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划了此事,又为何出首告密?你这不是把弟兄们往死路上推吗?”
此言一出,其他参与刺杀计划的弟子们豁然大悟,从今天整件事情的过程来看,显然是有人告密,否则汪正言又不是活神仙,怎么可能一眼就识破圈套?
知道刺杀计划的,除了参与计划的这些人,就只有谭阳、沈麻子和王大锤了,沈、王二人开始并没拒绝参与计划,只有谭阳一开始就坚决拒绝,所以他的嫌疑最大。
姚胖子指着唐戈烂泥般的尸体,欲哭无泪地颤声道:“谭阳,他救过你一命,却死在你手里,你记住,我姚峥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众弟子有的冷眼鄙视,有的冲谭阳吐口水,有的出声痛骂,大家的矛头纷纷指向了谭阳,一时间乱乱纷纷。
谭阳并不生气,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浑身上下都长满了嘴也说不清了,于是淡然地看着沈麻子,道:“不是我。”
“不是你。”
“那你应该知道是谁。”
“我猜到了。”
“事已至此,我该怎么办?”
“你什么也不必办,我来。”
两人相视一笑,又不约而同叹了一口气。沈麻子伸出双手,示意大家安静,转身道:“大锤……”
“不是我!”王大锤面色突变,往后退了两步,“麻子,庸医是你兄弟,我是不是?”
“原来是,现在不是了。”
王大锤如遭锤击,面色惨然地道:“好吧!庸医,麻子,实话说了吧,当初,那个老畜生找我去单独辅导,要……要那个我,换了你们,应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庸医已经确定不参与杀人计划,我破坏计划又有何干?再说……”
突然,一个火球激射而来,只听噗地一声,火球在王大锤的背后爆炸开来,瞬间在他背上烧出了一个碗大的伤口,焦黑一片,肉香四溢。
“敢公然辱骂师长,找死!”汪正言厉声喝骂道。
王大锤应声而倒,在仆倒地上之前,一双手及时伸了过来。
“庸医,你……你别记恨我。”王大锤躺在谭阳怀里,用尽了残存的一点气力,断断续续地道,“我……我是做过一些对不起你的事,但无论如何,你和麻子在我心里,永远是兄弟,你……”
话没说完,王大锤的头一歪,就此晕死过去。
“胖子,将疗伤丹拿来!”谭阳急道,“麻子,来一碗鱼汤,快!”
此时,众弟子都已明白了事情真相,王大锤平日嘻嘻哈哈大大咧咧,人缘非常不错,谁也没想到,他居然会是告密的卑鄙小人。显然,刚才大家都错怪谭阳了。
姚胖子已把对谭阳的痛恨转移到了王大锤身上,卓劲刚刚的确将疗伤丹交给了自己,不过这药本来可是救治唐戈的,虽然唐戈已死,也不能拿来救治害死他的罪魁祸首呀!
左公远因为刚才错怪了谭阳,心中正满怀内疚,不由分说按住了姚胖子,强行从他怀中搜出了那三粒丹药,递给了谭阳。
谭阳伸手一掐王大锤嘴部的颊车穴和地仓穴,王大锤的嘴自然张开,然后就着鱼汤,将疗伤丹给他服了下去。
汪正言并不欲置王大锤于死地,一个矿奴的死活也根本不放在他心上,所以也不去关注谭阳如何救治,而是飞起一脚将萧炎踢得七窍流血,骂道:“事到如今还敢胡说八道,如此杀掉你也太便宜了,且寄下你的项上人头,如果章四海死了,到时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还有你左公远,章四海如果能活下来,就由他来亲自处置你,如果他死了,到时候你就等着陪葬吧!”
“还有你们!”汪正言指了一圈道,“念你们年幼无知,本矿长今天网开一面,不再一一追究,但如若以后谁再敢企图不轨,唐戈和卓劲就是你们的下场!”
众弟子噤若寒蝉,但心里都松了一口气,特别是那些参与刺杀计划的弟子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谁都没想到汪正言居然如此轻易就放过了自己。
其实汪正言心里是哑巴吃黄连,杀了他们吧,一时间去哪里找这么多矿奴;严刑拷打吧,离下矿时间只有一个多月了,打伤了怎么干活?也只有这样草草了事了。
“谭师侄表现不错,坚决拒绝和他们同流合污,不过,你的七步倒看管不严,险些酿成大祸,所以以后不许再配制此类药物,否则严惩不贷!”
谭阳连忙点头答应,他明白了,王大锤出卖了卓劲一伙,还真的没有出卖自己。
“好了,我还要去救治章师侄,你们都散了吧!师叔希望你们引以为戒,否则决不轻饶!来几个人,将唐戈和卓劲拖出去埋了,把这里打扫干净。”
说完,汪正言匆匆向里屋走去。
这时,沈麻子端着一碗鲜鱼汤走了过来,恭敬地讨好道:“矿长,您连午饭都没吃,喝碗鱼汤垫垫吧!”
谭阳真的懵掉了,鱼汤里又没有七步倒,沈麻子这是唱的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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