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颗头颅,砍了一个多时辰才结束,法场周围,血腥味弥漫,驱之不散,青石板浸泡到血迹,也是久久未曾褪色。
玉珥和席白川站在一个茶楼的高台上,离法场不是很阳光,侧目便能看到法场的动静。
玉珥没有看法场,而是在看天边,虽是正午,但阳光浅薄,被遮蔽在层层乌云后,似乎马上可就有一场倾盆大雨。
“要下雨了吗?”
玉珥喃喃声敢落,天空便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大雨哗啦啦地下,将眼前的视线也模糊了。
“乌鸦嘴。”席白川轻笑了一声。
木制的楼梯传来脚步声,玉珥回头一看,是外衫微湿的孟潇漱,她穿着钦差的官服,上楼后随意拿了一块手帕,擦擦脸上身上的水珠,而后才撩开帘子,走了进来。
“下官参见楚湘王,琅王。”
玉珥和席白川都是一等尊爵,孟潇漱虽贵为公主也在朝为官,但从品阶上,还是低他们一等,她又是那么严于律己的人,自然会一板一眼地行礼。
席白川轻轻颔首:“钦差大人无需多礼,来人,上姜汤。”
玉珥则是笑着走过来,伸手扶起她:“四姐,都是自己人,不必如此。我们还查你两句谢谢呢。”
孟潇漱看到玉珥脸上毫不作伪的笑容,神情也柔和了些,抿唇道:“既然你都说了是自己人,那说谢就客气了。”
玉珥的确欠她两声‘谢谢’。
当初她和席白川从扶桑逃回平陆县,席白川也等来了顺熙帝降下‘玩忽职守,拐走嫡公主,险些酿成大错’的罪名,还派来了孟潇漱将他押解回京处置,而孟潇漱却故意在路上延迟了抵达平陆县的时间,她原先是打着让他们将该事情的事情都交代好的心思,没想到恰好地西戎来犯,席白川带兵出征了。
反过来设想,如果孟潇漱没有在路上延迟时间,而是直接赶到平陆县,那么席白川必定会被即刻押解入京,哪里能立下大败西戎的功勋?又如何能让顺熙帝将他‘玩忽职守,拐走嫡公主’这件事给‘忘掉’?
所以,他们都欠孟潇漱一声‘谢’。
第二声‘谢’便是现在。
孟潇漱身为左武卫将军,肩上担的可是皇宫的安危,不可能随便就离开帝都,跑到几千里外当个宣读圣旨和监斩的钦差更是不可能,但她来了,必定是意识到他们此时的处境,不宜让不知底细的人来掺入,所以才会亲自跑一趟,就冲这份心,他们也要说一声谢。
“四公主猜到了什么?”席白川没有称呼她为‘将军’或者‘大人’,证明也是要套近乎的。
孟潇漱这个人虽然一板一眼,但好歹也是在官场浸淫许多年的人,自然不可能不通人情,听到席白川这么称呼自己,便也道:“九皇叔,我什么都没猜到。”
席白川挑眉。
“我只知道,以慕容家和魏家的能力有能力参与造反,但他们不可能是主谋。”孟潇漱只能猜这个主谋他们要么是还没抓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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