儿,陪陪娘亲好么?”
“唔……恩!”似乎在秀儿身上感觉到了类似自己亲母的气息,铃儿迟疑一下便点了点头,坐在榻上荡着双脚。
微微一笑,江哲悄然走到屋外,待见到屋外景象,却是愕然。
只见屋外众人分成两派,好似在争论着什么……
“取皓字好,皓皓月明,其道大光,方才天边一道闪光,乃是祥瑞,我取之名正应天象,如何不好?”郭嘉极力争辩着。
“不妥不妥!”荀攸皱眉说道,“不若取谦,泱泱君子,当欲自敛方可成就大事!以此名警之,此子日后必成大器!”
紧接着,便是众将各抒己见,场面一时间及其混乱。
“都不妥!”曹操出言说道,“不若唤之曰晟!其意一者乃明,二者乃旺,尔等以为如何?”
曹洪、夏侯惇对视一眼,点头说道,“此名甚好!”
“晟?江晟?”郭嘉与荀攸回味一番,亦是徐徐点头。其余诸将见两位先生也是如此,如何不允,点头说道,“主公所起之名,甚好!”
“嘿!”江哲有些反应过来了,感情他们是在自己儿子取名啊?
“我说……”话还没说出口,却见曹操上前一步,笑着说道,“守义,经我等商议良久,已达成一致,此子当名晟!”
“达……达成一致?”江哲愣神说道,“与谁商议?”
“自然是我等啊!”曹操说得很是理所当然。
恩……你们是否……你们是否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江哲满脸古怪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