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质好?师叔别忘了,自从这个谭阳夺得了巡海卫大赛第一名后,关于他的消息几乎传遍了整个东土修真界,这不是因为他实力非凡,而是因为他是凌海阁数百年来收录的唯一一个单灵源弟子,何谈资质好?”
潘人达皱眉道:“我倒忘了这茬了,这事的确有些不可思议。难道我们找错人了?怪不得青阳宗的人一口咬定此谭阳非彼谭阳,还说是经过一位见过谭阳的矿卫亲眼验证的。”
谢循不屑道:“切,青阳宗那帮废物屁都不是,他们还一口咬定谭阳已被杀死,人家现在不还是活得好好的吗?”
潘人达道:“青阳宗的确可恶,那批矿奴明明早就逃脱了,他们竟然敢隐瞒不报,还拖了那么长时间,否则我们也不至于费这么大力气。但愿这个谭阳真是那个小矿奴,否则咱们辛辛苦苦在潮音洞潜伏了两个多月,可就是一场无用功了。”
谢循道:“算了算了,其实咱们根本不必费这个脑筋,将凝影宝鉴拿回去,让葫芦谷那个姓刘的矿长和关在水牢里那几个小矿奴辨认一下,岂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潘人达点头道:“嗯,少主说的有理,抓住了谭阳就应该是最后一个了吧?这事总算可以告一段落了。也算这小子命大,出去了一年多今天才回来,否则早就应该结案了。”
谢循道:“不见得,即使这个谭阳真是从葫芦谷里逃出来的小矿奴,可他现在已经成了凌海阁的核心弟子,而且听说他还是风神洞那个老怪物的记名弟子,想要将这小子逮回来正法,恐怕还得费一番手脚。”
潘人达道:“是有点麻烦,凌海阁倒无所谓,谅钟孝陵也没那个胆子和我们千龙门做对,倒是风神洞那个老怪物着实棘手。其实,潮音洞远离凌海峰,咱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这小子,岂不就一了百了了吗?”
谢循道:“师叔,看来你还不了解我那位继祖母的脾气,据那些小矿奴供述,这姓谭的小子不光闯进葫芦谷救了他们,而且还是杀害汪正言的主犯元凶之一,凭这小子区区聚气境界的修为,想闯进葫芦谷救人绝无可能,他背后一定有帮手,而且这帮手很可能是凌海阁的人。她是想查明真相后,公开向凌海阁要人并问罪,然后在汪正言墓前将这小子剖腹剜心以祭亡灵,如此一来岂不是一举两得?否则还用得着咱们费这么大力气吗?”
潘人达笑道:“不,是一举三得。少主,你不是一直惦记着那个东土修真界第一小美人吗?如果真查出是凌海阁帮了谭阳,以此为要挟,钟孝陵还不乖乖地将女儿送上少主的大花轿?”
谢循毫不掩饰地道:“我也正有此意,所以才会亲自出马替继祖母料理这点破事。唉,当初在湖畔见到钟鸿影的第一眼,就让我惊为天人,至今还是魂牵梦绕念念不忘啊!”
二人哈哈大笑,连附近丛林里的宿鸟都被惊动了,扑棱着翅膀,惊惶地四散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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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凌海峰,凌海阁殿前广场。
谭阳骑着小弃刚一降落到地面上,立刻吸引了很多过往弟子的目光,有些认识的纷纷上来打招呼,不认识的则对着他指指点点,现在的谭阳在凌海阁已经成了一个传奇人物,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值守大殿的几位弟子也认识谭阳,还没等他开口,其中一位弟子就热情道:“谭师弟,是不是要谒见阁主?请稍等,我这就替你去禀报一声。”
按理说,一般区区聚气境界的弟子们,根本没有资格直接求见钟孝陵,不过大名鼎鼎的谭阳自然另当别论了。
谭阳一边站在殿外等候召见,一边和另外几位值守弟子悄声聊起天来,不一会儿,只见一老一小两个人从大殿中走了出来,当谭阳看清楚其中那位老者的模样时,禁不住暗自吃了一惊。
只见那位老者一袭月白麻衣,腰间束着一条白玉带,招耳掀鼻,尖嘴鹰目,容貌丑陋却气宇非凡,正是谭阳曾在星渊见过的六道阴阳门门主荆思道!
荆思道身边,亦步亦趋地跟着一位十六七岁模样的少年,身后斜背着一把带鞘的宝剑,火红的剑缨极为惹眼,他的五官容貌和荆思道极为相像,仿佛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连脸上的淡漠表情都惟妙惟肖,一看就应该是荆思道的嫡亲子孙。
“真是活见鬼了,想不到荆思道居然真来凌海阁了!只是不知那位百草门的大长老孙秋岐来了没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