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抓着玉珥的衣摆,老泪纵横。
玉珥拂开他的手,眉梢一挑:“本官如何做法让你寒心了?”
“殿下让沈县令将老臣的儿孙都抓起来,这、这是何道理啊?”慕容颂就出门一趟,回来就得知儿孙甚至侄子都被抓进大牢,以为是玉珥找不到证据干脆胡搅蛮缠抓人,这才急匆匆地跑过来要说法。
玉珥淡漠道:“慕容颂本官提醒你,本朝制度,官对君称‘臣’,对上司称‘下官’,对下属称‘本官’,本官虽代天巡狩,却并非‘君’,你对本官称‘臣’,是想陷本官于不义吗?”
慕容颂一愣,连忙以头触地:“下官不敢。”
“念你心急失措,本官就不与你追究。”玉珥也没想和他计较这些小事。
慕容颂松了口气,抬起头头,期艾道:“谢大人,大人下官的儿孙……”
“你的那些儿孙,本官抓他们可都是有理有据。”玉珥将几张纸丢到他面前,这些虽是拓印版,但并不妨碍指证,玉珥沏着茶水,用眼角瞥了他一眼说,“你自己看,抢占良田、强抢民女、放火烧民宅、还有活活打死人等等,这些哪条不用去府衙走一趟?慕容颂,你家里的人触犯了多少律法,我想你其实是心知肚明吧?”
慕容颂看着这些陈年旧事顿时愣住。
他真没想到玉珥是来翻旧账的,他还以为她是来找造反证据的,都准备好了好几套说辞,可她不按剧本来,他倒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辩解了,毕竟这些都是真事,有口供和画押在,什么罪都逃不掉。
不过慕容颂这么多年的族长也不是白当的,他很快就反应过来,道:当“大、大人,下官承认这些皆是属实,可这些下官都给予相应的赔偿,都有善后,受害人也都表示原谅,不能再翻旧账啊。”
玉珥笑了:“你所谓是善后,是给几个钱,让他们闭紧嘴巴不准出去乱说,否则就杀掉全家吗?”
“大人……”
“慕容颂,本官要办你们,自然是证据确凿。”玉珥微微俯身盯着他眼睛,嘴角带笑,笑意不达眼底。
他们其实都心知肚明,玉珥此举的原因,她是想告诉他,就算找不到造反的证据,但关光凭他们这些年在南海做的这些事,也足够让他们慕容家支离破碎了。
慕容颂宽袖下的手慢慢捏紧,生硬地说告辞,便起身离开了。
玉珥含笑目送他出门,那笑意才渐渐变成讥诮。
她很清楚,即便她手上证明慕容家子弟犯罪的证据很足够,但想就这样将慕容家肢解根本不可能,毕竟这慕容家可是靠着孟杜衡生存的,孟杜衡要是连庇护他们的能力都没有,也就不值得他们卖命了。
不过这没关系,因为她本也不打算现在对付慕容家,否则她只需将慕容复暗杀钦差,围攻亲王的事拿出来一说,他们慕容家就会被株连五族,倒时候什么手段都省了,可她来南海的目的,不只是扳倒慕容家,她更想以慕容家作为线索,顺藤摸瓜,抓到安王孟杜衡!
玉珥拍拍衣服上的褶皱,微微一笑:“我就等着你狗急跳墙,只有你急了,我才能抓到你的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