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会突然去找记载蛊虫的书籍?”
“……没什么,这本就是陛下派给臣的任务,至如今都没有完成,微臣心中万分愧疚。”他没说,他其实是怕了,怕身边的人再突如其来地离开,所以他才像发了疯似的,三天三夜都在这藏书楼里翻找。
“这不能怪你,后面发生太多事,你只是一个人,做不了那么多事。”玉珥抿唇,“什么书?带我去看看吧。”
“是,殿下这边请。”
付望舒带着玉珥去了藏书楼,这个藏书楼很高,人站在地面望去,屋顶好似入了云。
木制的楼梯踩下去时还会发出响声,充满了年代感。
到了第五层,付望舒推开木门,将桌子上的几本书拿起递给玉珥:“殿下,就是这几本。”
玉珥翻看了一会儿道:“记载似乎很详细。”
付望舒道:“这个藏书阁已经有数百年了,臣本也只是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真找到了。”
玉珥翻看了几页,道:“这几本书我带回宫让老太医看看。”
“好。”
两人出了藏书楼,在廊下并肩走着,因为书楼很高,所以可以眺望到很远的地方,玉珥在栏杆边站住,看着远处的云朵环绕渐渐出神。
她忽然轻轻道:“子墨,安歌死的时候,我很气你,我气你为何不肯留下她,若是留下了,她就不会是这种下场,但再想想,其实我没有资格气你,因为我也没有留下她,我也有错。”
付望舒苦笑着摇头:“殿下不必如此,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将那个艺妓买回来,她不会那么伤心,不会自暴自弃,落荒而逃。”
“我们都只是凡人啊……”玉珥从心里喟叹一声,忽而问,“不过那个艺妓,你当真喜欢吗?”
付望舒摇摇头:“那女孩只有十五岁,昭陵人,父母死于瘟疫,她被人拐卖到江南,又被人从江南拐卖到帝都,我只是看她可怜。”
“倒是个可怜人。”玉珥心里想的却是,你只是出于同情,但那姑娘可就不一定,敢当街拉你,若说没有半点情意,谁都不信。
玉珥开导了付望舒几句,希望他不要因为苏安歌的事情一蹶不振,付望舒称明日便会去上早朝,玉珥这才放心离开。
他将玉珥送到门口,神情有了些犹豫,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又不敢说,玉珥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纠结的,不禁好笑:“想说什么就说啊,你我之间还需这般吗?”
付望舒神色凝重,抿唇道:“殿下,您不觉得双翼峡谷截杀案,还有其他内情吗?”
玉珥眼底快速划过一抹不自然,她以为不会被发现,没想到付望舒竟然那么敏感,立即便上前一步:“殿下是否也与臣一样认为?”
“我……”付望舒眯起眼睛,声音微沉:“殿下,这个案子看似合乎逻辑,但却仔细推敲起来却有很多细节不合理,您是否也是这般以为?是否比臣知道更多东西?”
玉珥避开他如炬的目光,她的确知道一些内情,但那些内情都是她现在不能说的,只得到:“这个案子已经结了。”