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指席白川又可能是谁?当初从扶桑逃回平陆县的路上,她就曾说那些追杀他们的刺客好像对席白川格外手下留情,在平陆县节度使府里养伤时,她也在旁敲侧击。
她对席白川感情很深,听不得任何人污蔑他半分,当初的裴浦和不行,如今的妘瞬也不行。
玉珥冷硬着语气说:“我出生时母亲便过世,我父皇便将我托付给皇叔,彼时我不过月半大,是他将我照料成人。后来有自荐为我的老师,教我兵法谋略,教我骑马射箭,我一身本事都是他交给我的。后来我进入朝堂,他也是全心全意辅佐,他怎么可能想杀我?”更不说他们如今还是那种关系!
“也许他的确并不想杀你,只是想让加深你对孟杜衡的敌意?”妘瞬旁观者清,她自然看得出席白川和她的关系,所以她相信席白川不想杀她,但对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动手,还可能是为了陷害另一个人,而且现在的情况不就是这样,她对将孟杜衡绳之以法的执念深到不可自拔。
玉珥怒:“越说越荒谬!孟杜衡企图造反毫无疑问,就算没有追杀,我也不会放过他,皇叔何等聪明,怎么会去做这种没用的事?”
妘瞬沉默了,玉珥对席白川的偏袒太重,这种偏袒让她自动过滤掉了所有对席白川非善意的揣测。
她看着她,只说:“殿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
玉珥和妘瞬不欢而散,妘瞬直接回了住处,现在他们的住处已经从慕容府迁到了地方官员准备的住处,而玉珥则在城内走了一圈,不过不是一个人,现在的情况还太乱,玉珥单独出行有危险,萧何和刘季必定会有一人跟在她身边保护。
此时跟在她身后的人是萧何。
玉珥心不在焉地走了一圈,最后在一棵老槐树下坐下,撑着腮帮子叹气。
妘瞬的话对她多少是有影响的,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妘瞬想的没错,玉珥对席白川是偏袒的,因为偏袒,所以她懦弱她让萧何去查夷陵温茹,消息明明到了,却还是不敢问萧何,宁愿假装忘记,唯恐怕听到什么真的对席白川不利的话来。
“萧何啊,你有没有喜欢的人?”玉珥想听听,是不是谁喜欢上一个人,都会变得这么不想自己。
“……属下没有。”萧何抽抽嘴角回答。
也对,像萧何这种,要么跟在她身边,要么执行任务的人,怎么可能有时间去找喜欢的人。想到这里,玉珥都有点同情他了,他今年都二三还是二五了吧?这个年纪鲜少还有男子不娶妻不纳妾。
“等回帝都,你和刘季就赶紧放假去,成亲完了再回来。”
“……”萧何看她似乎真是很执着于这件事,便硬着头皮道,“殿下,不如属下去把刘季找来,他应该比属下懂这些。”毕竟现在他就有个喜欢的人。
玉珥失笑:“我只是随口问问,不用这么较真。”
萧何松了口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