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殿下赐予我怎样。”
“你又是何人,看你也不像是宫中的娘娘。”桑儿还是知道情形拽了拽南宫漓的衣襟小声说道“她就是父皇寻找的女人刘芸熙,刘家郡主。”
“姑姑赎罪,侄儿不知是姑姑,这聘婷如若姑姑喜欢就赐予姑姑便是。”南宫桑低着头说着。
我扶起李聘婷“今日你就随我回阁中吧!”
七情六欲翻乱了满心,莫名喜悦过后的恨恼伤痛如影随形,原来说不伤心都是自欺欺人。涩楚滋味凝成冷利的薄冰直冲心间,堵的胸口刺痛难耐,她意兴阑珊的将眼眸重新垂下,望着地板上狼藉的碎盏流水,淡淡说道:“这些人用卑鄙手段……”
话未说完,身边忽然几声惊呼,不及抬头,她便被人猛然揽向一旁。
南宫桑手扶芸熙,唇角仍带着闲逸浅笑:“姑娘小心。”
芸熙一步退离他的手臂,落在地上的是柄飞刀,长门帮中有人趁侍卫不觉之时忽然发难,许是拼死一搏,做了杀人灭口的打算。
南宫漓此时非要说去瑶池,听李聘婷听完最后一琴一笛音才肯放过李聘婷,芸熙只好答应。
铮然一声,清脆中略带了些暗哑,在座每个人心里似乎都被什么东西猛的划过,随着这烈烈弦音不由自主心神微颤。
李聘婷她静静侧首,心中掠过无数琴曲,秀美的手指轻轻滑过细弦,左手如兰,抚上古琴一端。
她不再理会众人,平静无波的目光落在前方空处,徐徐抬起的右手顺着此时的心境,突然弹拨琴弦。
弦弦声急,一张质朴的古琴在纤弱手指下居然生出金戈铁马的气势。
人人眼前仿佛看到行营千里,兵马嘶鸣,决战在即,风云暗动,一颗心仿佛被这肃杀的音色缓缓提高,吊到不能承受的极至。
琴音摇曳之中,杀伐驰骋,惊心动魄;细弦波荡之时,剑气四溢,骇人听闻。
南宫漓玉笛在手,却始终没有举到唇边,只是静静的握着听曲,仿佛早已随着这七弦琴音到了浩瀚沙场,风云激荡,兵锋压城。
李聘婷白玉般的手指被断弦裂出一道伤口,鲜血瞬间涌出,滴在琴上,仿若溅开红梅艳艳。
她却无动于衷,只是凝眸看那张琴,认真的神情使人觉得她所有感情都倾注其中,专注的叫人不安。
半晌,一双白底皂靴停在了琴前,她沿着那抹晴蓝的长衫向上看去,对上的是夜天湛清泉荡漾的双眼。
南宫洋突然来此处“伸手递过一方丝帕,见她不接,握起她的手,替她裹上伤口,动作轻柔。一边吩咐道:“来人,寻个去处安顿这几位姑娘先住下,好生看待。将剩下众人押入天牢,带我令牌封了天舞醉坊,若有人敢反抗,一并拿下。”
此言一出,李娉婷大惊失色,不想一向以温煦贤德著称的七殿下行事居然如此雷厉风行毫不留情,跪下求道:“陛下,陛下,看在聘婷伺候殿下的份上饶了奴家吧!”我这才得知这李聘婷是东汉派来的细作,南宫洋得知后深怕我有危险急忙赶到。
那深深的眸中幽静的一墨颜色震撼着他,心中似是空却了一方,说不出的滋味悄悄蔓延。
许久,南宫漓微笑着摇了摇头,低低说道:“我输了,即便能合上这曲子也合不上你曲中心境。”
一个温婉纤弱的女子,究竟是什么事情,竟使这一首琴曲之中饱含了如此的辽远激昂,杀气哀烈,更有那份挥之不去的凄凉,深深几许。
芸熙凝视他俊雅面容,唇角缓缓向上挑起,露出苦涩的微笑,她轻轻起身,“多谢四……”话未说完,突然一阵心悸,眼前一片天旋地转,人便落向琴前。
心力耗尽,如那断弦崩裂,居然再也坚持不住。
芸熙一阵晕眩过后,勉力睁开眼睛,看到俯身注视自己的南宫桑,那温柔神情脉脉无语,和南宫洋如此相像,恍惚中时光回暖,相拥低语,轻柔沉醉。
她动了动手想去触摸那依稀熟悉的眼睛,却又疲惫的放弃,心力交瘁的感觉缓缓将她淹没。
回到华清宫,华清宫那华丽的楼阁被华清池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凌月推开珊瑚长窗,窗外自有一座后园,遍种奇花异草,十分鲜艳好看,知是平时游赏之处。更有花树十六株,株株挺拔俊秀,此时夏初,风动花落,千朵万朵,铺地数层,唯见后庭如雪初降,甚是清丽。这华清宫,许久不死观察与它,这阁内到与我有几分有缘,我是否改为给它个名分还在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