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婉的死,他确实存在愧疚,因为那确实是个意外,当时叶天婉被他的车撞了,他本来想将她送入医院的,可是当他下车走到她的面前探她的鼻息的时候,他发现叶天婉已经死了,叶天婉死了,他理所应当的就掉头而走,后来警察来之后他们也并没有查到什么所以叶天婉的死就这样成了一桩无头案件,可是叶天擎却丝毫没有打算放弃,所以他么一直都在争锋相对。
叶天问,更令他烦人,无可奈何!
“那我爸爸呢?”苏雨馨突然激动的抬起头看着宴子杨。
宴子杨楞了一下才回神安抚拍着苏雨馨的脊背安抚她:“好,我不说了,你别激动。”
宴子杨看着苏雨馨他心底的愧疚越发的深了几分,他将她的脸捧了起来试图再一次劝解她:“你完全根本就不用想这些,跟我离开这里四年你不也是这么过了吗?苏雨馨,你给我听着,你从来都不欠我的,要欠也是我欠你的。”
宴子杨看着她认真的说道,他其实很想将她父亲真正死亡的原因告诉她,但是他发现他真的没有那个勇气,造成她现在痛不欲生的罪魁祸首是他,是他将她害成这样的。
“你爸爸已经死了,不怪叶天擎!”宴子杨看着苏雨馨苍白的脸颊认真的说道。
苏雨馨的情绪越发激动:“杨子,你不要再说了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将宝石给了小睿甚至都给了小青,我爸爸怎么可能会死,离恨怎么会下狠手杀了我爸爸?”
苏雨馨说完就激动得将宴子杨的双手推开,宴子杨楞了半分才说道:“这就是你恨叶天擎的原因?”
苏雨馨满脸绝望恨意:“这只是一部分,宴子杨你永远都不会明白我究竟有多磨恨他,恨到就算是我今天将针刺入他的身体里,他死去,我都觉得不甘心,他这么死了,可是我呢?我当初受到的折磨呢?”
苏雨馨越说越激动,她的心口剧烈的疼痛着,想起以前一幕幕的屈辱,她就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她恨叶天擎,宝石只是一部分原因,刚开始,她跟他的婚礼之夜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没有忘记,后来他怎么对待她,羞辱她,她都没有忘记,她很自己,为什么那个时候如同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羔羊,没有半分能力反抗。
宴子杨没有说话,一张脸平静无波但是他的心底却与脸上的平静形成了强烈的反比,一部分原因……可是宝石,起因就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她才失去了父亲的。
“杨子,他以前对我做的那些事情我全部都没忘……”苏雨馨喃喃的说着,语气带了几分哽咽,最令她痛恨的除了父亲的死,还有那一次……他将自己送入夜总会的那一次,他狠心的将她送到了那种肮脏的地方,当时她绝望,无助的嘶喊着,求他,可是他却无动于衷。
不,他当时说话了,他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奄奄一息的样子,冰冷绝情的说,以后他跟她没有半点关系,他说最好让她活着回来,因为必须签离婚协议书。
叶天擎对她的各种折磨她都忍了,也许,他做的其他事情她可以释怀,但是唯独,父亲,和那一次,她不能释怀,她恨他,当时她无力反驳,只能顺着他。
宴子杨见她的脸色也变得惨白不由得有点后悔提起叶天擎,他将苏雨馨紧紧抱在怀里安慰道:“别说,别想,倒是你看看,现在是几点了?”
苏雨馨哽咽的爬起了身子,马上去看宴子杨手腕上的手表,十二点!
天,十二点!苏雨馨大惊失色,宴子杨见状倒是不慌不忙,他戏谑的看着苏雨馨说道:“你应该先想想,有你这样的母亲吗?上午十点人家孩子都快放学了,你才送去学校。”
苏雨馨再也顾不得其他,惊慌失措的擦了擦眼泪就赶快起身,宴子杨勾唇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你去接?”
苏雨馨的小脸依旧泪痕未干,她看着宴子杨破涕为笑:“你先想着,怎么哄好清清吧!”
宴子杨笑了笑,但是他的眸子里明显的含满了担忧,这个小丫头,他对她说话不过是重了一点,她还真的是一副不打算原谅他的样子。
苏雨馨看穿了他的心思直接说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你不要重男轻女清清这一次可是真的生气了!”
宴子杨一脸愁云:“我去接吧!”
“呵呵……”苏雨馨笑了笑,这一次也赞同了他的做法,看来他还是有点觉悟的。
宴子杨起身,不忘揉了揉她的头:“你应该帮帮我才是……”
苏雨馨偏过头:“都说了不要摸我的头!”
宴子杨笑了笑没再说话,直接走了出去。
如苏雨馨说的那样,之后的日子里,她过的很安慰,没有叶天擎的打扰——她已经知道叶天擎没死,她冷笑,像他那种贪生怕死之辈,当时怎么可能不去医院医治,但是听说他好像做完手术,一个月之后就出院了。后来她每天都会接送清清和小傲,在上下学的路上,她偶然会碰到他,但是每次当他觉察到她的时候,她就躲的无影无踪,最终,苏雨馨躲在暗处,眼睁睁的看着追上来的叶天擎再无功而返。
她笑了,宴子杨其实说的对她确实是不想再欠宴子杨的,四年来他像一位称职的丈夫呵护她,爱他,而且他还是一位称职的父亲,而宴子杨必须在国内有他的基业,所以她就冒着“危险”留在了国内。
就这样又顺利的过了俩个月,这几日,新上市的宴氏证券公司频频登上新闻头条,当然也少不了关于宴子杨东山再起,重振基业的新闻,多年前宴子杨父亲被陷害入狱,宴氏可以说是家徒四壁,当时宴子杨走的就是炒股的路线,所以他的证券公司成立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四年前,宴子杨输了,他当时很累,很疲倦的告诉她,他很想归隐山林,至于他为什么要重新振作,她其实也不知道。
晚上,二十二点
苏雨馨监视着清清睡觉之后,从清清的卧室走了出来,而这时宴子杨正站在楼梯口好像在凝眸思索着什么。
苏雨馨走了上去,毫不客气的将他的思路打断,她的双手从他的后面绕过他的脖颈:“杨子,你怎么了,好像不高兴的样子!”
宴子杨回神这次觉察到几乎趴在他背上的苏雨馨,他转过身子眸光平静的注视着苏雨馨,苏雨馨将手放下来,眸子里的困惑又加深了几分:“杨子你的证券公司正式运营,可喜可贺,该高兴才对!”
宴子杨瞧着她可爱的脸,一下子就将她的心思看穿:“说吧,你到底又在打什么主意?”
苏雨馨不悦的皱眉纠结着脸看着他:“干嘛不给我留任何余地。”
宴子杨摸她的头故意装作不知道,非让她亲口说出来似得:“什么不留余地!”
“哼……我是想说,你干嘛站在楼梯口,下也不下,上也不上!”
“你会没事操心我上下楼梯?”宴子杨勾唇看着她。
苏雨馨瞪视着他愤愤不平的说道:“卑鄙我想做什么你不是知道吗?”
宴子杨忍俊不禁的看着她,苏雨馨瞪视着他:“这次,半个宴氏你敢给我吗?”
宴子杨的脸色变得严肃:“这可不是儿戏,才刚刚运营,你真想把我坑害的倾家荡产吗?”
苏雨馨不悦的看着他说道:“一毛不拔,铁公鸡!”
“是你一毛不拔才对,你每次卖情报的钱够我公司一个月的收入。”
“哼……你公司是天天收入,我卖情报一年,半年才可以卖掉一次,而且还危险!”
宴子杨无言以对,但是他的脸色依旧严肃:“清清和小傲睡了,你还真的这个时候出去?”
苏雨馨一听宴子杨这么说,眸子顿时发亮:“你答应了啊!”
宴子杨一脸黑线的看着她:“不行——”
这一次他果断坚决,苏雨馨唇角的笑容僵住失落的看着他:“我怎么发现你变得小心翼翼了,你是信不过我的赌博技术吗?”
宴子杨好看的眉毛扬了起来他淡淡的说道:“是信不过!”
苏雨馨拉下脸:“好吧,我输了你得养活我!”
宴子杨没说话,只是他黑沉的眸光、落在了清清的卧室门上。
苏雨馨愤愤不平的瞪视着宴子杨:“白天他们玩的太累了,不会醒来的。”
“诡计多端!”宴子杨愤愤的说道。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白天的时候,苏雨馨帮着清清和小傲闹着要去娱乐场玩耍,原来是为了晚上,他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不可否认苏雨馨的小聪明还真的是挺多的,虽然说吧,是小聪明,但是有时候确实能将他给骗的团团乱转。
等宴子杨回神的时候,苏雨馨早已经站在门口等他,他无奈只能下楼。
……
麒麟赌场如同镶嵌在C的海上明珠,散发着奢华,令人迷醉的光,熟悉的环境,熟悉的音乐,甚至熟悉的气息,苏雨馨还没有走进去就已经能够想到到里面的热闹。
宴子杨走的速度太慢,她就干脆将他的胳膊挽住拉扯着他走,宴子杨故意作对似得放缓满了脚步,苏雨馨不满的停下了脚步,宴子杨又无可奈何的加快了脚步。
“小馨……”宴子杨在苏雨馨的身后轻轻的唤道。
苏雨馨扭过头困惑的看着他:“杨子,你又怎么了,像个女人似得,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太老了,已经不是十八岁的小女孩所以没有资格进这里了?”
宴子杨一脸黑线瞪视着她:“我是担心孩子!”
“他们不会有事的!”苏雨馨自信的说完就拉扯着宴子杨走进了赌场。
越过人声鼎沸的大厅,苏雨馨将宴子杨直接拉到多年前他们赌博的那个包间,跟叶天擎刚结婚的时候,就是在这个包间,宴子杨傻乎乎的毫不犹豫就将半个宴氏的钱给她了,她今天让他回忆一下,以免下一次他为哪个女孩心动了,再一次重蹈覆辙重新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
站在门口,苏雨馨犹豫了一下,宴子杨垂眸看了她一眼,无声的笑了笑,他的长臂优雅的伸出推开了门,与他们想象中的不一样,宴子杨几乎和苏雨馨同事蹙眉。
里面的情况跟他们想象的不一样,多年前,这件包厢一直都是宴子杨专属的,也可以说是他们俩个人的专属,宴子杨赌博的时候不喜欢人吵闹,所以所有的人都很懂规矩,赌桌上从来都没有人喧哗。
现在看来,这里的情景简直与之前大相径庭,里面人声鼎沸了似得,吵闹的令苏雨馨烦躁的捂住了耳朵。
“杨子,咱们还是走吧!”苏雨馨皱着眉说道。
宴子杨没说话,英俊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这间包厢他已经承包下了,即便是四年过去,他回来,里面的情景应该是空无一人才对,怎么会这么吵闹!
苏雨馨见宴子杨好不肯走就故意拉下脸说道:“杨子,别进去了,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吵闹的地方的!”
苏雨馨说着拉扯着宴子杨的胳膊,而宴子杨蹙着眉头,英俊的脸上波澜不起,他就站在门口眸光向四周搜索着,然后……
不出一分钟,宴子杨和苏雨馨俩个人彻底呆愣住了。
就在刚刚宴子杨的视线四处来回的扫动的时候,从人群中挤出来一个人影,她分明那么小,在人群中要被挤扁了似得,尤其是她那么小,还穿着不合身的男装,她的打扮有点滑稽,她的脸上挂着笑,手里正握着大把的钞票。
挤出人群之后,她就躲到了角落去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