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整:“有什么眉目?”
“《乾州厅志》中记载:苗妇能巫蛊杀人,名曰放草鬼。遇有仇怨嫌隙者放之,放于外则蛊蛇食五体,放于内则食五脏。被放之人,或痛楚难堪,或形神萧索,或风鸣于皮皋,或气胀于胸膛,皆致人于死之术也。”
这段话不过寥寥几字,却是那用蛊之人和蛊虫的恐怖之处都准确地形容出来,听得人无端心里一凉。
“先帝曾出兵剿灭过一个专门炼制此类害人之物的南诏国,当时已经斩草除根,只是不知道这次殿下中蛊毒和南诏国有没有关系。”付望舒说着,见她脸色微变,声音也柔了几分,“此事下官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殿下请放心。”
“你说这些蛊虫会不会是从国外流传进来的?”玉珥忽然道,“本宫记得扶桑国遍地都是神棍……不对,扶桑国供奉摩罗圣女的对吧?他们似乎很擅长这些巫术啊旁门左道,再加上近两年他们和西戎走得近,俨然一副要合力对付我们的样子,会不会是……”
付望舒打断她:“殿下,此事涉及两国邦交,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不能枉言。”
玉珥点点头,顺手抓过一个抱枕抱在胸前,托着腮,一脸的若有所思。
付望舒想禀报的事情都说了,起身拱手道:“若殿下无其他吩咐,下官先告退了。”
“哦……”玉珥应完以后才觉不对,而他人已经转身要出去,她想也不想喊住他,“子墨。”
付望舒的身体似僵了一下,随即转身微微躬身:“殿下唤我?”
“本宫、本宫早晨在广德殿选亲……”玉珥是鼓出了很大的勇气才敢把话说出口。
付望舒很疑惑地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本宫……好像没看到你,所以好奇问一问,付卿是已婚婚配了吗?怎么说我们也算是朋友,连颗喜糖都舍不得给本宫吗?”
玉珥想,自己是真怂,都不敢直接问他一句‘选亲仪式为何没有你’还要拐弯抹角说这么多话来掩饰。
付望舒愣了一下,才笑了笑道:“殿下忘了吗?三品以上官员中若有符合选亲要求的,便可自行选择是否参与选亲。”
这句话其实是在说……我没婚配,我也是良家子,只是我不想当你的驸马。
玉珥想,自己是犯贱,被抽了一巴掌还不够,还要再把另一边脸伸过去再挨着一巴掌。
“是啊,本宫是天煞孤星,本宫的准驸马没一个能活着到东宫,付卿不愿也情有可原,情有可原……”玉珥慢慢转身背对着他,微微咬着唇,心里还是有些难过的,她记忆力那个背着她走了长长一段雪路的少年,到底不会是她的。
“殿下,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下官怎敢如此想法!下官只是心中有人了,不敢欺瞒殿下故而才拒绝了礼部将下官名字写入选亲名册中。”付望舒忽然快步走到了她身边,深深一个作揖下去。
玉珥猛地转身,眼底跳跃着意味不明的色彩,紧紧盯着眼前这个男子:“你我算是一同长大,付卿何时有了心上人,本宫竟不知?付卿名满帝都,什么姑娘不倾心于你,若你有喜欢之人,为何不公开?为何不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