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锦一边走一边想,这第一本会吸引小胖墩吗,自己能在他手中蒙到多少银子,或者什么都没有蒙到,让他家的狗给撵了呢?
三人一路忐忑到了南城,找到了昨天那家富户,站在门口,看着紧闭的铜皮包门,童玉锦眉头深锁,不会吧,昨天约好了呀,难道小胖墩就是随口说说?
避在门口石狮子旁边,童玉锦抬头看了看天色,黄昏就要来临,小胖墩再不出来,古代街道可没有路灯,难道自己要摸黑回家?
“三妹,那个……会不会……”童家书很喜欢这本小人书,所以他也期望别人会喜欢,可是像他们这样的人,连富贵人家的门边都碰不到,不禁叹了叹气。
卢宝柱也急了,有钱都放在他身上,他喜欢这种感觉,迫切希望再有铜子放在怀兜里,焦急的看着紧闭的大门。
三个比叫花子好不了多少的小子站在避角处,门口大道上行人并不多,就算有,那也是某大户人家的小厮、丫头、采办这类型的人,不时也会有骄子、马车经过,惊起地上啄食的鸟雀。
不知不觉中,夕阳只剩下一条边了,又过了一会儿,夕阳只剩下一条缝了,夕阳余晖洒在对面建筑物上,拉下斜长的影子,那绯红色的晚霞随着斜长的影子渐渐消失不见,整个南城顿时暗淡下来。
童玉锦心中希望和失望交织,最后莫名的惆怅,“唉,咱们回吧!”
“锦儿,要不再等一会儿?”童家书不死心,还想等。
“算了,走吧!”
“噢!”
就在他们要出发时,一辆黑色的马车从路那头过来,看马车的样子,非富即贵,童玉锦已经懂得回避了,拉起两个哥哥再次避到石狮子后面,让这些权贵的马车先过。
黑色马车里,一个小厮正撩着帘子说着附近住户都是什么样的人家,说到半路‘咦’了一下。
闭眼听事的夏子淳倏的睁开眼,看向小厮,小厮吓了一跳,连忙下跪回话,“回公子,是那天的贱民!”
夏子淳眼光朝外面扫过去,丫头随着他的目光,撩开了窗帘,三个小人弯腰避在石狮后面,他似有若无的哼了一下,收回目光。
丫头见他的目光收回,瞬间放下帘子。
“继续!”
“是,公子,这一家,去世的男人曾经是个中等盐商,他售的是淮盐,有自己的船队,他从淮盐盐场运盐,通过大运河运往京西、京北等几路,生意还算不错,不过两年前死在大运河那一场沉盐事件当中!”
夏子淳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那次事件。
“据说现在寡妇带着儿子生活,日子相当不好过,不是被地方官幕捐,就是被各种亲戚打秋风,若不是有个得力的管家,门庭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
童玉锦看着黑色马车走远才从石狮后面出来,又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摇头暗想,居然低估古人,我才是真得傻,叹笑着准备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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