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点了点头。
谭阳继续道:“这七步倒是唐戈从我屋里偷走的,这件事你全程参与过,应该也清楚吧?”
梁师兄又点了点头:“是,当时是姚胖子去偷的。”
谭阳道:“不错,汪正言这个畜生污*辱了你,你报仇雪恨天经地义,但也不应该嫁祸于我吧?”
梁师兄羞惭无地,低下头不再言语。
这一番对话条理清晰,在场的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就连汪正珮和汪素素,都已经信了七八分,互相对视了一眼无话可说。
钟天师和凌海阁诸人此时对谭阳又不禁高看了三分,心里暗自赞叹,钟孝陵微笑道:“谢门主,真相已经大白了,谭阳与汪正言之死并无太大干系,你我俩家一向交往甚密,能否看在钟某的薄面上……”
“且慢!”谢云禅突然高声打断道,“汪宗主,葫芦谷被人偷袭,死伤了几个弟子,数十个矿奴也被人劫持出去,这事是谁干的?”
汪叔龄自从被警告后,一直坐在一旁袖手旁观,看到谭阳生死关头临危不惧,而且聪明睿智巧舌如簧,禁不住暗自嗟叹,早知这小子是个如此难得的人才,当初将他收入内门多好,现在一听谢云禅发问,一愣之下立刻道:“没错,因为此事鄙宗损失惨重,这事应该就是谭阳干的。”
钟天师和凌海阁诸人大吃一惊,他们对此事毫不知情,一个个禁不住愕然失色。
谢云禅又抬手一指梁师兄,森然道:“你睁开狗眼好好看清楚,眼前这个谭阳是不是救你们出来之人?”
梁师兄此刻早已崩溃了,神色呆滞地道:“是,就是谭阳救我们出来的,我亲眼所见绝无虚假,而且他还每人送了我们五百两银子,叮嘱我们赶紧举家潜逃,以躲避你们的追杀。”
“你胡说!”王大锤嘶声叫喊道,“当时是一个蒙面人救了我们,还送了我们五百两银子,你怎么能昧着良心信口雌黄?”
“你给我住嘴!”汪正珮厉声喝骂道,“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挖了你另一只眼!”
谢云禅一指另外两个矿奴,森然道:“你们说,是谁救了你们?”
其中一个矿奴弱弱道:“是谭阳,当时他还和王大锤、左公远和姚胖子有说有笑,小的不敢说谎。”
另一个矿奴似乎也已经被吓破了胆,结结巴巴地颤声道:“不是谭阳,王大锤说的对,当时救我们的是一个蒙面人,我看不到他长得什么样,但听他说话很苍老,绝对不是谭阳!”
谭阳立刻明白过来,那帮兄弟们并不是人人都贪生怕死,王大锤出卖过自己一次,但这一次却铁骨铮铮,让他心里略微得到了几分安慰。
谢天赐和谢衍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心里对谢云禅夫妇皆生出了不满之意,既然要当面对质,只将几个软骨头带来就行了,全部带来岂不是弄巧成拙?真是笨到家了!
谢云禅夫妇此时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当初在千龙门的水牢里,这五个矿奴要么闭口不言,要么众口一词,万万没想到他们一来了凌海阁,既然有人敢拼着性命翻供!
谭阳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道:“汪宗主,我来问你,青阳宗负责值守葫芦谷矿区的总共有多少人?都是什么修为境界?”
汪叔龄道:“总共有三四十人,除了正副矿长是御灵境界,其余都是聚气境界弟子。”
谭阳道:“那好,谢门主,千龙门的诸位前辈们,在下只是区区聚气四层境界,你们有谁相信我能在戒备如此森严的葫芦谷救人,而且一救就是数十人?”
钟天师笑道:“谢长老,前辈天纵英才,区区两百年之内就突破到了合虚境界,放眼整个大楚王朝修真界,有几人能和前辈相提并论?如果换了前辈在聚气境界时,能否像谭阳一样办到此事?”
谢衍倒也光明磊落,毫不犹豫地道:“办不到,别说是谢某,就是换了昔年的绝代天骄张崇阳,也未必能办到。”
这一番交锋下来,就连千龙门的诸人也不禁暗自怀疑,谢云禅夫妇很可能是屈打成招,颇有点欲加其罪何患无辞之意了。
谢天赐阅历丰富心思缜密,摇头道:“钟天师,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这谭阳是先天单灵源,短短几年时间就晋阶到了聚气四层,而且刚刚踏入聚气就夺得了贵阁巡海卫大赛第一名,这要是换了张崇阳,也同样办不到!”
这时,谢无伤突然插嘴道:“谭阳,你还认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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