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没准备大锤的血衣,是因为这小子嘴上少个把门的,我实在不放心,想等到计划实施时再现搞。麻子,我跟你说句真心话,如果不是他深受重伤,我还真会考虑带他一起走。”
沈麻子瞪大眼睛看着谭阳,道:“庸医,我怎么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拜托,别用这么崇拜的眼光看着哥好不?”谭阳自得道,“如果你真想膜拜我,在心里默念那句俗话即可,信谭哥,得永生。”
“老天爷啊!您老上次降那个天雷失手了,谭哥还活着啊!”
虽然二人表面上插科打诨,轻松愉快,但毕竟内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笑闹一阵后,就各自在山洞里打坐练功了。
吐纳导引功夫讲究平心静气抱元守一,最忌分心二用。刚刚经历过生死巨变的二人,此时已心事重重,哪里还能静得下心来?刚打坐没多久,他们就时不时地跑到洞口,向洞外观瞧,到后来两个少年都干脆放弃了修炼,一同守在山洞口,边聊天边观察葫芦谷里的动静。
老王头选择的这个山洞位置极佳,洞外一小片乱石空地,外缘有几排大树阻隔,再往下又是壁立百仞的峭壁,所以即使身在山洞中,透过外缘大树的缝隙,除了高墙那边的矿区,这半边葫芦谷也几乎一览无余。
而如果从谷底往这里观瞧,则还是一片莽莽苍苍的山林,隐蔽性极强,可见老王头当时选这个地方,肯定也曾煞费了一番苦心。
整整一个下午过去了,葫芦谷里并无任何异常,其实这也难怪,平日里除了汪正言、丛立和章四海三人,刘义气和其他矿卫们极少涉足弟子们所住的大院。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天空逐渐阴暗下来,乌云密布,天地间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息。一直到了暮霭沉沉的晚饭时分,葫芦谷里终于乱腾开了,一个个青衣矿卫开始往大院方向汇聚,他们终于发现了。
谭阳和沈麻子对视了一眼,山洞离大院距离太远,只能隐约看见一些大体情况,由于洞口幻阵阻隔,一点声音都透不进来,其中详情自然不得而知。
这种纷乱一直持续到了午夜时分,突然,一道金黄色光芒,从远方天际如流星般划破夜空,冲着葫芦谷风驰电掣般飞来!
“汪宗主来了!”
谭阳和沈麻子不约而同地脱口道,他们不由自主地都紧张起来,接下来事情的发展,既关系到逃走或留下的那些弟子们的生死,也关系到他们二人得命运。
金黄色光芒降落在葫芦谷里以后没多久,一道道五颜六色的炫目光芒,开始陆续从天际飞来,将夜空辉映的五彩斑斓,美丽缤纷。
这难得一见的奇异景色,如梦如幻,看得二人目不暇接。
小半柱香功夫后,夜空中划过的光芒才陆续减少直至不见,谭阳大致数了一下,总共有四五十道之多,不用说,这肯定是青阳宗的中坚力量倾巢出动了。
仅仅平静了半个时辰左右,一道道五颜六色的光芒,又从葫芦谷底陆续起飞,朝着不同方向破空射去,站在谭阳这个角度看,整个葫芦谷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烟花,焰火四射,缤纷夺目。
显然,这些人肯定是奉了宗主之令,四处搜捕逃跑弟子们去了。
“庸医,你说他们逃跑成功的机会有多大?”沈麻子满脸忧色,心神不定地问道。
“几乎没有。”谭阳叹了口气道,“这也是我当初坚决拒绝加入的原因之一。现在正是春寒料峭的初春季节,树叶稀少,草木不茂,连隐蔽的藏身之地都少得很啊!再说,他们手里还有禁神玉箓,即使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抓回来的。”
“禁神玉箓肯定在老王头手里,你不是说他会毁掉它吗?”
“我是说过他答应毁掉禁神玉箓,但没说是现在,你还不了解老王头,我们这批矿奴的生死根本不会放在他眼里,甚至包括我。我估计他现在不但没毁掉,反而会主动献出来,以减少自己的嫌疑。”
“如果是这样,我们躲在这里岂不是也会被发现?”
“那倒不会,我虽然不清楚禁神玉箓的具体感应范围,但我知道只有上面箓过精血的人离开它一定距离之后,名字才会亮起来,我们现在还在葫芦谷内,它是感应不到的。但我俩的名字也会亮起来……”
“我明白了,禁神玉箓会感应到的是我们那两件涂有精血的血衣碎片,所以就像其他逃跑的弟子们一样,我们的名字也会亮,这样他们就会以为我们也逃出了葫芦谷,然后就找到了血衣碎片,再然后就会以为我们俩已丧身野兽之口!妙计!亏你想得出来!谭哥妙计安天下,我真是口服心服了!”
“唉,我都教你多少遍了,以后再想夸我,不必说这么多废话,念一声那句俗话即可,信谭哥,得永生。”
“又来了!老天爷啊!求求你……”
还没等沈麻子说完,阴云密布的夜空突然被一道闪电划破,接着一声巨响,老天爷居然真的降下了一个天雷,初春的第一个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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