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你休息了,你一定要好好养病,有需要的地方打给我。这次……不管什么事,至少我会接的。”
郑爵无奈一笑:“好,最后一个问题,下次见到你是什么时候?至少让我有个盼头,日子过的快点。”
纪绒绒回过头,半开玩笑:“最晚不超过出院那天咯。”
出了病房,纪绒绒到处找纪纱纱,结果一拨通电话,她就在走廊尽头的楼梯拐角。
“你几点回家?我要先走了。”
纪纱纱抱着肩膀,冻的哆哆嗦嗦:“不多聊一阵子?人家可是等了你两天!”
纪绒绒觉得今天的纪纱纱有点反常,上下打量她:“我向郑爵道歉了,确实是我……”
纪纱纱撇撇嘴道:“看他对你的迷恋,不管你说什么理由,他都会信你,也会原谅你。纪绒绒,你说你怎么那么好命呢?”
纪绒绒想大喊——我哪里好命?!我要好命,就不该遇上叶灏丞!
“纪纱纱,你今天怎么这么酸呢?”
纪纱纱炸毛了:“我哪有啊!你才酸!”说完踏着鞋踢踢踏踏向楼上跑。
纪绒绒追了几步:“你早点回家啊?”
纪纱纱回头,脸颊薄气了一层红晕:“季月走之前说,今晚可能不会来了。让我要看护郑爵一整晚晚!你就别操心了!来过一趟就得了,你也不必再了哦!”
纪纱纱影子一闪,很快没了,留下纪绒绒一头雾水。
--
纪绒绒走出医院,静音的手机不停地闪亮。
她看了名字,使劲攥了把拳头,火气又上了来,索性直接接起:“叶灏丞,你问我干什么,我现在想问问你!你干什么?!”
耳边是车子穿越在开阔的路上带起的风声,呼呼呼——像午夜的猛兽在咆哮。
叶灏丞像是编好了措辞,一口气说:“我去赤山见你父母,你很害怕?是不是把比我藏衣橱里,担心我随时会跳出来一样害怕?”
“你——”纪绒绒结舌,半响说,“对!我不想让他们产生什么误会,对他们的女儿失望。”
听筒里一阵长久的沉默,叶灏丞:“当初你嫁给我,他们是不是也曾经非常失望?”
纪绒绒不想他提这茬,也愣了许久,轻轻地,带着漫不经心的口吻笑说:“幸好,现在不是离婚了?唔,这么样算,我还得感谢你,毕竟离婚是你提的啊。我要为你拍手鼓掌!”
“纪绒绒……”叶灏丞此刻心情复杂,迅速转移话题,“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在医院?去看郑爵?再给我十五分钟,我——”
疯了,从赤山到中心医院,将刚才他和郑爵、纪纱纱聊天的时间都算上,怎样还得半个小时,他居然说十五分钟?!
纪绒绒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声音忽然低沉下来:“叶灏丞,这么大年纪,还玩猫捉老鼠有意思吗?你想说什么?就现在,在电话里也能说明白,如果你现在不说,今天就没机会了!如果一个人诚心躲着另一个人,就一定不会被找到,不管缘分,还是人为。城市这么大,你到医院的这段时间,足够我离开,去别的地方,到时候,你还是找不到我,你骚扰我朋友也没用,找我父母也没有用,反正正好赶上公司圣诞元旦,我正好想休假……”
叶灏丞动了动喉咙:“你又要去哪里?威尼斯?”
纪绒绒哼笑:“看来你对威尼斯挺有情结。”
“我?!对……我的情结是从你那里得到启发的。”
纪绒绒沉不住气了:“不说正题,我要关机了。”
“纪绒绒!”叶灏丞叫住,“我和季月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