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取一瓢饮,并且公开承认过不会纳妾,一生只有一个人。
这个愿望倒是很美好,只是,别人信,她可是不相信啊。不是说不会纳妾一生只有一人吗?她倒要看看,这人到底能真心到怎么样一个程度?
她要让那个承诺被亲手打破!
小公主活得那么滋润,一个是有父皇撑腰,另外一个,不就是因为有一个始终爱她一人的将军夫君吗?若是一个妇人没有了夫君的爱,生活还怎么滋润得起来?
至于许木,她虽然了解不多,但是总有一点,那就是对方也是个男的。只要是男的,她就不相信了,真的就可以当柳下惠了!
先夺去她那三皇妹的所爱夫君,然后再慢慢想办法让她失去父皇的庇护,那时候,要杀要剐还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吗?
顾倾城想的很好,一想到最后她那三皇妹跟顾倾国一样落魄无神的模样,她就笑得花枝乱颤。她在信上跟龚西说了好多好话,也给了很多空头承诺,承诺婚后一定会对他很好,一定听夫君的话,几乎百依百顺。
而龚西看着那些信封,脑子里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笑得十分猥琐而快活,与平常在顾倾城面前所表现出来的一个痴情男子完全不同。看着手中的书信,哎呀,他可要好好收藏起来,以后若是婚后反悔,没有如他的愿,那他可就不高兴了,一旦不高兴,这些书信,还有这里面的秘密,可就守不住了啊!
龚西一边想着未来的美好生活,一边为了美好的生活去奋斗——赶紧实施计划。
英雄难过美人关,他就不相信,如果有唾手可得的美人在怀,天底下还有一个男人会拒绝!反正他是从来没见过,尤其是在官场上的。
——
“主子,成国公之孙一群人今日在云岳酒楼寻.欢作乐。”说完了,似乎还有些欲言又止。
正听着的顾倾心侧过头,看向木芳,“有什么便说。”
“将军今日和邓将军一起出门的,不知怎的也在那里。”
“哦。”顾倾心平淡地应一声。
见主子一点儿都不着急的模样,木芳都替主子着急,“殿下,您就不担心吗?那云岳酒楼可是可以让那些个贱蹄子作陪的。”
“那又如何?”顾倾心终于知道木芳在担心些什么了,笑道,“他们那一群大老爷们,哪里有酒就去哪里喝,没有成家的,过过瘾倒也不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只要你家将军坐怀不乱就行。而且,”顾倾心停顿了一下,微微一笑,“他不敢也不会乱的。”
木芳想了想将军平日里对自家主子的疼.宠.,真是含在嘴里都怕化了,那态度可做不得假。再说,自家主子那样的人物可是白金国没有第二个了,除非是脑子里得了什么病症,不然也不会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
刚才倒是她想多了,“主子说的是。只不过,龚公子今日那是什么意思?寻.欢作乐也选在了云岳楼,莫非真的是巧合?”
“巧合?”顾倾心挑眉,“你忘记了,前些天,丞相公子从龚西那里带回了一个姑娘,接着那姑娘就成了侍妾吗?”
木芳马上就明白了,惊异地看向顾倾心,“那主子,我们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顾倾心依旧云淡风轻,这么久了,她如何不了解许木,在其他女人面前,他可是最不解风.情的木头,真若是带回来了一个人,也不会是如同龚西所料想的那样。再说,进了将军府,别有居心的人可不会全须全尾地出去。
如果是龚西和宫里那位打着这样的算盘,那么他们就错了。
顾倾城竟然想到了这么一个损招来,对付她不成就从许木下手,碰了她的人,就别怪她不留情面。
宫里的顾倾城在之后的几天里,莫名其妙地感觉待遇一下子差了,就连吃的喝的都差了一个档次,尤其是某一天从喝的汤里捞出一只没毛的什么恶心动物来,顿时吓得她一点食欲也没有,足足做了几天的噩梦。
而此刻,云岳酒楼里,隔着不过一面墙的房间里,两方人马各自喝着酒。因为云岳酒楼不是单纯的吃饭的客栈,所以空间很大,四面墙也是开放式的,窗子开得非常之大,房间之间就是用木板隔起来的。每人面前都有一张矮塌,客人盘腿坐在垫子上,头顶上还有彩色的纱幔随风飘扬,增添了几分浪漫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